皇贵妃和太子他倒是不在意,倒是皇后遭了无妄之灾。
“皇后情况如何了?”
“好端端的嗓子为何会哑?”
“回皇上的话,听凤禧宫的人来报,说是有一个贼人闯入皇后寝宫,点了皇后的穴道,捏开皇后的嘴巴,逼她吞入一颗药丸,之后贼人逃走,皇后就不能说话了。”
“太医去了吗?”
“皇后情况如何,是暂时不能说话,还是永远无法开口?”
“皇上您忘了,今晚宫中没有太医轮值。”
皇上愣了一下,想起来了,因为萧南姝受伤的事儿,所有太医被迫在太医院的院子里站了一天一夜。
萧南姝脱离危险后,他就让所有太医回家休息去了。
所有今晚太医院的无人轮值。
“快去传所有太医入宫。”
“是。”
“太医来了之后,让王太医张太医立刻去皇后和太后宫中,其他各宫看情况分派。”
“是。”
“苏庆,去查看一个各宫损毁和伤亡情况,查清之后立刻来报。”
“老奴这就去。”
苏庆走了之后,皇上这才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皇贵妃和太子情况如何了?”
千禧宫和东宫过来汇报的人,小心翼翼的重复着:“皇贵妃的秀发没了。”
“太子的头被门夹了。”
“……”
皇上真的很好奇,太子的头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头……是如何被门夹的?”
“就……就这样啪啪啪,被门夹的……”小太监回话的时候,还加上了肢体动作,皇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毕竟那画面想想都让人觉得很滑稽。
“说详细点。”
小太监跪在地上认真回话:“今晚子时,三个贼人闯入太子寝宫,点了太子的穴道。”
“太子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身体也直挺挺的,浑身跟木棍一样僵硬。”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扛起太子就往门外跑,关键是他还不给太子穿衣裳,就把太子光溜溜的往外抗……”
“等黑衣人跑到门口的时候却不跑了。”
“他扛着太子站在门口,将太子的头放在门框和门扇之间,摆好姿势……
“然后外面两个黑衣人也配合巧妙,不停的开门关门。”
“太子的头就夹在门和门框之间反复被夹,奴才躲在床底下看的清清楚楚,太子的头明显扁了许多……”
“他们把太子夹晕之后,又把太子扔在房顶上。”
“太子从屋顶滚落,刚好掉在树杈上,被紧紧的夹着……”
小太监讲的绘声绘色,讲到太子被夹在树杈上,为了更直观的让皇上明白当时的情形,还伸出手指做出一个‘Y’字形的动作。
当他伸出手指的那一刻,老皇帝再也忍不住了,竟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跪在地上低头汇报情况的两人,对视一眼,刚刚的噗嗤声是皇上发出的吗?
两人眼神交流着,莫不是皇上笑了?
太子这么惨,皇上怎么会笑呢,估计是皇上窜稀了吧?
所以,刚刚那个噗嗤声是皇上拉裤兜的声音?
皇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干咳两声,然后正襟危坐,继续询问:“太子现在如何了?”
“还在树杈夹着呢!”
一个光不出溜的男子夹在树杈之间,寒风吹着屁股蛋,真的很有画面感。
“咳咳……咳咳咳……”皇上用一连串的干咳,压住自己的笑声。
皇上咋总是咳嗽呢,关键是咳声还很压抑,不知道得了啥病。
皇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口:“等太医进了宫再救太子下来。”
“你们随意搬动怕会伤及要害。”
“是,奴才告退。”
“等等,你叫什么?”
小太监一愣,这才意识到皇上是在问他的名字,顿时激动的又跪在地上:“奴才冯小宝。”
“嗯,去吧。”
接着皇上又对另外一个太监问道:“皇贵妃除了头发秃了,可有受到其他伤害?”
“这倒没有。”
“既然没有受伤,就不用让太医过去了,今晚宫中人手紧缺……”
“至于她的头发,朕听闻用羊粪和生姜捣碎擦头皮,可以快速生发,你回去让皇贵妃试试。”
小太监有些为难:“这……皇贵妃素来爱干净,她恐怕难以接受此法。”
“这是朕的命令,秃头皇妃成何体统?”
“你回去告诉她,若是不愿用朕的方法,就去水云庵当尼姑。”
“是,奴才遵旨。”
大约半个时辰,苏公公气喘的回到皇上寝宫汇报情况。
“皇上,老奴已经查明了,除了东宫、千禧宫和皇宫大门损毁严重,其他地方只是被霹雳弹熏黑了,稍微修补、重新刷漆即可。”
“伤亡情况如何?”
“无人死亡,但是狱中的李公公和那几个侍卫全都断了四肢,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
皇上满意的点头,看来那孩子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既然没有人员伤亡,朕就放心了。”
“时辰不早了,朕先睡会儿,剩下的事情你去处理,没有大事不要来惊动朕。”
苏庆愣了一下,立刻回道:“奴才遵命。”
苏庆带上房门,轻手轻脚的离开养心殿。
他总觉得莫北渊派人过来闹腾了一晚,皇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还很愉悦似的。
哎,果然是亲生啊,都惯上天了。
皇上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取消了早朝,终于睡了一个懒觉,老皇帝那叫一个满足。
“苏庆,外面情况如何了?”
苏庆一边伺候皇上洗漱穿衣,一边汇报情况。
“太后昨晚只是瘦了点惊吓,太医去诊断过了,并无大碍,只开了一点安神助眠的药。”
“皇后的哑疾也能痊愈,只是要吃点苦受点罪,大约一个月才能痊愈。”
“皇贵妃已经用羊粪生姜水擦过头了。”
“太子至今还在树杈上挂着……”
皇上一愣:“怎么,他挂上瘾了?”
“这天都亮了,他光着屁股,挂的那么高,岂不是全城百姓都看到了,成何体统?”
“到底怎么回事?”
苏庆跪地请罪:“请皇上责罚,都是老奴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