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怒火冲天的要出去,却被萧南姝拽住了:“再等等。”
赵氏低声怒吼:“还等什么?”
“不趁着现在去撕烂她的脸,还等着她真跟你爹上床吗,然后再把屎盆子扣你爹头上?”
“这幸好我跟你爹是在做戏,若是我们真的吵架了,她还来这出,那我和你爹还能和好吗?”
“这个贱人。”赵氏气的浑身颤抖。
萧南姝拉住她,小声说道:“娘放心吧,她不会真的跟爹上床的。”
“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赵氏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我说了您可别激动。”
赵氏点点头,甚至怕自己激动发出声音,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她怀孕了。”
“爹爹从来没碰过她。”
“她今晚故意过来勾引爹爹,无非是想给她肚子里的野种要个名分。”
“但她不会真的让爹爹碰她,因为她腹中的胎儿月份太小,再加上她年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流产……”
赵氏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娘若是不信的话,可以继续往下看。”
果然,萧震天很快昏迷过去。
赵姨娘脱了他衣裳和鞋子,又故意把自己的肚兜脱掉,压在男人身下。
然后又跑到门口故意浪叫,让守门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
大约折腾了一盏茶的时间,赵姨娘突然打开门衣衫不整的跑走了。
赵氏气的浑身颤抖:“贱人,该死的贱人。”
“她故意留下肚兜,故意趴在门口浪叫,就是想等你爹醒来,误会今晚发生了事情。”
“看来,她想要的不是侯府夫人的位置,她想要的是整个侯府。”
“贱人,从前我怎么没发现她的野心这么大。”
“你刚刚为何要拦住我,怎么不让我撕烂她的脸。”赵氏恨得咬牙切齿。
萧南姝的脸色同样不好:“娘就不想知道,她的奸夫是谁?”
“就这么把她抓了,若是她的奸夫逃了,以后回来报复,反而麻烦不断,不如一网打尽。”
赵氏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都是我蠢,都是娘没用。”
“我就是个猪脑子,竟看不出她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若不是你提醒,咱家就要被她害惨了。”
“姝儿,你是不是早就发现她的狼子野心?”
“若是你才不断的提醒我,可惜我太蠢了,不相信你的话,竟然去相信她的话。”
“我真蠢,我差点害死了全家……”
萧南姝见母亲哭的伤心,情绪激动,怕影响到她腹中的孩子,赶忙安慰道:“娘,别哭了。”
“现在看清她的真面目还不晚,这是好事,您应该高兴才对。”
“若是等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才发现她们母女的真面目,那才该哭呢。”
赵氏再次问道:“姝儿,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
“娘别忘了,我会医术,有些情况,我一眼就能看出。”
“我就是看出她怀孕了,觉得不对劲,才多了一个心眼儿调查她,结果一查吓一跳……”
她无法告诉母亲,她是因为重生才知道赵雅儿母女的真面目。
所以只能随便编一个理由,这样解释也说得通。
“都是娘没用,这些事情本该是娘处理的,却让你小小年纪面对这些。”
萧南姝安慰道:“娘,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侯府也是我的家,我本就该出一份力。”
“娘,我先出去,剩下的事情教给您处理了,我不方便在场。”
“嗯。”
萧南姝换上家丁的衣裳,离开了书房,抹黑回到自己的院中。
第二天晚上,萧南姝带着赵氏去了后院。
“姝儿,你要带娘来后院作甚?”
“娘去了就知道了……”
萧南姝把赵氏带到后院的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内。
这间房曾经是个丫鬟的住处,后来那个丫鬟在这间房中自杀了。
从那以后房间里常常传来女子的哭声,府中人都说这间房闹鬼,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来这附近。
一开始萧南姝也觉得是闹鬼,直到她发现房中的秘密,才知道这是赵姨娘在捣鬼。
“姝儿,你怎么带娘来这里了。”
“快走快走,晦气的很。”
赵氏本就胆小,再加上她现在怀了身孕,怕遇到脏东西冲撞了孩子,心里就更怕了。
“娘别怕,这里根本就没有鬼,都是赵姨娘在装神弄鬼。”
萧南姝推开门,打开一个破旧的柜子,柜子里面竟然有个洞。
“娘知道这个洞通向那里吗?”
“这是?”
“娘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或许会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画面。”
两人顺着山洞往里走,赵氏惊讶的发现竟然通到了府中的库房。
“这里是库房?”
赵氏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是他们偷情的地方?”
“库房的门常年锁着,除了娘和陈账房有库房的钥匙,其他人进不来,这里自然隐秘。”
赵氏冷笑:“他们可真会找地方。”
两人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萧南姝压低声音说道:“娘,来人了,咱们先躲起来。”
两人躲在一处古董屏风后面,清楚的看到陈账房开门进来。
只见他走到一处古董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套柔软的真丝棉被铺在一架千工床上。
然后舒服躺在上面,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
赵氏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身下铺的和身上盖的蚕丝被,都是她给女儿准备的嫁妆被。
那张床是从女儿出生起就开始制作,用了上好的楠木镶嵌各种宝石和金线,花重工给女儿做得的嫁妆床。
这张床将来是要跟着女儿一起出嫁的,她平时坐都不舍得坐一下,如今却被个狗奴才躺在上面享受了。
萧南姝看着母亲脸色铁青的模样,伸手拽了拽她,让他沉住气,生怕她会冲出去掐死陈账房。
很快,赵姨娘便从那个洞口进来了,陈怀洲立刻从床上起来,上前扶住她。
“小心点,慢点走,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可别摔着我的宝贝儿子了。”陈怀洲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赵姨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才刚一个月,哪里就那么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