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叨着的祖虎在阿奴怀中打了一个寒颤,将自己埋的更深。
阿奴见祖虎冷的厉害,还以为是因为下过暴雨的原因,担忧的呢喃着,“你这小家伙,可千万不要生病了啊!”
虽然不知道平时这灵兽夫人是放在哪里养着的,但总不能刚放在她手上就出事啊!
天晴过后,叶姨娘又了一趟。
只是战凌风在院内,阿奴只能寻个理由准备将人劝说回去。
谁知叶霜儿却是先人一步的开口询问,“可是荣王殿下在?”
阿奴瞬间语噎,竟是不知如何回应。
叶霜儿见此神色,立即了然,轻声道:“我也不是非要见见月儿,知晓她现在安好就是,也多谢殿下对月儿的照顾了。”
就正如她所说,只是将手中东西放于阿奴手中后便转身离开,没有半分诧异。
阿奴心想这叶姨娘是何时知晓的,看来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叶霜儿带来的是一些简单的药材,都是可以入食的,只是想让玄月补补身子,毕竟谁会喜欢着吃药。
更何况就玄月的实力,也不必去吃那些苦涩的药汁。
待人离去,阿奴这才带着药材进屋。
将方才的事情全盘托出。
战凌风位于主位,眸中闪过几分诧异,随后只剩了然。
这叶霜儿他也曾让人查过,清白的之人,只是总有一处是空白,让人不由惦记着。
“放着晚膳用上就是。”他一个拂袖将手中茶杯送与北轩元面前,“快饮茶吧!”
北轩元手上揉着腰,摆手道:“别别别,这一口茶喝下去,是不是恩怨都消除了?你们北溟国的规矩太让人恼火,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中招!”
一口茶就断了恩怨,哪有这样的礼。
战凌风倒也不在意,自己轻抿一口放下,眉头不由轻蹙,这茶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苦涩的多,看来是时候给月儿拿些茶来。
“你倒是将北溟国的规矩摸透了,这对你来说可是好事。”
他意有所指,眼眸含笑。
北轩元不由浑身一抖,深知对方话说有话,顿时有些后悔,反正他也没有受到多大损伤,见好就收也是他最近学会的新词。
“好了,你我也不必全都留在这里,若是碰见左相前来探望女儿,怕是一个都藏不住,正好我这领了个新差事。”
“停下,你领了个新差事,与我何干!”他是听不下去了,怎么总是当他是跑腿的,这还没有喝下那口茶呢!
战凌风听了此话,面色渐渐沉下,方才的笑意宛若昙花一现,眸中更是风雨欲来,只是轻轻一瞥就让北轩元闭上了嘴。
不过北轩元倒是知晓这风雨可不是朝着他而去的,看来战凌风这次是吃了些亏啊!
瞧瞧这些人出息的模样,看来是有些隐藏实力。
只可惜这点实力都是用在不入流的方式里,他可不信玄月中毒与战凌风情绪变化只是一个巧合。
有些人不安分就算了,还得拉上别人一起。
实在令人厌恶。
“这事还非得你去一趟不可。”
“非得我去?看来是个得罪人的活啊!”
北轩元下意识摸着下巴,那里刚长出的胡茬有些扎人,但却让他熟悉。
洁面也是北溟国的规矩。
“让我猜猜,可是要去得罪得罪什么皇子了?”
战凌风低垂着眼眸,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茶杯顿时发出一声响,像是裂开的声音,但茶杯却完好无损的在他手中。
直到将略带苦涩的茶水一饮而尽,放置于桌面的瞬间。
茶杯四散。
北轩元咽了咽口水,看来他是说对了。
连忙开口,“咱俩什么关系!这点小事罢了,现在本王子就是,只是这不得还需要给我个人,要是真打起来,本王子吃了亏可怎么办?”
他是见识过的,一个皇子身边那是个个顶级高手,相对比皇子本人而言,倒是容易对付的很。
“当然有,会跟着你的。”战凌风早就想好,就等北轩元点头。
他的派去的人早就融入战汶翰派去保护北轩元的小队里,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也是战汶翰的人干的。
与他当然是无关。
“你啊你啊,真希望你能快些,这般合作的话,对两国皆是好事!”
北轩元交了一些?,随后大步离去。
在路过阿奴的时候,伸出手摸了一把祖虎毛茸茸的头,眼神复杂。
不管如何,玄月身上定然有不对劲的地方,在未找到是什么的时候,这灵兽有着最大嫌疑。
祖虎气炸了猫,但很快就咽下这口气。
因为它被人盯上了!
那双眼眸暗沉无比,让它想要逃离。
“阿奴,将那灵兽抱来。”
话音刚落,祖虎本能的挣扎,竟然从阿奴的怀中跳出,用着不寻常的速度朝着玄月所在的内室去。
阿奴大吃一惊,连忙去看战凌风神色。
见人竟是发出一声冷笑,指尖一抖,明白自己不必前去将灵兽抓回,小心翼翼去到门口。
主上的心情看起来并未因夫人清醒而好转好多,一样的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
祖虎速度飞快的跑上床榻,将自己塞进玄月被褥中就自欺欺人般的闭上双眼装死。
它以为自己已经够能装了,没有想到这人比自己还能装。
此人现在的实力与之前截然不同,比起玄月还有过之无不及。
人类果然是最狡猾的!
很快,脚步声渐渐靠近。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朝着隆起的位置而去。
祖虎虽闭着双眼,但兽类的直觉让它每根毛发都炸起。
玄月!快起来救救本神兽啊!
许是沉睡中的玄月真的听到它的呼喊,只见战凌风的手腕,被莹白的手指握住,柔软的不像话,带着比战凌风手腕更高的温度。
刹那间似乎将战凌风的皮肤灼烧,然而即便如此,战凌风也没有挣开的意思,反而是双眸含笑的看着莹白手指的主人瞧去。
只见两人的距离极近,近的让玄月朦胧中以为战凌风俯身压在了自己身上。
连忙张口,“你在干什么?”
明明是质问的话,却意外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