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都这样了,难不成还想着对我动手不成?”
战云景明显被战凌风的眼神吓到,硬挺着没有后退反而是出口讽刺。
他早就已经听说朝堂上的事情,也知晓战凌风是被战汶翰罚跪所导致现在这幅模样,正因为如此他才点头答应了暂时与战无痕合作。
若不是因为战凌风风头大盛,他也不会选择与战无痕两人合作。
面对此等挑衅,战凌风只是就这样看着战云景,直到身后有人提醒,这才收回目光,不过临走之前他也放下一句话。
“与虎为谋是会被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的。”
“你!”战无痕语噎上前被战无痕从背后拉住,“他不过是想要激怒你而已。”
战无痕站在原地看着战凌风一瘸一拐的离开,眼神深邃。
“这一次一定要让他完蛋才行!”战无痕心中已经起了杀意,他不仅要让战凌风彻底失去与他们争夺的权利,更是要了他的命!
他的狠意几乎都浮出面上,使得面容瞧着有几分扭曲。
一旁的内侍瞧着,不由浑身一抖,暗自小心。
战无痕低声呢喃着什么,最后率先一步出了门。
既然计划已经开始,那就要走到底了。
这一次他会一劳永逸的,没有人能够再站在他的头上说话。
没有人!
出了宫门,战凌风立即服下丹药,膝盖的疼痛瞬间消失大半,不过表面上还是要继续装下去,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大狱而去。
然而他并不是去瞧玄月,而是去立 案。
他不会白白跪上两个时辰的。
这一切在大狱中的玄月全然不知,身在牢狱中玄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就是与祖虎一同研究从书阁内带出的书籍罢了。
其中一本咒术让玄月印象深刻。
五百年后的她都未曾与这类东西太过接触,就更不要说现在。
根据书籍上的描绘,若是小孩从小到大都被培育的话,可以做到预知。
预知……
这是每个人都可望不可即的程度。
若是可以做到预知的话,许多事情都将事半功倍!
恍然之间,玄月想到了灵儿,似乎灵儿的能力与上面描绘的有些相似。
不过仔细对比又觉得截然不同,灵儿的能力还算不上是预知,比如上面灵儿那么害怕苏侃今,然而苏侃今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也许只是直觉比较强烈罢了。
祖虎见玄月自顾自的点头,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心中的那些话只能憋住,没有说出口。
在它看来,虽瞧着有些大相庭径,但抛开大致其实是一种能力,而且是强于弱的区别,对于危险的直觉灵兽在这方面是最有话语权的。
若是灵兽的直觉能够做到与灵儿相同的程度,那灵兽也不至于如此珍惜了。
“玄月,有人来看你了。”
突然狱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玄月手掌往下翻转,瞬间将手中的书本放回空间,看起来慢悠悠的朝着那边走过去。
玄月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对方的面庞,神色有些诧异。
面前这人的面孔实在是陌生,让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对面那人并没有要浪费时间的意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玄月,沉声嘱咐道:“你且安心,不过三日你就会被放出的。”
同样陌生的声音却说着让玄月安心的话。
玄月越发觉得古怪,脑海内将玄旻与战凌风身边的心腹都过了一遍,却依旧没有这人的面庞。
她看得认真,直到对方侧过身去准备离开的时候,玄月这才看出了不同。
她下意识伸出手抓住对方衣袖,手背撞在栏杆上,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怎么来了?老北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让他来看我!”
被抓住衣袖的人,转身后的神色带着几分诧异,随后笑眯了眼。
他超前看了一眼,后退一步凑了回去,同样用很低的声音回复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按照他的易容术,不应该会有人看出来才是。
玄月松开对方衣袖,神色间带着几分得意。
一开始她自然也没有认出,只是在侧身的瞬间,对方的身形与战凌风的几乎完全重合,尤其是那双眼眸。
眼尾的位置往上,这是很少见的。
玄月并未解释,而是连忙问道:“我爹爹如何了?”
离着玄旻昏迷的时间已经快三日,若三日之后还是难以清醒,那醒来的机会就不大了!
一听这话,战凌风脸色一沉,因为他没有办法给玄月一个肯定的答应,只是含糊不清的开口,“左相不会有事的,只要你还在,他就不会有事。”
战凌风本意是想着安慰玄月,却不知上辈子的玄月究竟经历了什么。
玄府所有人都死了,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幸而玄月已经习惯支撑自己,嘴角微勾,“若如此,那自然是最好的,你先回去吧!我相信你会来接我回去的。”
正是因为信任,玄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战凌风点了点头,方才因为玄月提到北轩元的在意也跟着烟消云散。
待人离开后,玄月这才立即打开对方塞过来的信封。
只见里面写了近日发生的所有事情,看着右相二字,玄月只觉牙疼。
之前以为自己对右相有所防范也就够了,谁知道对方竟是偷偷干了一件大事,就短短一天的时间将自己按压的动弹不得。
想着战凌风竟是与右相对上,玄月难免有些担心。
这个老匹夫与她爹爹有的一拼,两人在朝堂上已然不是争过一两次,能够偶尔给她爹爹吃瘪的人,定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绝色。
她担心即便是有林政也没有任何作用。
林政完全可以为了保护右相而颠倒黑白,到时候吃亏的人也许就正了战凌风。
虽然战凌风没有仔细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但玄月是何等的聪明,自然可以猜到些许。
她想了想今日战凌风的异样,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看来这人被罚的不轻,看来是选择了毫不留情面!
得亏这人还想着易容成他人来寻她,否则真不知道该如此解释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