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酒一下肚,李见心便是感觉自己舌头在一瞬间发苦,然后便是没有了知觉,这毒酒之中所藏的毒素却是在一瞬间将他的舌头灼烧坏了。
随即便是一团火热的感觉从他的腹中升起,李见心只感觉一股血腥味向他的喉间涌了上来。连忙运转体内的真元,将自己的食道上的伤口护住。
不一会这酒劲便是给李见心带来一种又冷又热的感觉,这感觉不断地冲击着李见心疲惫的心神,只是李见心尚且不敢在这兰幽若身边放松警惕,强行用无上瑜伽术将自己的心境恢复到空明状态。
“李公子好酒量。”兰幽若说着便是又起身给李见心斟了一杯酒。看她的模样,到时像青楼之中频频劝酒的女子一般。
李见心只是端坐着身子,不去看那兰幽若,只是兰幽若身上的药香味确实一个劲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去。李见心不敢多说话,便又是将那毒酒端了起来,一口饮了下去,这一杯酒下肚,李见心只是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就差一会便是要睡了过去。
只是这时候他的肚子又是传来被针扎一般的感觉,这两杯毒酒已是在他的肚子里闹了起来。点点冷汗从李见心的额头上冒出来,李见心只是张开口吐出一口酒气,便是将自己昏昏沉沉的感觉统统排了出去。
“可是要再来一杯?”兰幽若说着软糯的话,直像是一直猫在李见心的心头上挠着。
李见心的身子崩地更直了,他虽是一个老纯阳人士了,但是这时候也是已经看出这兰幽若有些不对劲了,但是现在他有求于人,一时间也只能是装作没有看到这件事,便是道:“全凭兰姑娘吩咐。”
“好,既然李公子酒兴这般好,那奴家就好生地伺候一下李公子罢了。”这兰幽若说着便是站起身子来,轻轻地走到李见心的身边,拿起那石桌上面的酒壶,便是伸手拿着李见心的酒杯送到李见心的面前,便是身子向下俯视着,胸口处洁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李见心只得偏过头去不去看那美丽风光,只是伸手接过兰幽若的手中的酒杯,硬着头皮道:“我还是自己来吧。”
兰幽若一听,便是娇笑了两下,她倒是不怕李见心待会还能像这般坐的住。
“公子请自便。”兰幽若说着便是将那淡绿色的酒液倒入李见心手中的酒杯之中,便是道:“这是第三杯。三杯之后,我自会传你那神功秘籍。”
“好。”李见心只是低头应了一声,便是用内力将那酒水吸入到了口中,倒不是他有意卖弄,而是他若是抬头饮酒便是会看到那兰幽若的私密之处。为了稳妥起见,便还是这般罢了。
三杯酒下肚,李见心便是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是变得火热了起来,一丝丝绮丽的想法从他的心头生了起来。
不好,这酒中有着催情的药物,李见心心中暗道不好,正是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便是看到兰幽若的青丝垂了下来。
咯噔一下,李见心手中的酒杯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李见心便是红着脸站了起来,脸上已是迷离的醉酒模样。
兰幽若被这李见心突然窜起的身子下了一跳,以为李见心已是药力发作,正是要将她拿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鄙夷,瞧你这般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骨子里也不过是一个急色之人。
待会倒是要你出出丑,到时候我拿捏着你的把柄,看你还能如何。兰幽若想着便是身子往后一退,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意,道:“李公子,不要啊。”她口中娇滴滴地叫着,身子却是伸出手像那李见心扑了过去。
李见心的双眼微眯着,兰幽若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他瞧在了眼里,便是一转身避过了兰幽若的一扑,歪着身子向着地上倒了下去,不一会便是打起了呼噜。
兰幽若看着地上的李见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展开?这家伙不应该是直接像是大灰狼遇上了小绵羊直接扑过来,将我撕碎了吗?怎么现在倒是在地上睡了起来?
兰幽若看着李见心这般模样,倒是不晓得自己的戏该怎么演下去了,着没人配合的独角戏倒是不好演啊。
莫不是自己的毒酒酒劲太厉害了?兰幽若心中想着,便是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否定了,自己的毒酒中只是药力充沛,又带有一点迷情的玩意罢了,若是单轮酒劲的话,只怕是连最劣质的葡萄酒都是不如。
这家伙已经是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了,怎么可能三杯就醉?况且这家伙是一个炼体的高手,这三杯酒怎么可能将他灌醉?兰幽若想到这里便是晓得李见心实在演戏。
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丝恼怒,她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这家伙端的是看不起她堂堂圣教三长老。兰幽若脸上先是一冷,便是又堆起一丝娇笑,只是慢慢地向着李见心的身子走了过去。
李见心虽然合上了双眼,但他的听觉何等通明,他听着这三长老在向着他走过来,心中便是不由得一惊,这三长老还想干嘛。但此时他是装睡装醉的模样,也不好动弹,便是维系着均匀的齁声。
兰幽若走到李见心的身边,便是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探向李见心的衣领,便是要伸手将这李见心的衣领解开。这女子倒是在想什么?她为何这般主动?莫不是脑子瓦特了?李见心心中想不明白,便是一伸手将那兰幽若的手臂摆开了,便是将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又是调整了一下睡姿,便是将这身子侧了起来,整个人的正面都是像那地面倾斜着。
兰幽若看着李见心这般表现,便是晓得着李见心实在装醉了,心中的胜负欲一下子就升了起来,这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男人。
兰幽若心中一狠,便是伸手向着李见心的腰带抓了过去。李见心这一下便是再也装不住了,便是伸手按住兰幽若的手,连忙翻身坐了起来,道:“哎呀,刚刚怎么就睡着了?”
李见心说着便是若无其事地拨开了兰幽若的手,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便是站起身子来,对着兰幽若说道:“三长老,倒是我刚刚失礼了。”
兰幽若听得李见心喊她“三长老”而不是“兰姑娘”心中不由得泛出一丝酸意,便是冷冷道:“莫不是我不够美吗?”
“三长老,你怎么了?”李见心只当是自己刚刚真的睡着了,便是不接这三长老的话。
兰幽若看着李见心不由得笑了起来,便是道:“李公子,看来那毒酒倒是喝得少了,你这肉身去入门那神功倒是要多饮一些。”
李见心闻言便是皱了皱眉头,道:“一切随三长老的吩咐就是了。”
“好。”兰幽若应了一声,便是走到角落里,拿着一个差不多二十多斤的酒坛子走了过来,放在这石桌上面说到:“你这肉身倒是将这酒都喝完之后才好入门,我这门毒功便是要中毒越深才能越快入门,你这肉身如此强悍,倒是多吸收些药性,这样才好一日千里。”
“好。”李见心也不怕什么毒了,这些毒酒对寻常人来说是要命的东西,但是他确实能够靠着自己肉身的回复能力来强行压制这些毒素。更何况他刚刚所喝的毒酒之中并没有存在哪类似于噬心毒一般针对血液的毒素,这些毒酒更多的便是作用于对肉身的破坏。
李见心自然是不怕自己的肉身被破坏的,反正现在他只要吊着一口气,这无穷的天地元气都是能够将他的肉身恢复好。李见心猿臂轻舒,便是抓过那酒坛子,掀开泥封,便是将那清冽的绿色酒液王子的口中灌去。
不一会,李见心身上便是浮现出一层绿幽幽的荧光,他身上的血管在肌肤上狰狞地突兀了出来,周身的血气之力不由得翻涌了起来,一道猩红的血气狼烟在他的周身缭绕着。这一坛酒下去李见心绝不好过,但是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了,他心中也在思索着如何婉拒这三长老又能拿到那毒功秘籍。
兰幽若看着李见心身上冒出的猩红色血气狼烟,她隐约中听到李见心那急促的心跳声,一丝丝药力从李剑心的身上冒了出来,带着他的血气往那兰幽若的鼻子之中钻去。
兰幽若闻着李见心身上的味道,脸上也是不由得潮红了起来,若是她能够将李见心身上的血液都吸干,只怕她那早已经止步不前的毒功便是可以再上一层楼了。
“还请三长老将那毒功传授与我。”李见心用着真元压制着体内的毒素说道,他早已经有种五内俱焚的感觉了,这还不是更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现在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只是这最纯粹的欲望在这毒酒的药力催化之下也是不断地放大。
兰幽若看着李见心已经是中毒颇深,仍能够自持住,不由得便是对李见心又高看了几眼,便是将自己的两条长腿放在桌子上。晦暗不明的灯光照在蓝幽若完美的双腿上,反射出最勾魂夺魄的光。
兰幽若伸手拂过自己小腿,又是不由得勾动了了一下自己圆润的脚趾,又对着李见心问道道:“我美吗?”
李见心没有搭话,他确实闭着眼睛,在默念着心经,他早已经对着柳一一和君莫白许下了诺言,他是决不能背叛那两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的。“我美吗?”兰幽若又问了一句,李见心仍是不为所动。兰幽若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怒意,便是厉声道:“睁开眼,看着我,我美吗?”
李见心便是睁开眼,望着兰幽若,只是他的双眼之中确实再无欲望二字,也不是那毫无感情的视线,而是那充满了悲悯的色彩。“兰姑娘自然是美的。”李见心微微笑着说道。
“我既然是美的,那你为何还要做那柳下惠?”兰幽若皱着眉头说道。
“因为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了。”李见心答道。
“我不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的人。”兰幽若幽幽地说着,眼中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光芒。她不相信承若,她更相信利益的置换,只要这李见心愿意屈服,她自然有办法炮制李见心。
“我的人也是她们的,别人拿不去的。”李见心笑着说道。
“我只要一次罢了,此地有没有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人晓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见心笑着说道,他还是不愿意翻脸,若是能够求得这毒功秘籍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够的话,那就去那魔教的藏经阁去翻翻就好了。自己也不是不能熬到那时候,只是上了西昆仑山,自己若是状态不好的话,只怕是会有很多麻烦罢了。
“你还是不肯?”兰幽若说着便是话语一软,脸上露出几分悲戚之色。
李见心自然不肯说出那种“我怎可将这元阳轻易给你这粉骷髅”的话来,他只是摇了摇头,微微笑着,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兰幽若狠狠地道了一声,便是道:“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觉得我还是不把那秘籍拿出来了。”
“也好。”李见心站起身子,便是要走,却是不肯再多说一些话。
“你...”兰幽若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看着李见心的背影不由得有些跳脚,便是站起身子指着李见心说道:“你当真不愿意妥协?”
“兰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扭曲的性情是因为那毒功的原因呢?”李见心回首说道。
兰幽若闻言便是默然了,往昔的记忆从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是什么时候?兰幽若想着便是回想起了一个男人对她说过的话,看你这修炼毒功这般痛苦,我这里有一个方子,可以让你在修炼功法的时候不那么痛苦。
是了,那一计药酒的方子是谁给她的?是南离火。
自从自己使用这药方之后,自己毒功虽然一日千里,但也好似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住欲望了,自己之前还嘲笑那些圣教里的一个个瘾君子,这才搬出来自立门户,只是自己现在这般又和那些瘾君子有何不同呢?
兰幽若想着心中便是一片冰凉,这南离火为何要对她这般,或者说这南离火为何要让这圣教的所有人都往那深渊之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