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琉璃急眼道,“禁足?你翅膀硬了?你爹都不敢禁我足!你凭什么?”
秦翼澜淡淡道,“凭我是你儿子。娘,爹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不敢做。爹不敢看你脸色,可我敢。你大病初愈,养身子要紧,不要一天到晚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瑶儿!你快说句话!咱们可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呀!你快说句话,劝劝你男人。”
“咳咳。”姚瑶强撑着坐起身,缓缓气说道,“娘,侯爷说得一点也没错。谋朝篡位不是侯爷的出路。虽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适合继承皇位,但还有三皇子在世。”
“三皇子,就是你说你要找的那个十八岁男娃?”
“是的。”
宇文琉璃哼气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皇上没有三皇子!我给你算算时辰,说给你听你就明白了。十八年的这个时候,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姚瑶摇头。
“正是番族被大屠杀的日子。”
姚瑶拧眉看向她,“大、大屠杀?”
“你可以问红岭,她们红岭家也参与其中,红岭家族是皇上的御林军。那个时候,我皇兄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说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梦中女神,说一定要把女神抓回来,抬她当自己的皇后。他脑子里就想着自己的梦中女神,后宫的女人他一概都不碰了。皇宫里也就之前那几个宠妃被他宠幸过,之后的妃子,全都是处子。我敢打赌,红岭富香也是个处子。”
红岭富香瞬间暴跳如雷,“你干什么说这事儿?你有病是不是?”
“我只是想证明,皇上没有第三子!难道不是吗?”
“我不知道!”红岭富香扭头哼气,“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从哪里崩出来的。反正不是我的。”
姚瑶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皇上是不是说过,番族首领的女人长得和他梦中情人一模一样?所以他才动了番族,烧杀掳掠?”
“对!”
“那最后人抓到了没有?”
“抓到了。”宇文琉璃道,“那女人被抓后,太监给她灌了一堆的药。”
“什么药?”姚瑶问。
“嗯哼——”秦翼澜咳嗽了一声。
姚瑶立马缓过神来,羞涩低头,“灌、灌了药之后呢?”
“我皇兄抓她看了两眼,说她不是,然后就把她扔下山去了。估计是被扔死了。”
“她没死。”心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姚瑶立马恍然道,“小姨她就是番族首领的孙女儿?所以皇上他说首领孙女长得像他梦中情人,是因为……”我娘?
“什么小姨?”宇文琉璃眯眼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小姨?”
姚瑶咬了咬牙,问道,“我现在只想问,当年我小姨被下药后,皇上有没有碰过她?”
“我敢保证,绝对没有!因为我是亲眼看见那女人被扔下山的!我也是在那天开始和皇兄吵起来,我还当面骂他畜生呢!”
姚瑶眼眸垂了垂后,抬眸问道,“娘!”
“嗯?”
“这么多年,你还记不记得。皇上长什么模样?”
“记得啊!肯定记得啊!人摸狗样!”
红岭富香却道,“不对,是玉树临风。”
姚瑶拧眉问,“那时隔这么多年,他站你们面前,你们能不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肯定能!”宇文琉璃拍胸脯保证,“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红岭富香也跟着点头,“我只要一看见他的眼神就能认出他本尊来。那种目中无人,傲视群雄的卓越风姿,天生王者的气息,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得了。”
所以?为什么宇文侗月就直挺挺站在她们身后,她们却没认出来?
姚瑶侧头看了看秦翼澜,撇头又陷入了沉思,“难道……我猜测的……果然没错?”
姚瑶赶紧下榻,对着秦翼澜使了个眼色,“侯爷,咱们先回房吧!”
“嗯。”
宇文琉璃忙道,“瑶儿,那我的禁足??”
姚瑶微微一笑,“这事听侯爷的吧。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他做的决定,我一介妇孺也不好说话。”
“嗯?”秦翼澜惊讶的偷瞪她。
关键时候这样推卸责任?她可真会做人!
姚瑶赶紧扯着秦翼澜离开。两人候在主院外静候。
不稍片刻,宇文侗月也跟着出来了。
她对上宇文侗月的视线,朝他暗示了两下,宇文侗月跟在她身后,去了后院僻静的假山内。
夫妻俩忙跪地请安,“叩见皇上。”
“呵呵。”宇文侗月尬笑两声,“你们两个真不错啊!把侯府管理得这般严实,外面的人都探听不到,原来侯府里养了一堆的刺客。”
姚瑶尴尬努嘴,“皇上是如何混进来的?”
“朕拿了你爹的腰牌混进来的。”
“……”姚瑶无语道,“皇上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就想问问你查得如何了?那日朕要来你府上,你还撵人。朕不来看看究竟,寝食难安!呵,没想到,过来一看,更加叫我寝食难安了。真好!”
姚瑶抬头道,“皇上,方才我娘说的那些话,都是事实吗?”
宇文侗月一撇头,“她在撒谎。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
姚瑶冷眼一瞪,“那我娘的事呢?”
“我与你娘也是清白的。我从未与她发生任何关系!”
姚瑶再问,“那我小姨呢?”
话到这里,他沉默了。
宇文侗月反过来质问道,“你何时见过你小姨的?她人在哪儿?”
“请皇上回答。您与我小姨是什么关系?可曾有过肌肤之亲?小姨那孩子,是不是您的?”
宇文侗月拳头紧捏,撇过头,不肯再吱声。
秦翼澜侧头偷偷看了姚瑶两眼,心里也开始思虑起来,总感觉,不太对劲。
姚瑶索性起身追问,“皇上!当年我小姨被灌春药扔下山后,肯定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小姨的孩子,就是当初山下野男人的,对不对?”
宇文侗月慢慢闭上了眸子。
秦翼澜轻声道,“瑶儿,皇上在山上,不在山下。”
“所以……”姚瑶下了结论,“山上的皇上是暴君,山下的皇上,是玷污我小姨的野男人。现在的皇上,是山上那位?还是山下那位?”
“两个?”秦翼澜恍然道,“如果是两个的话……”那这一前一后种种诡异的变化就说得通了!可假冒皇上这种事,皇上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必须要有人当帮凶啊!没人帮他,他如何做到不穿帮?
如果真有帮凶的话,那绝对是最亲最亲的人。
如今皇上身边做最亲的人只有数个,首当其中,就是……
他爹????
秦翼澜呆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