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把他扔在地上,急忙向家里飞去。
还没到小镇上,便看到火光冲天。
叶家虽然有些火系修士和水系修士,但大部分被炸死。
由于平时叶家作威作福,镇上其他家族的修士,隔岸观火,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根本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火于是越烧越旺。
叶父回到家时,发现房屋已经倒塌,老婆和两个年幼的儿子不见身影。
他来到卧室的位置,发了疯般踢开横在地上烧着的房梁木头,根本不见三人的身影。
两进两出的宅子,主仆没见到一个活口。
对于叶父的房子,华清当然要特别照顾,所以多放了几个炸弹,确保他们齐齐升天。
叶父不由得老泪纵横,悲痛不已。
不久后,由悲转怒,心中无名业火陡生。
他找到当夜的巡逻小队长,右手掐着他的脖子,问他当夜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小队长战战兢兢地回他:“我们巡逻队仔细盘算了一遍。”
“萧家晚上有几个喝醉酒的,在街上大声争吵。”
“除非之外,就是其他家族晚上巡逻的人。”
“对了,还有一个老乞丐,走路一瘸一拐的,腿脚不利索,拄着一根木棍走路。”
“他是下午来到镇上的。”
叶父回想起来,自己在白天看到过那个老乞丐。
他吼道:“乞丐人呢?”
小队长默不作声。
叶父闻到他一身酒气,厉声发问:“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擅离职守了?”
一般来说,巡逻小队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巡逻一圈。
但是由于叶家声名在外,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巡逻队越来越松懈,一晚上能巡逻两圈就不错了。
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划拳唱酒,就是偷着睡觉。
不仅叶家如此,其他家族的巡逻队亦是如此。
巡逻队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下头去。
叶父气得手不停地颤抖,拧断他的脖子,把他扔在火海之中。
他对巡逻副队长大吼:“把今天晚上你们在街上见过的人,一个不落地写在纸上。”
“我要找他们盘问。”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乞丐,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巡逻副队长忙回:“是。”
叶父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连夜掘江口淹五里屯,家里就失火。
此事多半跟孔家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攥紧拳头。
看来,要把叶飞龙叫回家,让他请几个万剑门高手回来。
不管孔家是不是罪魁祸首,都要拿下孔家。
一夜之间,大半族人惨死,本来是镇上四大家族之首。
转眼间,成了普通家族。
想要东山再起,灵矿更要抢到手。
他摸了摸手下的灵戒,想要掏出十万里传音符,联系儿子叶飞龙。
一愣:空间灵戒呢?
他连忙低头查看,只见十根指头上,全部空空如也。
叶父倒吸一口冷气。
不仅叶氏家族凑的三万两银子在灵戒中,自己家的一些重要物品,比如传世玉,值钱的古董什么的,都在里边。
他仰天长啸,心中无限凄凉,叶家想要翻身,连本钱也没有。
偷他灵戒自然是千机的手笔。
叶父晚上出门时,从华清不远处经过,千机轻轻地在叶父灵戒一点,便吸入系统空间中。
当真是人不知鬼不觉。
叶父当时一心放在掘江事情上,没有觉察到灵戒不见了。
现在找,已是找不到。
早上太阳升起时,叶家的各个房屋依然在冒着黑烟。
十几个叶家的人,找到叶父,为首的是二当家。
他昨夜跟着叶父一起去的江边,所以人没有事。
他叹了一口气,对坐在家门口垂头丧气地叶父说:“大当家,本来这是个时候是不应该提的。”
“但是昨天晚上各家都遭难,房屋被毁,家里的钱财被烧。”
“手头上实在没有几个钱。”
“现在又要给家里的伤员求医问药,又要找住的地方,还要买吃的。”
“所以当初我们筹集的钱,还请大当家退还给我们,以便度过眼下的难关。”
叶父头也不抬,冷冷回他:“我的灵戒丢了。”
“没钱给你们。”
二当家自然是不信:“灵戒是贴身之物,轻易不会从手下摘下来,怎么会丢?”
“大当家,你想夺灵矿的野心我理解,但就目前来说,族人活下来才是最紧迫的事情。”
叶父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耳朵聋吗?”
“我不是给你说了灵戒丢了吗?”
生死存亡之际,二当家已顾不上尊卑之分,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大当家,现在活下来的人都等着钱看病吃饭,在这个时候,你居然想把钱昧下来,太没有担当了吧?”
其他的族人也看不下去,纷纷指责起叶父:
“大当家,当初我们信任你才把钱交给你保管。现在正是用钱之际,把钱还给我们吧。”
“就是,我老婆等着付医药费呢。”
“大当家,你老婆孩子死了是伤心,就不管我们这活着的人了吗?”
叶父猛地站起来,一把掐住说这话的人:“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活腻了?”
那个人哭了起来:“我看到你把巡逻队长掐死了,有种你也把我给掐死。”
“反正没了钱,我老婆孩子也要死的,到时我也没法活了。”
“倒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二当家抓着叶父的手,说道:“叶不秋,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才叫你一声大当家。”
“要是按祖里辈份论起来,你都得喊我一声叔。”
“现在可不是由着你性子胡闹的时候,大家是真的等救命钱。”
叶父把手中的人扔在地上:“钱我是没有,你们爱信不信。”
“我不会见死不救,这就去其他四大家族借钱。”
说完先向林姓家族大当家的宅子飞去。
跟门人通报后,门人很快进屋里做了汇报。
返回后,带着叶父进了厅堂。
林大当家听明他的来意后,拿出二十两银子,说道:“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这二十两银子,你拿去用吧,不必还了。”
叶父看了看他放在桌子的银子,很是不满:“什么意思?”
“多年的交情只值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