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嘻嘻笑了两声:“否则什么?”
“不要说站在本座面前的不过是你一缕分身,就算是你真身在,也不是本座的对手。”
扎心了啊,但事实的确如此。想起刚才自己得意洋洋地说弱者不配分对错,哪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位置互换,眨眼间自己居然站在了弱者的位置。
无尘内心不禁一阵唏嘘。
令他恼火的是,这曲家小子什么时候跟圣地万剑宗如月长老搭上的线?
要是提前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打死他也不会趟这个浑水。
到时候即使浪门主死了,自己到万剑宗装模作样地抗议几声,也不算太丢脸。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如月修长玉润的手指捏在了他肩上,无尘长老心中一寒,闭上了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那个,师尊,他伤的是我,能不能让我捅几刀?”华清一脸坏笑道。
如月眨了眨眼,手遮住樱桃小嘴,侧身朝华清笑道:“嘻嘻,真是一个好主意哟。”
无尘长老眸子猛地瞪圆,厉声喝道:“老子绝不接受如此奇耻大辱。”
他体内灵力开始波动,便要自毁这缕分身。
然而,他的灵力刚荡起微漾便停住了。
如月的三根玉指可是紧紧捏在他肩上,这缕分身想自毁都不能。
要不是自持长老身份,他已经破口大骂出来。
现在只能吹胡子瞪眼,狠狠地盯着华清。
华清掏出一刀短刀,手指附着灵力,轻轻在下方刀刃一点,一滴赤红色的液体沾在了刃面上。
华清笑眯眯地说道:“无尘长老,我就轻轻地捅几下,你可千万别怕疼。”
无尘长老瞬间火起:“你去死。”
不等他说完,华清一刀已捅了下去。
无尘猛地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华清:“你!”
他用尽平生最大力气,摆脱了如月的束缚,一掌向华清拍去。
这一幕,大出如月意料,她不明白无尘长老何以如此激动。
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玉手,一掌将他拍飞。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无尘长老不甘心地缓缓闭上了眼,消失在一阵缓缓吹过的清风中。
如月勾了勾墨眉,正色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华清尴尬地一愣,忙回:“没…没什么。”
如月嘟了嘟嘴,显然不信他的话。
转而她很快释怀,反正目的无非是消灭无尘的分身,华清手段可能有点脏,但是能泛起什么浪花?
他笑了笑,看向浪门主,萧寒:“徒儿,你说,要怎么对付他们好呢?”
华清一脸坏笑:“让狂浪阁投靠到我们万剑宗,如何?”
“谁会嫌钱多?”
如月点了点头:“不错哟。”
她手指轻轻一点,浪门主当空定住,华清喂他吃下一颗吸髓骨。
华清从灵戒中拿出一瓶缓解药,嘿嘿笑了几声:“浪门主,这是一个月的用量。”
“一个月之内,送到万剑宗一份和你年前送到无极宗同等价值的年供。”
“我的时间已经给你的够长了,哼,如果你不送,下一个月的缓解药就别想了。”
接着,他斜起嘴角笑了笑:“以后的年供你送不送无极宗那是你的事,但,每年年底必须送到万剑宗一份。”
浪门主眉头一沉,垂下头,无奈地长长叹息了一声。
华清把药瓶往他手里一塞,便转身面向萧寒。
萧寒吓得身子一缩。
华清想都没想,掐着他的嘴,便送入一颗吸髓蛊。
而后侧身朝浪门主大笑:“浪门主,你若是按我的要求给万剑宗送去年供。”
“自然我每月是按时给你缓解药的。”
“至于浪不平和萧寒一家三口嘛,以后就没有缓解药可吃喽。”
“你会不会分自己的药给他们吃,那可就是你的事情。”
“我最喜欢看的事情,就是狗咬狗了,哈哈。”
萧寒一家和浪不平听后身体猛的一颤。
萧寒手中没有一颗药,不吃药今天晚上绝对会死。
而浪不平和萧寒父母每人手中各有正月下旬华清送的药,也就是华清如果不继续给药,他们只能活到这个月的月底。
他们四人立马惊恐地下跪,萧寒离华清近,用仅存的一只手抱着华清的腿,哭着哀求:“曲公子,我知道错了。”
“请赐我药吧,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华清阴笑地说道:“好吧,代价嘛,就是你的命。”
萧寒瞳孔一缩,忙回:“我的命就是曲公子,以后做牛做马,任听曲公子差遣。”
华清啐了他一脸浓痰:“呸,想得美。”
“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做我的仆人?”
华清一脚将他狠狠地踢开。
浪不平一拜再拜,赔笑:“曲公子,当初您可是说过,给我们一年药。”
“一年过后给我们最终的解药。”
“您不比我们,您是正人君子,我们都是坏人。”
“您金口玉言,说的话总不能不算吧?”
“再说了,您的药,我们不白拿,开个价吧,多少钱一颗?”
华清哈哈大笑:“老子差你们那几个钱?!”
“有这个闲心,还是多用在操持你们自己的后事上吧。”
浪不平和萧寒父母气得咬得牙齿咯咯响,浪不平大吼一声:“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他猛的暴起,持剑便向华清刺去。
“愚蠢!可笑!”华清一把捏住他挂剑的手腕,捏个粉碎,顺手撸下他手指上的灵戒。
确认缓解药在里面后,便一脚将他像死猫烂狗一样踢开。
身形一晃,连来到萧寒父母身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抢走他们的身上的缓解药。
他们面如死灰,心沉到了谷底。
浪门主哼了一声,寒声道:“浪不平,你黑白不分,纵容自己的孙子为非作歹。”
“害了你自己也罢了,竟然败坏了我们狂浪阁的名声,连我也莫名受到牵连。”
“现在,我郑重宣布,你已经被狂浪阁除名。”
“其他人,跟我回狂浪阁。”
他御剑便飞,连其他的狂浪阁长老和弟子们都没看一眼。
今天,他的心情糟糕了一点。
本来想宰了华清一家,哪想到出了个大丑,连圣地长老都没能保住自己不说,现在的自己小命都被华清攥在手中。
浪不平顾不得手腕伤势,急忙向浪门主飞去,一脸痛苦地说去:
“门主,这么多年来,我为狂浪阁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您何以如此绝情,在我最艰难的时刻,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