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早跟两人说了实际情况,曲祖母哪能不知道华清三个月根本下不了床。
她剜了曲母一眼,埋怨道:“你都伤成这样,都不派人通知我们。”
华清笑道:“娘亲也是一片好心,怕你们担惊受怕。”
“爷爷,奶奶,你们不要责怪我娘亲。”
曲祖母轻哼了一声:“自己能办妥也行,还不是没有找到什么好大夫?!”
“我看就是请了一堆江湖骗子。”
“让你爷爷给找一些名医,肯定恢复的快。”
华清忙摆了摆手:“不用。”
“这主要在于我的体质,药开来开去,无非是那一些。”
“何必多浪费钱?”
曲祖父叹息了一声:“花钱倒不怕,就怕你不好。”
“咱家又不差钱。”
华清有些惭愧地说道:“我这一受伤,惊了爷爷奶奶,大老远地跑过来,孙儿不孝啊。”
曲祖母摸了摸额头说道:“哪儿的话。”
“你可是曲家的独苗。”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曲家就绝后了。”
华清哈哈笑道:“曲家的香火奶奶不用担心。”
“多了不敢说,生个十个八个的,奶奶到时抱都抱不过来。”
曲祖母听后噗嗤一声笑了:“你呀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
华清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曲祖母心里只是叹息,自己的孙子以后多半要瘫在床上了,想名门正娶好姑娘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
只能从丫鬟中选一选,看没有长得标致,脾气好,有耐心的人。
华清笑了笑:“你们都到了,我爹呢?”
“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爷爷奶奶,是不是我爹去请的你们?”
众人一听,脸色都沉了下来。
曲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爹这几天忙,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就来看你。”
华清点了点头:“萧狗故意陷害我,打伤了我后,不知道他心中解气了没有?”
“希望他不要再为难我们家。”
曲母讪笑了几声:“放心吧,你爹托了城主,两家已经讲和了。”
华清露出狐疑的神情:“城主肯为咱们做和事佬?”
而后笑了笑:“那倒是极好的。”
曲母问道:“华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下午李大夫要过来,查看你的恢复情况,决定需要不需要换药。”
华清忙摇头:“不必。”
“我现在恢复的不错,已经不怎么痛了。”
“等再过上三五日,看看情况再说吧。”
曲母点了点头:“也行。”
曲祖父说道:“行了,我们都出去吧。”
“生了病,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咱们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肯定是吵的很。”
“华清,你不要担心。”
“我在省城里认识几个厉害的大夫,这就派人去请他们。”
华清忙阻拦道:“爷爷,我虽然没有钻研过医术,但是对医术也是略知一二。”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心里清楚的很。”
“先不麻烦省城里的大夫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说道:“我有几句紧要的话要说。”
曲母等人正要听他想说什么,只见他向仆人们扫了一眼。
曲母会意,立马转身对仆人们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仆人们听后走了出去,到了前院。
曲小倩关了房门。
华清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曲母等人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华清笑了笑:“爷爷,奶奶,娘亲。”
“其实吧,我以前遇到过一位世外高人。”
“那人看出我命中必有一劫,给了我几枚仙丹。”
“说是遭遇大劫时,可凭此丹逢凶化吉。”
“还没等我反应过,那人已经将仙丹塞到我手里,飘然而去。”
“等我抬头时,已看不到他的踪迹。”
“当时,我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以为是遇到一个神神叨叨的疯子。”
“现在遭此大难,用了他的仙丹,果然好的奇快。”
“实际上,最多两天,我就会痊愈。”
曲母喜极而泣:“儿啊,你说可都是真的?”
华清忙嘘了一声:“你们可千万不要张扬出去。”
“呆在床上的这些天,我反复思考自己被萧寒算计这件事。”
“必有我们家仆人被他收买了。”
曲母立马火气直冒,咬牙切齿:“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我必剁了他。”
华清忙道:“娘亲千万不要急着上火。”
“我已经找出一个叛徒,但我猜叛徒不只一个。”
几人听后面面相觑。
华清继续说道:“为了不打草惊蛇,希望你们装作不知道我已经快康复的样子,一切如常。”
“更不要请什么医生了。”
曲母点了点头:“那好。”
她神情有些激动,抹了抹眼泪:“华清,只要你能康复我就放心了。”
“再大的事,大不过你的身体。”
华清想了想,说道:“我刚才提到爹的时候,见你们神色有异。”
“爹不会出事了吧?”
曲母看向曲祖父,两个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华清。
“以爹平常对我的疼爱程度来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苏醒了之后,他不会不来看我。”
“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众人沉默了,久久不语。
曲祖父眉头紧锁,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你爹到萧门讲和,被扣在那里了。”
华清装作非常惊讶:“什么?”
“不是说托城主从中讲和吗?”
曲母叹息了一声:“你爹倒是说过要去找城主,我听回来报信的老仆说,你爹给了拜帖,结果三天都没见到人。”
华清冷笑道:“就是故意不见。”
曲祖父拍了拍华清肩膀:“华清,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
“我和城主的父亲,以前有过一些交情。”
“他父亲如今还在世,我去找找他试试。”
华清冷哼了一声:“不必了,都是些欺弱怕硬的家伙。”
“找也没用。”
“萧门不过是贪图我们曲家的家产。”
“趁我废了,肯定是想娶我妹妹,最后名正言顺地继续财产。”
曲母微微点了点头:“我昨天和爷爷商议时,也觉得他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