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医生,你在愣着做什么?赶紧嗨起来呀。”
华清刚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双眼有些模糊,眼前的光影在快速变化着。
他的耳朵被震的嗡嗡响,偏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扯着喉咙高声唱歌。
与其说是唱歌,不如说是在喊歌词,连华清这个曾没听过这首歌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在调上。
屋子里一堆男男女女,正在推杯换盏,大声喧哗着。
华清揉了揉着肿胀的脑袋,迟钝的大脑,让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一个KtV的包房。
“肖医生,肖医生。”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华清回过头来,看到右边一个女人醉眼朦胧,手搭在华清的肩膀上,晃动着他。
华清把她的手推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墙,穿过人群,来到厕所里,抱着马桶便吐出起来。
一连吐了好几次,华清感觉胸腔一片火热,当真是难受的很,内脏都要吐出来了。
吐完之后,他趴在马桶上,两眼一眯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从背后扒拉了一下自己,华清一下子躺在地板上。
他睁眼一看,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女人,居然一点也不顾忌地当着自己的面脱了裤子上厕所。
华清整个人都呆住了,赶紧闭上了眼睛。
“卧槽,这些人都醉成啥样了?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女人上完厕所后,摇了摇华清,见他没反应,便离开了洗手间。
等到那女人走后,华清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女人没有关掉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总算清醒了一点。
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前额有些秃顶。
脸有些瘦削,两条眉毛细长,眼睛不大,鼻子倒是挺的很高。
华清轻轻吁了一口气。
“千机,这个小世界的剧情是什么啊?”
原主叫肖华清,在医院工作。
他和发小潘长明是邻居,潘长明在一家制药厂工作,主持了一个新项目的研发,任项目主管。
这个新项目是开发一种新型止疼药,这种药片比起市面上同类型的药片的优势是见效快,副作用少,持续时间长。
而且价格比起同类型药片并没有高多少。
产品研发成功后,公司便对项目开发人员进行了奖赏,研究人员里面拿到最低奖金的人都有20万。
项目部所有人员高兴坏了,主管潘长明带着项目所有人吃了大餐,洗了脚,然后通宵K歌。
潘长明晚上把原主一起拉了过来庆祝。
华清看到这里,终于搞清楚,怪不得今天晚上这些人如此高兴,个个酩酊大醉,原来在开庆祝会啊。
原主生活工作的地方是在一个海岛上,海岛虽然很大,但岛上的居民合起来不到六万人。
大部分人在这个海岛上或多或少地依赖制药公司过活。
华清的老婆刘运梅是一名植物学家,小岛远离大陆,进化出一些独有的植物。
刘运梅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上山观察植物,研究植物的特性。
她在社交平台上开了账号,喜欢分享一些日常生活和工作视频,科普植物知识,几年下来,积累十几万粉丝。
随着新型止终药的投产,制药公司很快发现一个问题,新型药片产生的污水很难处理。
如果想要达到正常的排污标准,就要投入更多的资金用入升级排污设施。
然而公司高层并不想增加这一块投入,随着污水的偷偷排放,一些动植物悄悄发生了变异。
起初,人们都没有当一回会儿。
直到岛上一种特别的蛇咬了人后,被蛇的人十多天后皮肤开始溃烂,发病后两三天内便死亡。
随着病例越来越多,医院工作人员很快发现一个令他们十分头痛的事,他们根本找不到治疗方法。
更可怕的是,这种病有传染性。
由于保护措施不当,医院里有十位接触过病患的工作人员相继染病离世。
海岛很快被隔离开来。
潘长明和老婆出去游玩,把他们的女儿交给原主暂时照看。
听到岛内爆发了传染病后,对女儿很是牵挂,两夫妻火急火燎地想要回岛,却发现小岛已经封锁不让进去。
潘长明对小岛十分熟悉,在一个黑夜里开船登了岛。
回到家后,到原主家找女儿,没有找到人。
后来询问原主才知道,原主的老婆刘运梅怕被传染,带着他们的女儿在山上居住。
山上的这个房屋是刘运梅祖父的老屋,因为她喜欢进山研究植物,这里成了她平常的落脚地点。
潘长明的老婆开车到山上找到了她们,就在她拉着自己的女儿要离开时,刘运梅猛然间看到他们女儿胳膊上出现了红点,这是被感染的症状。
潘长明的老婆苦苦哀求刘运梅不要管这件事。
刘运梅却执意要打电话通知接管医院的军方,就在刘运梅拿着手机拨打电话时,被潘长明的老婆拿着一条毛巾从身后勒死了。
军方围着岛巡逻时,发现了潘长明他们偷跑回小岛后藏起来的船。
潘长明带着老婆女儿偷偷离岛的计划破产。
特别调查小姐发现了传染病极有可能和新型止疼药有关,叫停了药片的生产。
经过研究后,军方出了措施,仔细检查,确认没有染病的人,可以离岛。
原主参与了传染病的调查,几乎已经接近真相,这让潘长明坐卧难安。
潘长明将原主骗到家里后,溺死了原主,挖坑埋了,拿走了可以证明原主无感染症状的手环,戴在了女儿手上。
随着潘长明女儿的出海,感染病逐渐在全球爆发,人类开始面对巨大的生存危机。
潘长明心心念念到了内地会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女儿会被治愈的美梦终于成了一场空。
看完了剧情,华清冷笑了一声:“人心难测啊。”
“多年的好哥们,还不是亲手害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