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钟后,一声枪响,一个日本军人殒命。
离他不远的日本军人慌了,赶紧从石头后面跑起来,没命般向山下跑去。
枪声响起,他身体倒在地上,向下滚去。
华清向前走去,捡起一个手电筒,朝山顶闪了三次。
闪完后,华清把亮着的手电,放在尸体旁边,自顾自地向坦克那个方向走去。
山上的众人见到信号,起身后到日军尸体边捡物资。
基地日本最高指挥官三井丸一夜几乎没有合眼,一直盼着战斗小队能带回来消息。
然而,直到天亮战斗小队一个人也没有回来。
早上,三井丸的两个黑眼圈又粗又大,他现在身上疲惫的很。
他躺在床上,一股沉沉地睡意袭来,他努力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感觉到心脏在不寻常地悸动,整个人惶恐不安。
昨天三块田地的军人监工,加上下午派去的大部队,以及晚上派去的战斗小队,合起来一共接近240人。
全部生死未明。
基地总共330余名军人,剩下的90多名军人分散到各个部门担任监督和保卫工作。
也就说是,他手头上已没有多少兵力可用。
想得这里,他气得捶了一下床。
真是见鬼了,下午的那支部队,可是整整150人,平叛骚乱,不说是摧枯拉朽吧,至少也是雷霆万钧之势。
这么大的力度,怎么连个浪花也没有?
这群该死的,至少派人回来说一声是什么情况,结果十多个小时过去,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三井丸眉毛拧得紧紧的,一个恐怖的念头爬上脑海:小岛不会失守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进入脑海,他就赶紧晃了晃脑袋,给自己打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肯定是岛上的生活太单调和无聊了,不到能战场杀敌,他们在雨林中追杀逃犯,一时间玩的兴起,忘记了汇报。”
他紧紧地攥紧拳头:“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感觉到了几丝欣慰。
在大山一般压顶的困意中睡去。
一个日本军人慌里慌张里向小田寺的卧室跑去,他敲了敲门:“小田长官,牧场出事了。”
小田寺从梦中惊醒,昨天晚上他睡的时间太少,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
“小田长官,您醒了吗?”
“小田长官。”
外面还在不断地呼喊着。
小田寺在床上坐了起来,他低着头,眯着眼,不耐烦道:“能出什么事?”
“进来说吧。”
那名军人推门走到房间,看到小田寺没有穿衣服。
他的床边躺着一个女犯人,衣不蔽体,侧躺着,一只手伸向小田寺。
她还在睡梦当中。
军人收回目光,定了定神,说道:“今天早上,牧场那边一直没有送来肉。”
“我便派人去催了催,哪知道那人回来说,牧场里的七个军人,全死了。”
“十六个犯人也全部不见了。”
“牧场中的食物,做饭的工具,宰好的肉等全不见了。”
“还牧场中的羊,一只也没有了。”
小田寺听后大惊,困意全无,瞬间清醒。
“怎么可能?不会看错了吧?”
他赶紧穿起衣服,和军人急匆匆向外走去:“要是我知道你谎报军情,定要杀了你问罪。”
西田地。
反叛军正在起火做饭,炊烟袅袅。
华清醒来后,开着三蹦子,来到西田地林子边,看到不少人被蚊子叮了满身包。
真是一夜喂了蚊子。
华清看到王石左腮也起了两个包。
众人看到华清来了后,纷纷起身迎接。
华清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就好。
萨查一脸兴奋:“徐队长。”
“我们算了算,日本死了两百多个了。”
“他们基本顶天不过一百多个,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拿下基地。”
“你昨天还说没有计划,结果不过是一天时间,我们已经在兵力上占优了。”
“你真是谦虚啊。”
“下一步,准备如何行动?”
王石插话道:“是啊,大伙现在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拿下基地。”
“露宿野外,真是被蚊子咬死了。”
“咦,徐队长,你身上倒是没怎么见到蚊子包。”
华清笑了笑:“大家不要急。”
“今天白天,只要敌人不发动攻击,我们今天就休息一天。”
“考虑到大伙的枪法,和敌人差距甚远。”
“基地四周又没有什么掩体,我们白天去打,不是去送人头吗?”
“所以,我计划是今天晚上下半夜去攻打。”
“你们有什么意见?大伙都说说。”
众人听后都认真考虑起,华清的话。
过了一会儿,萨查说道:“我支持华清的意见。”
“因为没有救治条件,昨天我们中弹受伤的人有三成,在昨天夜夜悄悄离世了。”
在场的人,听到萨查的话后,越发沉默起来,心情异常沉重。
虽然昨天战果颇丰,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
战斗的胜利是且一条条人命堆出来的。
华清安慰大家道:“只要夺下基地就好了。”
“那里有药,还可以逼着日本医生给我们治伤。”
“大家不要灰心,咱们必定成功。”
众人听后用力地点点头,背井离乡,被日本人抓到这里做苦力。
日本人不把自己当人,稍不满意非打即骂。
大家都是拼命干活,想了法子讨好临工。
饶是如此,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被拉去做病毒实验。
听说在实验室里,那非人的遭遇更是惨不忍睹。
即使在实验室外面都能听到里面响起的鬼哭狼嚎的声音,而且是昼夜不断。
一个青年男子抬头冲天大骂道:“日本鬼子,我日你先人板板。”
“你们说日本人怎么就这么坏?害死了多少人。”
“我阿爹说日本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狼,披着人的外衣。”
“有几份道理呢,怪不得做出来的一件件畜牲的事。”
华清对他们离谱的言论不感兴趣,找到一颗树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