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不扰也是秦妤的对策,就是要给对方添堵,撒不出来的气才最伤身!还是那句老话,敌不动我不动,她就在心里能够虐死她!当然,她和刑雅优没什么仇没什么怨,肯定不到恨的程度。就是她这个人也有脾气,谁会喜欢被人用那种脸色和眼神看待。不过是不喜欢归不喜欢,还犯不着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她现在就想安安静静过她的日子,一个敌人都不愿意招惹。刑雅优不说话,她也就喝她的咖啡想她自己的事情。几分钟后,刑雅优主动打破了沉默。“秦小.姐。”她叫她的时候,客客气气,可是“小.姐”两个字语调很重,区分开来叫的,这称呼可不怎么好听。“也许上次在阿邦家里我的意思没表达清楚,我不仅仅是说不希望在阿邦家里看到你,而是指,任何地方。这是他办公的场所,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你心里明白!”“秦砚让我进来等!”这句话就等于通行证,不动声色反将了一军。毕竟刑雅优不会不知道,秦砚是萧邦最得力的左右手,他肯定不会贸然行事,换句话说,是萧邦同意她进来!“不过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来找傅总,但他外出了!”这话不用秦妤说,刑雅优也猜得出来,他们认识是傅伯勋搭的桥。否则萧邦刚从军队回来,哪里这么快就会有一个女明星傍.身。这阵子傅伯勋和他走得近,必然是用他那些下三滥的套路来套牢他。于是乎,对她就愈发厌恶了,认定她和傅伯勋是一伙的,居心叵测,必须铲除这个祸患。刑雅优讽刺地笑了笑,“看来,你和傅总关系也很不错!难怪这阵子混得顺风顺水,既接了萧氏的广告,傅总还为你量身定做开了一部戏,可谓获益匪浅。”“该得到的,他自然不会亏待你,不过做人最忌讳的是贪心,见好就收,别臆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否则摔得更惨!”“谢谢邢小姐的忠告!冒昧问一句,你和萧总什么时候结婚?”刑雅优的脸色变了变,握住咖啡杯的手一紧,没做声。“看样子婚期没定下来?那订婚的日子总确定下来了吧?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们很就会订婚,那得赶紧确定日子,后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不是么?我怕你忙不过来!”“不劳你费心!”刑雅优咬牙。在她的观念里,小三通常都是楚楚可怜的绿茶婊形象,扮清纯无辜,口口声声坚持自己的清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那种女人固然招人恨,但秦妤这么理直气壮的小三更惹人厌。明明就是个婊.子,缠着阿邦不放,还一副清高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讽刺她,配着她那种妖娆的,具有攻击性的美,让人忍不住大动肝火。秦妤不是普通女人的美,轮廓很深,包括眼眶和五官的立体性都很像墨西哥人,身材也像,极其妖冶的那种。那种抢尽风头的,狐狸精的美,是会让其他女人感到侵略性的。她开始以为她是混血儿,调查过后才知道不是,但她的背景也不光彩,是秦家庶女,也就是小三的女儿。这种劣根性会遗传,她妈是小三,她也是,都是贱.胚.子!但她勾搭错人了,想抢她刑雅优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能耐。刑雅优当下还是没发怒,反倒是笑了笑。毕竟她是萧氏未来的当家主母,实在没有必要在这种不三不四的狐狸精面前撕破脸皮,丢了自己的气势。“如果上次我话没说明白,那你听好了,我不允许你再接近阿邦!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知道,别让整个萧氏都跟着你蒙羞!”“邢小姐真是爱操心,订婚的事情还没定,防微杜渐也未免早了一些!如果我是你,就会先把和萧总的关系处理好!”想是今天有她在场,自己没办法和萧邦谈事儿,秦妤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免得他开完会进来三个人撞一起尴尬。喝了最后一口咖啡便起了身,终究还是没忍住心里那一点骚动,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笑意涟涟。“我这个人爱说实话,有两件事我得说清楚。第一,我对萧总没有任何不纯良的目的,他帮过我,我很感激他,仅此而已。第二……他对我倒是很有兴趣,所以将来会发生什么,我真说不准,我也希望你们赶紧订婚!”刑雅优的脸都快气裂了,就差直接站起来和她吵,反嗤一声,“你的意思是,是阿邦缠着你?”“我可没这么说……但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秦妤据实回答,既不气焰嚣张,也不夹枪带棒,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完摆摆手,落落大方地出去了。背影曲线奥凸玲珑,窄腰翘臀,半身裙紧贴着能容下一个茶杯的线条,走路时臀.部左右扭动,十分之性.感,但在刑雅优眼里,这都成了对她的挑衅。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她怎么会被区区一只狐狸精气得七窍生烟?萧邦结束例会,刚走出办公室,秦砚就在他耳边低声说,“秦小姐来了,在办公室!”他脸色不变,但步伐明显加快了一些,秦砚就偷偷在心里琢磨,自己又立了一功,年底是不是该领双份年终奖?“总裁……”助理想报告刑雅优来的事情,但萧邦走得很快,一阵风似地从她面前吹过去了,她连开口的就会都没有,讷讷地站在原地。这边刑雅优完成了心理调整,觉得实在没必要因为那样一个女人动怒。不过就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最终陪萧邦过一辈子的还得是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定好婚期,到时候自己有名有份,再找那个女人算账也不迟。听见开门声她站了起来,萧邦大步走进来,见到是她,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她从小跟着他,还是从稍微一顿的脚步中感觉出他失望了。因为是她而不是秦妤?刑雅优心里不是滋味那是肯定的,但她能忍,越是这种关头,越是考验她度量的时候,她可不想没结婚就变得像个妒妇,那对他们订婚没好处。嘴角就扬了起来,说话声音也甜。“阿邦,你开完会了!”刑雅优在场,秦妤自然不在,这种情况,萧邦不用想也知道她说了什么。径自走了进来,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放,不正眼瞧她,面向落地窗外松了松领带,姿态还是冷酷的,五官干净明朗。“累不累?我给你泡杯茶?”“不用了!”萧邦说,“没事别直接上公司,我不喜欢!”“这句话你应该对其他人说!”刑雅优还是没控制住脾气,意有所指道:“一个戏.子在工作时间找到公司来,其他人会怎么看?你现在刚任职,正是要树立威信的时候,别因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摸黑你的形象!”萧邦皱了皱眉,看她都是用眼角扫视,嗓音随之一沉,“我见谁难道还要你来干涉?”刑雅优心里发憷,她不想惹他不开心,一点也不想。然而她从小也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他的冷漠要是对所有人也就罢了,现在出现了那么个不一般的女人,心理平衡一打破,说话也就禁不住带刺,替自己委屈,烦躁。但在萧邦面前,她说话还不敢肆无忌惮,撇了撇嘴,气焰还是软了下来。“我都是为你着想,请你别误会我的动机!我找你是因为我爸妈的飞机晚上七点到,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昨晚我爸在电话里还特意提到你,意思也想早点见到你!”“没空!”“你六点下班,赶过去时间刚好!别这么抗拒行吗?叔叔住院后,我爸一直很担心,但欧洲那边的业务实在忙的脱不开身才没赶回来,他一直很想帮你。”“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吃晚饭的时候你们坐下来谈一谈,商量商量对策。傅伯勋就像个毒瘤,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铲除,如果你们联手会快很多!”萧邦十分不喜欢这种被挟持的感觉,他一向公私分明,工作就是工作,不该和私事扯到一起,更何况还是结婚这种事情。邢家迟迟没有动静,是另一种方式亮明态度。结婚,两家联合,统一立场,萧邦的敌人就是邢家的敌人。不结婚,一切免谈。傅伯勋总归不是萧邦的对手,给他一点时间,他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个隐患。问题在于他临危受命,这场战争迫在眉睫,要在最短时间内结击垮对方,就必须联合一切势力,邢家无疑是最有力的同盟。萧邦再怎么自主,这时候脑子里考虑的更多的还是病房里虚弱的萧晋德!去机场的路上萧邦没理怎么搭理刑雅优,但她不在乎,总归待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幸福,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一样。毕竟从小认识他他就是这样,沉默,酷酷的,不管是多热闹的环境,都是自据一处,很少搭话,但只要他开了口的,都是令人信服的道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对他一往情深,她喜欢沉稳有内涵的男人。和他一比,围在她身边那些所谓的豪门少爷统统是酒囊饭袋,脑子里一包草,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不管现状有多么艰难,她都要坚持挺过去。到了机场才知道飞机迟了半个小时,等人的时候萧邦去抽烟区抽了根烟,回来就坐着看手机。调出秦妤的号码,手指反反复复地在上面婆娑,想给她一条短信,但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关键是,他没脸。就目前看,他还不能把和刑雅优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心里对她过意不去。刑雅优还是头一次见他对着手机出神,隐隐有些不痛快,探过头来看,但他的大手灵活一转收起了手机,放回了裤袋里。半个小时后接了机,去了刑雅优提议的西餐厅。四个人坐一桌,外人看来就是和睦的一家人。刑雅优的父亲刑铭大家都尊称为刑政.委,政界泰山北斗的人物,母亲邢雪芳是李氏集团独女,结婚后就冠了夫姓,还把李氏改为了刑氏,夫妻关系融洽,是商政联姻最成功的一对伉俪,就好像郭靖黄蓉,外界提起他们都是相当尊敬的。刑铭见萧邦亲自来接,心里很高兴。女儿从小就喜欢他,加上刑萧两家门当户对,他乐见其成。但萧邦常年在部队,所以他的态度如何,自己并不很清楚。只不过女儿喜欢,他肯定也竭力撮合。因而萧晋德病倒后,他身为多年老友并没有立即出手帮忙,反倒将这个当作机会。出事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他估摸着,萧邦的傲气也磨得差不多了,是该开口的时候。两人喝了几巡,刑铭用目光和女儿交流了一会儿,知道她是那个意思,便问道:“你爸现在情况如何?他住院后我和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说没事儿,但他那个人倔强,具体情况我还得问你!”萧邦淡淡回答,“缓过来了,只是恢复的比较慢!”“嗯!我明天去看看他!公司现在有你坐镇,倒不是他主要担心的。他那个年纪了,再经历这场病,最需要的是心理慰藉。既然他把公司交给你,自己完全退下来了,总得给他找些事情,也好有个盼头。他那个人,闲不住!”萧邦抿了口红酒,静待他的下文。“你今年都三十五了吧?你在部队的时候,你爸没少跟我抱怨,说你光顾着部队,对自己的事儿一点也不上心,还怕抱不上孙子,让我这个当叔叔的劝劝你,个人的事儿也抓点紧!”刑铭是个聪明人,也要面子,当然不会直截了当“推销”自己的女儿。说实话,他女儿条件那么好,追她的青年才俊一大堆,他一早就该当外公了。对方要不是萧邦,他真不需要耐着性子等好几年,还费那么多心神。谁叫女儿喜欢,他自己也满意,有心攀这门亲事。邢雪芳也附和道:“可不是吗?男人三十成家立业,你在部队功勋显赫,现在又接管了萧氏,就差成家了。你早点结婚,你爸也好放心,病肯定好得快!”面对他们一左一右的暗示,萧邦倒是没什么半点急色没有。他们说了一大堆,他就回了一句,“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刑铭吃了瘪,心里不大痛快。原本见他们两个一起来接机,他以为时机差不多了,谁想萧邦还是这个态度。再怎么说他是长辈,意思表达得也够明显了,萧邦即便没那个想法,也不该这么直截了当地拂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半天说不出话。刑雅优见这情况,既难堪又难过,羞臊难耐。但这时候她顾不上自己的感受,忙打圆场。“爸,阿邦现在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考虑私事?等过些时候再说吧!”她心里肯定也着急,但那些话只能在家里说。萧邦在场,她不能表现得太恨嫁。就算心里再想,嘴里也不能说出来。刑铭脸色沉了沉,“萧氏的麻烦我都知道,我也想帮忙。但傅伯勋的势力都在萧氏里头,要是把他连根拔起,萧氏也掏空了,暂时不宜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他这话是说给萧邦听的,他不给自己面子,他也没必要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傅伯勋逼一逼他,等他走投无路了,自然会求他帮忙,他等得起,萧晋德可等不起。话说到这份上,实在也没有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萧邦喝完了一杯红酒,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尔后从容地站了起来。金碧辉煌的灯光里,高大的身影,散发出魅惑人心的魔力。“我还有约,二位慢用!”丢下这句话,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怎么个态度,在他们不悦的脸色中,大步离开了。——————————————————————————下更更精彩哦,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