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张充满沧桑的脸上带着怒容,缎均衡怒声对着杨月芩道,“你哭什么哭,这个不孝子,死也是活该!
我是他爹,我放下身段好声好气的求他,让给他王上说说让我官复原职,他倒好,直接甩人走了。
哼,要是我现在官复原职,这个不孝子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他被王上杀了,这是他忘恩负义,自讨苦吃……”
缎均衡拽着杨月芩的胳膊,口水滔天的指责这缎轻的不是。
“啪。”突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音回荡在了王陵中。
空气似乎凝固了。
哀痛的杨月芩此刻双目通红,如同疯狂的野兽一样盯着段均衡。
缎均衡此刻侧着头,脸上五爪印通红,嘴角溢出鲜血。
一点也怜悯缎均衡,紧紧的掐着拳头,杨月芩愤怒咆哮道,“缎均衡,以前为了轻儿,我才对你忍气吞声,现在,没必要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你送轻儿进入王宫,轻儿会死吗?
要不是轻儿,你的官职会越升越高吗?
要不是轻儿王上削了你职位的时候你就该死了!
自从我进你家门,直到轻儿出世至今,你为我们母子两个做过什么,你只会利用轻儿,你这个王八蛋,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指责轻儿不为你求回官职。
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埋怨我的轻儿!
我在也不会受到你威胁了,你想要我们死,好啊,我们就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好了……”
滔天怒吼,杨月芩憔悴虚弱的脸上一片的狰狞,那布满皱纹的手狠狠的朝着缎均衡推抓去。
“你这个疯婆子,你想要干什么!”见杨月芩奋不顾身,目光似乎要吃人一般朝着自己撕扯而来,缎均衡厉声的吼道。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独缃秀眼眸一沉正准备上前帮忙,但下一秒却是被江质给拽住了手。
冲着独缃秀摇了摇头,江质冷静道,“缃秀,这个是他们家的私事。”
听到江质的提醒,独缃秀哀声一叹,无奈的停止了脚步。
的确,这是杨月芩和缎均衡之间的情仇,他不能够插手。
根本就不理会缎均衡的怒吼,杨月芩双手奋力的撕扯着缎均衡。
两个撕扯之间,互相被自己的力量狠狠的向后撞击摔倒在了地上。
身体失去平衡缎均衡站不住脚,身子一个向后仰去,头狠狠的砸在了缎轻的墓碑之上,随即当场晕了过去。
而杨月芩即将要栽倒的瞬间,之间一个身影宛若旋风眨眼来到了杨月芩的面前,一把将杨月芩扶住。
一身素色白袍,梵倾天面容冷漠,冷风撩起梵倾天的墨色长发,整个人仿佛沉寂在大海的孤石,任由海水包裹着她的心。
梵倾天的出现,让一旁想要上前帮忙的独缃秀脸上微微的吃惊。
目光落在梵倾天的身上,独缃秀惊讶梵倾天怎么会来这里。
梵倾天不是杀了缎轻吗?为什么她还会来这里看缎轻?
蓦然独缃秀脑海中回荡起当时绝戎和他说过的一句话,缎轻死的时候还中了一种毒。
当时独缃秀就备感疑惑,梵倾天既然要让缎轻死,为什么还会给缎轻下毒,这实在是太让人起疑了。
莫非缎轻不是梵倾天杀的?
潋滟的眸子充满了震惊,独缃秀心中暗暗自问,“王上,你没有杀缎轻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让所有的人误解你是如此的残暴呢?”
神色恍惚的抬起头看着梵倾天绝色的面容,杨月芩微微一怔。
回过神来后,杨月芩眼中泪水不断的从眼中滚落下来。
狠狠的将梵倾天扶住自己手臂手给甩开,杨月芩伸手用力的在梵倾天的身上砸去。
泪水伴随着痛苦的哽咽声音,杨月芩愤怒的质问着梵倾天,“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轻儿,我的轻儿对你那么好,他那么的钟爱你,对你如此忠心耿耿,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儿,为什么,什么啊……”
站在原地,任由杨月芩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梵倾天没有反抗,或许这样才能够让梵倾天减少一些良心上的痛苦。
见杨月芩对梵倾天进行攻击,步海眼眸一沉,立刻斥责着杨月芩吼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对王上不敬,你是想要找死吗?”
看着梵倾天任由杨月芩殴打,墨紫渊迈着小腿朝着梵倾天冲过去,对着杨月芩喊道,“大娘,大娘,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我娘会痛的,我不怕痛,你不要打我娘好不好……”
这方跟上来的左逐矜和东方御都是站在原地,目光带着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怎么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居然会任由一个民妇打自己而不反抗,东方御觉得这梵倾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是那么高贵让人敬畏,梵倾天怎么会任由人殴打呢,这太不像是梵倾天的作风了。
而左逐矜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梵倾天的所为,若是有人还敢说梵倾天残暴,左逐矜只会觉得那个人眼睛瞎了。
此刻的独缃秀等人也是备感震惊,梵倾天居然任由杨月芩殴打,回想起当时有人敢对梵倾天一丝不敬,梵倾天就下令杀无赦,现在的梵倾天的作风实在太不像梵倾天了。
可是这样的梵倾天,却是让独缃秀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见步海和墨紫渊上前想要阻拦你杨月芩的动手,梵倾天挥了挥手阻拦住了步海和墨紫渊的动作道,“你们不要过来。”
听到梵倾天冰冷的话,步海的脚步顿时停止了下来。
但此刻的墨紫渊还想要上前,一把被步海给抱住了。
梵倾天的话步海不得不听,而且以杨月芩的力气也根本就威胁不了梵倾天。
步海想要阻止杨月芩也只是因为这对梵倾天无礼的大不敬。
嘶声力竭,愤怒的锤砸着梵倾天,气氛显得极度的悲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月芩手中的动作这才渐渐停止了下来。
满是悲伤的转过身去,杨月芩双手抹了抹两眼泪水,看着缎轻的墓碑,声音哽咽道,“王上,是贱妇无礼,王上杀了贱妇吧,贱妇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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