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东方御被独缃秀的琴音打败,结果在湘染山庄弹奏了整整一个月的魔音,就差点让湘染山庄的所有人丧失了听力,从此害怕了乐曲。
虽然不想让东方御弹琴,不过若是梵倾天能听到,一定会来解救他们的对吧。
想了想,墨紫渊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几团棉花,递给陌风言还有马夫,“避免你以后对乐曲失去了兴致,也避免你的耳朵以后听不见,塞着吧。”
话毕,墨紫渊快速的将手中的棉花塞到了耳朵内。
“喂喂,你这臭小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看到墨紫渊当着自己的面,往塞耳朵棉花,东方御不满的叫了起来。
“和你还要将面子么?你个老不正经的。”墨紫渊哼哧了一声,随即目光看向了陌风言道,“大哥哥,你陪我走走看,找找这阵眼在那里吧。”
陌风言点了点头,随即按照墨紫渊的吩咐也将两团棉花塞到了自己耳朵上。
东方御手中拿着阮,气呼呼的看着墨紫渊几人,哼哼着,在墨紫渊两人刚转身离开寻找阵眼,破阵的时候,东方御立刻拨动了琴弦起来,随即扯开了嗓子狼嚎,“诶,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呀,诶,这里的山路迷又迷呀,诶,有一个挨千刀的无良心,还一个杀千刀的……”
琴弦拨动,发出的琴音倒是没有那么的刺耳难听,但东方御这一张口的歌声,简直吓死一群鸟。
在东方御开唱的瞬间,骤然,竹林鸟兽惊飞,四处乱窜,竹子也是被吓住了一般沙沙作响,竹叶纷纷。
无数的乌鸦群飞而过,发出‘呱呱呱……’的声音。
如今,陌风言这是终于知道墨紫渊为什么要让他塞耳朵了,这歌声,足以让人吓的魂飞魄散啊。
虽然耳朵被捂住了,可无奈东方御扯开嗓子嚎唱的声音太高了,墨紫渊还不得已用手捂住耳朵,随即连忙带着陌风言去找阵眼。
虽然墨紫渊是学过一点阵法的,不过真是想要让他找到阵眼离开这里就太难了。
而此刻竹林内的小木屋中依旧是一片宁静安逸。
只见一身粗布青衫的梵倾天,左手抓着一只鸡,右手提着一把菜刀,肿的半边高,看起来诡异的脸,嘴角抽搐着。
该死的,没有想到离灭居然还偷偷的封了她的内力,让她一点内力都使用不出来。
这让梵倾天体验到了正真的‘普通’人生活,也让梵倾天第一次对一只鸡感到无从下手。
以前只要梵倾天使用内力,催动着内力,可谓宰鸡焉用杀牛刀啊,瞬间就解决了。
此刻在梵倾天提着这一只鸡有些茫然愤怒的时候,木屋中传来离灭不咸不淡的话,“倾儿,我饿了,快点做饭。”
饿了,像离灭这般内力深厚的人还会饿,梵倾天见鬼也不相信他的话,不过在不动手,她也不得不动手了。
看着手中挣扎的鸡,梵倾天拿着菜刀,眼一凛,杀气腾腾,吓的鸡顿时不敢挣扎了。
而与此同时,梵倾天手中的菜刀直接怒将鸡的鸡头给斩断了。
当下,瞪着死不瞑目的鸡眼,鸡头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停下来,鲜血从鸡头的脖子上如花洒一般四溅出来。
来不及躲避,梵倾天的脸上衣服被鸡血溅洒布满了点点血红,看起来更加的凶神恶煞。
而这个时候,离灭走出了木屋,身子斜靠在了门口处,看到这一幕,那看不出情绪的面容勾起一抹戏谑,“啧啧,倾儿好凶猛。”
缓缓的扭头看向真正罪魁祸首的离灭,梵倾天眼眸阴冷,脸上却是微笑道,“多谢夸奖。”
要不是离灭封了她的内力,她也用不着这般杀鸡。
“嗯,一天就要过去了。”离灭轻轻的挑了挑眉,不咸不淡道。
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了一抹的怒意,梵倾天转头举起手中的菜刀就准备给鸡开膛破肚,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离灭身形一动,眨眼之间便是来到了梵倾天的面前,随即一把扣住了梵倾天的手腕。
“你干什么?”见离灭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梵倾天冷着一张脸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怒气质问道。
似乎没有发现梵倾天已经怒了,只见离灭微微摇头道,“杀鸡是这样杀的吗?毛都还没有开始拔。”
阴沉这一张脸,梵倾天冷声道,“你解开我的内力,我也不必这么麻烦。”
“用内力解决一切事情,普通百姓可是做不来。”离灭淡然的回答道。
虽然离灭说的有道理,但梵倾天却依旧不苟同,随即转移话题道,“本王人人想要诛杀,你封了我的内力,万一本王我遭受了危险,你可担当不起。”
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梵倾天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想要让离灭解开梵倾天封锁的内力,但离灭可不想让梵倾天恢复内力,这样的话,这一天过的就没有意思了。
“有我在,我保你。”轻启唇齿,离灭的话似带认真,又似带玩笑。
眉头微微一皱,梵倾天平静的眼眸微微一沉,淡淡道,“既然这样,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可还不想死。”
说着,梵倾天的手就要从离灭的手中抽出,但离灭却是扣住了梵倾天的手,似笑非笑的脸露出了一抹的柔和道,“还是我来弄吧,我可不想吃坏了肚子。”
说着,离灭一挥手,手中多出了一条丝绢,轻轻的为梵倾天抹掉脸上沾了鸡血的污秽。
看着离灭给自己擦脸,梵倾天微微一怔,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任由离灭将自己脸上的鸡血擦掉。
而离灭就像是做过这件事几百次了一样熟练。
空气中流转着一丝怪异的气氛。
将梵倾天脸上的鸡血全部擦掉,随后离灭的手轻轻一扣梵倾天抓着鸡的手腕,梵倾天的手顿时使不出力气,抓在手中的鸡随即掉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离灭同时松开了梵倾天的手,挥出一道劲气席卷住了那断了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鸡身上。
一道光球包裹了鸡,漂浮在了半空中,离灭将手中沾满了丝丝鸡血的丝绢塞到了梵倾天的手心内,清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第一次为别人服务呢,你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