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容紧皱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双星眸释放寒光却是不屈,略微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男子的身影快如闪电,每次移动便是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手中的重剑在男子的手中就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挥舞起来毫不费劲。
几招狂霸招式却是轻灵,地面上,左右前后,上中下,眨眼残留了数道虚影,看起来好不神奇。
就在男子练剑练得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动作,“左逐矜将军不愧是土国的第一战将,剑法当真是出神入化,本王眼福了。”
随着话落,一道傲世身影,背光走进了左逐矜的院子中,一身紫色勾金边云纹长袍,高贵优雅逼人。
完美无瑕的一张俊美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琥珀色的双眸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睿智精光。
来人正是梵倾天,而梵倾天身后跟着手拿拂尘,也是一副很有气派步海。
被梵倾天打断练武,左逐矜剑势一转,夹杂雷霆万钧的剑锋朝着梵倾天刺了过来。
见到左逐矜想要刺杀梵倾天,步海双眸顿时释放出杀气寒光,冷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敢行刺王上。”
话毕,步海就要出手抵挡,这时梵倾天却阻止了步海的动作
“海公公退下。”梵倾天伸手拦住了步海往前进的动作,一双琥珀色的双眸丝毫不畏惧左逐矜即将逼近而来的剑。
虽然步海心中不愿意,也很担心梵倾天,但王命不可违,而梵倾天的武功高强,也不需要步海出手,步海叹了一口气后随即闪到了一旁。
王上最近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他是不是老了?帮不上王上的忙了啊,看着梵倾天,步海心中感慨着。
而在步海退下的瞬间,左逐矜的剑便是朝着梵倾天的门面逼杀刺来。
眼看着左逐矜蕴含着狂霸的剑气扫来,梵倾天毫不为之紧张,在剑即将落在梵倾天的身上之际,梵倾天身形一仰,从容不迫的躲开了左逐矜的剑锋。
峰眉一凛,左逐矜见梵倾天躲开了自己的恭敬,剑势一转,直接向下朝着梵倾天脑袋劈去。
脚跟向后踮起,嘴角含笑,看着向下劈来的重剑,梵倾天瞬间爆射退去,留下一道残影。
左逐矜的剑再次落空,凌厉的剑锋将残影给击散,地面也划破一道深沟,让人不由心惊胆战。
刚刚这一剑若是落在梵倾天的身上恐怕梵倾天就会被劈成两半。
一旁观战的步海也被刚刚那一幕吓的提起了心来,哎,王上这真是在玩命啊,要是刚刚躲不开怎么办啊。
左逐矜也是圣脉阶级的强者,步海不得不担心梵倾天会不小心被左逐矜给伤害了。
剑锋落地,梵倾天能避开自己的这一道攻击,左逐矜一点也不意外,剑尖一挑,一道凛寒剑气,似乎能够破碎山河一般朝着梵倾天爆射而去。
看着这凶猛一击,梵倾天眉头却是微微一挑,真是没有料到左逐矜仅仅两个月的调养,伤势就已经恢复了一半了,的确是一个令她赞赏的人。
周身散发出王之威仪,长袍无风自动,梵倾天看着爆射而来的剑气,抬手轻挥,一道括弧的无形攻击波朝着那杀气汹汹而来的剑气掠去。
两道攻击随即碰撞在了一起,随即爆炸开来。
余波如同波纹一般扩散而开,空中飘荡的落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化为了齑粉。
这时,左逐矜还想要继续挑战梵倾天,但梵倾天也已经大致了解了左逐矜如今伤势恢复的情况,不想在和左逐矜对战。
况且,要是在和左逐矜对战下去,左逐矜恢复的还不错的身体恐怕就又要夸了,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
梵倾天就要回宫了,到时候,左逐矜要是伤势一直不好,这对梵倾天来说可是一个麻烦,她可不想带着他没有自保能力而被人杀了。
不等左逐矜再次攻击而来,梵倾天宛如魅影,眨眼逼至了左逐矜的面前,一把按住了左逐矜欲要挥动重剑的手。
星眸冷厉,左逐矜身上的内力溢出,欲要甩开梵倾天的手,而梵倾天同样也释放出内力,死死的压住了左逐矜的动作。
充满火药味的气息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两人手中同时散发出一道淡淡的蓝色气波。
狂霸的左逐矜一毫不退让,傲然的梵倾天也丝毫不退缩,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左逐矜一口闷哼,嘴角溢出了一缕鲜红。
真是没有想到左逐矜这么的倔强,梵倾天眼眸微微一暗,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收回了内力,松开了压制住左逐矜的手,淡淡道,“左逐矜将军何必这般同自己过不去。”
虽然左逐矜嘴角溢出鲜红,却丝毫不影响左逐矜狂霸的气势,冷哼了一声,左逐矜抹掉了嘴角的鲜血道,“我会和我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怪了。”
左逐矜的口气带着浓浓的火药味道,但左逐矜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自己的伤势他很清楚,刚刚那一切也只不过是试探梵倾天罢了,虽然他现在很想要为狂云狮和杨髯报仇,但也知道不是时候。
见左逐矜不再对自己攻击梵倾天淡淡一笑,周身的疏离气息也稍微的退了一些,从纳物空间将炼制好的丹药拿出来,递到了左逐矜的面前道,“这里有三颗丹药,服下后你的实力会再度提高,伤势一个月内也会痊愈。”
看着梵倾天递到眼前的瓶子,左逐矜眉头蹙起,看着梵倾天态度决然道,“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东西的,别以为用丹药就可以让我对你放下仇恨。”
自然清楚丹药是十分珍贵的药品,梵倾天愿意用丹药来给他疗伤,梵倾天对他的好左逐矜也出乎了意料。
如果他们不是敌人,或许左逐矜会拿梵倾天当兄弟看待,可是他们是敌人,战场上的敌人,既然是敌人,他怎么能够接受敌人。
也幸亏梵倾天是在战场上杀了杨髯和狂云狮的,要不然,以左逐矜的性格更加不可能和梵倾天站在这里有这么和平说话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