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之前只看到师父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她以为是师父还没消气,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她这是多欠的荒,开个玩笑把自己的小命都开没了。
南林已灭,再也没人逼迫她了。
自己的大好人生刚刚开始,还拜了一位温(心)柔(狠)善(手)良(辣)的师父,锦绣前程就在眼前了。
自己真的是作的一手好死,她悔之晚矣……她……
不对,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师父的杀招还没到吗?
南宫曦月试探性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南宫曦月当即就被吓哭了,呜呜呜,自己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师父杀了,这天下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徒弟吗?
师父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啊?
怪不得人们常说毒蝎美人呢。
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心肠都狠毒!
自己好可怜,花季年华竟然惨死师父手下。
南宫曦月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哭声也越来越大。
流风蝶梦看着这么难过的大徒弟也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演的有些过火了?
大徒弟不会真被自己吓到了吧?
“哭什么哭?再哭我还揍你!”她想安慰一下大徒弟的,话一出口却变了意思。
流风蝶梦也有些尴尬,她真的是想安慰的,怎么话一出口就成恐吓了呢?
被恐吓的南宫曦月哭的更凄惨了,就跟死了亲师父似的。
她都这么惨了,师父还要揍自己,这师父怕是不能要了吧。
南宫曦月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感觉脸上有些黏糊,伸手一擦,脑袋上的秘籍掉了下来,南宫曦月又得以重见光明了。
自己没死?刚才只是被糊住了眼?
这一发现让南宫曦月喜极而泣,怪不得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疼就“死”了呢。
还以为是师父顾念着师徒情分,出手快,没让自己察觉到痛苦。
原来只是自己吓自己!
南宫曦月开心的直打哭膈,流风蝶梦简直嫌弃的没眼看。
南宫曦月边哭边问:
“这是什么?”
“寒冰诀,给你的修炼功法。”
流风蝶梦说着悄咪咪的远离了一些邋遢大徒弟,怕她再和上次一样鼻涕眼泪抹自己一身。
寒冰诀是适合女子修炼的,威力仅次于自己修炼的花羽皇爪诀。
不是流风蝶梦舍不得给她花羽皇爪诀,是系统刚刚悄悄告诉她,寒冰诀是最适合冰灵根的修炼功法了。
恰好自己这不孝顺的大徒弟就是冰灵根。
南宫曦月双手捧着寒冰诀,顶着哭得肿成大核桃的双眼,抽噎的出声:
“师父。”
流风蝶梦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道:
“你又怎么了?”
“您不要给徒儿讲解一番吗?”
南宫曦月费力的睁着眼睛,那架势随时有扑上来抱着她大哭一顿的样子。
流风蝶梦被吓得落荒而逃,走之前留下一句:
“给你功法都是看在师徒情分上,自己慢慢悟去吧!”
说完人就要跑,刚一出门就对上了公孙雅柔那闪亮的大眼睛,流风蝶梦还没松下的一口气又是一紧。
坏了,这熊孩子怎么在这儿呢?
怪不得在屋里总觉得尾椎发凉,不会又要被算计了吧?流风蝶梦警惕的看着凑上来的公孙雅柔:
“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雅柔一脸人畜无害的出声,“我这不是担心美人师父吗?”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形象,流风蝶梦在心里狠狠地翻着白眼。
谁是你师父了?臭不要脸的!
只是美人倒是不假,自己现在肤白貌美大长腿可不就是地地道道的大美人吗?
不过可别以为说实话自己就会收下这熊孩子当徒弟。
这操蛋玩意儿谁收了谁倒霉!
南宫曦月之前多正常的一女的,跟这玩意儿待的时间长了,现在都这么叛逆。
流风蝶梦用公孙雅柔的性命起誓,这绝对就是近墨者黑的原因。
所以深知她秉性的流风蝶梦丝毫没被她这一丢丢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我可没你这么乖的徒弟。”流风蝶梦还故意在乖字上加重了语气。
笑话真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自己这堂堂金丹期的徒弟,她可是很挑的。
公孙雅柔对于她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就跟没听到似的,依旧满面笑意的出声:
“马上就有了,马上就有了。”
说着,她亲亲热热的上前,早就被她恶搞过的流风蝶梦条件反射性的就要抬腿,却在下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因为她看到了小魔女手中那厚厚的一叠金票。
同样被她踹了一次又一次的小魔女也在她停下动作的时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还担心要是礼还没送出去就被踢飞了得多尴尬,好在她家的美人师父依旧贪财如初。
“这是徒弟孝顺您老的。”公孙雅柔说着还把手里那厚厚的一叠金票诚意满满的塞给了她刚刚强认的师父手里。
见着钱的流风蝶梦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空,笑的牙不见牙,眼不见眼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吧,但是再敢捉弄为师我,就立即逐出师门!”流风蝶梦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威胁道。
“好的,好的。”得偿所愿的公孙雅柔这会儿很是听话。
现在就等着师父放血,她也能修成满天飞的神仙了。
可她等啊等啊,她师父丝毫没有放血的打算,这让公孙雅柔不由的有些急了。
咋还不放血啊?
“美人师父……”公孙雅柔想要小小的提醒一下该放血了。
流风蝶梦难得看到一向无法无天的小魔女在自己面前这么乖巧,心情大好,把票子收好之后还开心的冲她挥了挥手:
“不要送了。”
公孙雅柔:“……”
谁要送你了?
看着不上道的师父公孙雅柔很无奈。
要不是实践过无数次,根本就打不过,自己早就把人抓走放血了,哪里容得她在自己眼前这么嚣张啊!
可现在,打又打不过,还有求于人,没办法只能默默的拉住了师父的裙摆,寄希望于某个拿了她二十万两金票的人能良心发现自己忘了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