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凡接回家后,举办了满月酒席,本来她出院前,医生说需要再观察半个月,好在这孩子从小就知道争气在顾卿言接回家没几天,医院那边就让去接姜逸凡。
姜衍离开消防队后金融投资公司选好地方也已经开始起步,此外他还写了书籍,成为一名文学作者,有时候大晚上的起来,顾繁还能看到他在抱着电脑敲敲打打。
“在忙什么?”顾繁给他送到书房一杯热牛奶,看着电脑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在写书,寒寒他们三个睡了?”姜衍见是顾繁过来,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哪怕结婚了三年多,两人还如当初谈恋爱那会儿的热恋期一样,没有褪去新鲜感和激情。
很多人说一旦结婚,两人的相处会慢慢变成亲情,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没有了新鲜感,没有了激情,只剩下相敬如宾的生活模式,互相给予尊重,却不会再亲亲热热。
拥入怀中,顾繁坐在他的腿上,自从步入社会,自主创业后,她格外注重自己的外形,显露小肚腩,就会立马去锻炼,好在她从出生就肠胃不好,再加上后来的胃炎,她的饮食基本上都是清淡为主,嘴馋或者聚会才会吃重口味的东西或者是火锅。
她胸没有像其他女性那样c杯d杯,以前或许不满意,后来也就不在意这些。
可能是想通了?
姜衍窝在她的肩头,喃喃道,“老婆,想你了。”
顾繁一僵,她知道姜衍想的是什么,不能说她不想,但这才刚生完孩子,出月子也才两个月,姜衍自打在安全期尝到了甜头就不乐意戴那玩意儿。
第一次没戴还是在结婚当天的晚上,第二次便是怀上这对双胎兄弟的那天。
当时她记得自己是安全期,姜衍好声好气的磨了她半天不想戴,她寻思着在安全期,第一次没戴的,她在第二天算了是安全期没怀上,就以为那天也不会。
结果没想到就这么巧,她之前有经期不准的情况,虽然不多,但她确实没在意,可等到第二个月过完依然没来,才意识到了问题。
果然,安全期没有绝对的安全期。
姜衍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第三个月之后再说,不过先警告你,要戴那玩意儿,不然你给我滚去书房睡!不行就去猫窝!”
“……”这一点,他还真有点虚,心虚!自知俩孩子是怎么来的,没同顾繁讨价还价且蹬鼻子上脸。
惹不起,这女人别看她平常话不多,做事温温吞吞,对人对事都是温柔回应。
可真惹毛了,那是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直接开怼。
还记得很早之前有天他回来的动静要说大,其实不大,关键在于一点动静,在向来就睡眠不怎么好,还睡眠浅的顾繁跟前成了大动静。
搁别人,那是雷打不动,搁在她这里,那就已经不是雷打不动,而是掉根针都能醒,当然,夸张了些。
结果也就那天,她没休息好,被他给吵醒了,第二天她还没醒,他先醒,起来做早餐,顺便看芝士还有没有粮,就忘了随手关卧室的门,芝士一溜烟没影的跑进卧室把顾繁弄醒了。
这下算是惹到了她,被顾郴治的多年没有起床气的顾繁,那天发了好大一通起床气。
当时什么样的情景,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合着一猫一人不让我睡觉呗,不是半夜三更发神经跑回来睡觉制造出的动静,就是把猫放进卧室干扰我睡眠。”
“是芝士,我都说了不能把她接回来了,你不听……”看眼神说话,发现不对劲,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直接没声。
芝士还特别配合的一直喵喵喵。
姜衍心有不好预感。
“不是,听我解释!”说完,觉得顾繁可能更气,他直接腿一弯,跪在地上,双膝直面地板,“老婆我错了,没下次了。”
顾繁环抱胸,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的将手心对着姜衍,指尖朝上,“打住,你没错……”
一听,姜衍心里咯噔,心想完了。直接打断她没说完的话,“你没错,我错了。”
“老婆,我真的错了。”
“怪我睡眠浅,我就应该吃颗安眠药再睡,这样睡得熟,叫都叫不醒。”
姜衍立马不干了,腾的直接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我认真说话!”
顾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认真说话了啊。”你还想让我怎么认真说话。
“我错了。”
“我说了啊,怪我,我睡眠浅,我应该把不知道多少年没再吃过的安眠药给找出来吃一颗,一觉睡到自然醒,雷打不动,谁叫都叫不醒,就没人能一点动静就干扰到我睡觉。”
姜衍态度一下子又软了,打心底怕了,他可记得顾繁当年那奄奄一息躺在浴缸里的样子,他可经受不起这样的摧残!
“哎呀别说了好吗?我都被你整怕了,那是我的问题。”
“不不不,从今天起,以后被吵醒我出走,哪儿哪儿不能住,花钱住酒店也行,只要隔音,我能睡个好觉,也不对……”话说一半,总觉得哪哪都不对,顾繁组织好语言,继续道,“应该是,别人我不管,但你不行,你要是吵醒我,我就把你关外面,我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给你开门。”
姜衍知道她这是气话,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一阵后怕,都顺从着,“行我去别人家睡。”
“也不对……我应该提前给自己买块地,谁吵到我,我就去地底下睡去,睡醒了在回来。”
“我以为你要把我给埋了呢。”姜衍开玩笑道。
没有翻白眼的习惯,懒得理他,“你不用听我牢骚,我不会被吵醒,多好,地底下多隔音啊。”
“怎么想象力一下子丰富起来了,我家大宝子?怎么能呢,你牢骚我睡觉,不影响的。”
“呵呵(`?w?′)没事,我连被带人送出卧室……”话音还没落下,眼前一黑,姜衍含住了她的唇。
吻了好久,恋恋不舍的离开。
双手捧着她的脸,把脸上的肉往中间挤压。
“你把自己埋了,我呢?你要留我在这令人孤独的世界嘛?女人,你的心真狠!”说完,放开她的脸,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回忆中断,他从来都不怕死,唯独害怕顾繁早自己一步离开,又害怕自己早一步于她,离开这世界。
无论是哪种,他都舍不得。
所以在听到苏酥说她情绪激动,出血,羊水破,早产的时候,他慌了神,好怕永远失去她。
“繁繁,答应我,好好活着。”不管是我走在你前头,还是怎么样,都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