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特一日游玩后,柒渡设计那边又忙了起来,快要像个24小时轮轴转的陀螺。即便再忙也不会在办公室凑合一夜的顾繁同往日一样早早地从家出发去上班。
手中拿着早餐,到了办公室就先将中央空调给打开,充满冷意的房间渐渐的暖和起来。将羽绒服挂起,拿出自己的电脑放在办公桌上。
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五分钟将早餐解决后,顾繁就开始忙碌起来。
拾光那边在前两天也繁忙了起来,今天依旧不例外,倒是连着一周多都没有出现的店老板之一回来了。
“丽姐回来了。”
“嗯,把我离开这段时间的账单拿出来,我看下。”
“好的。”
王雪丽站在甜品柜前过目着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内新增的一些新品,参照着点单册。
“丽姐,账单。”
“嗯,新增了五款新品?”
“对。”
王雪丽若有所思的看着有着白色点缀的糕点,员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个是繁姐研制的盐味蛋糕。”
“送上去一份。”
“好的。”
王雪丽拿着两本的账单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心不在焉的翻看着账单,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事很重。
...
刚结束一场项目会议的顾繁接到了闺蜜苏酥的电话,拿着外套和车钥匙急匆匆的离开。与推门而入的助理打了个正面,看着焦急上头的老板,心中有着不少的疑惑。
“后面的会议推迟,具体什么时候进行等我通知。”
还没回应,就感觉到耳边一阵风的助理凌乱的看着她跑进电梯离开。怀中还抱着不少的文件,有些无奈的离开。
开车离开大厦,经过第二个红绿灯的顾繁又接到了苏酥的电话。
“到哪里了?”
“还在路上,大概十五分钟。老大那边什么情况?”
“刚请好假,坐上车。你开车慢点。”
顾繁嗯了一声,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被迫的在道路上停了车,刚从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关闭车门,就晕倒在了地上,执勤的交警看到后跑了过来。
无意识的顾繁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副驾驶,揉了揉还有些晕沉的脑袋,闷哼了一声。
“你醒了,旁边是冰糖梨茶,先补下糖分。”
顾繁机械的扭过头,看着驾驶座上开车的人。
“怎么是你?”
“不然你觉得会是谁?”
“……”
姜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也没想到会如此的碰巧。他今天刚好出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在马路上停车的车辆,从消防车上下来后还没有跑到,交警就已经过去。
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熟悉的面孔,那个人竟然是顾繁,看着晕倒的女孩被交警抱在怀里,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还是扛不住心中的那点占有欲作祟。
虽然有些排斥,但顾繁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那点不适感道了声谢,毕竟人家也是出于好心,不是嘛。
“身体不舒服还要开车?”
“低血糖而已。”
顾繁说完,敛下眼眸看着窗外。
姜衍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个屏障给隔绝在了顾繁的世界之外。
看着她有些孤寂的背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微微阵痛。
“有想过找一个人照顾自己吗?”
此话出口,姜衍知道难收回来,他其实很想说的是“你不必那么坚强,转身我就在身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其他话。
听到这话,顾繁愣住了,思绪飘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反应或者回应。
其实她对感情这事儿,没那么的热衷,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甚至很多时候都觉得她是没有心的,可又觉得她对身边人那就是一个暖。
她也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什么样的恋爱没谈过,虽然谈的恋爱屈指可数,但有些网恋也不少,当然也都是假的,只有她自己清楚心在哪里。
谈恋爱归谈,过程怎么样重要又不重要,只是她的情感洁癖有些严重,接受不了还没分手就给自己找备胎的男人,那会让她觉得恶心。
这也是第一次网恋后留下的,后来又在第一次的网恋奔现后的对象那里受了重创,对于男性这种生物,是从心底的排斥。
至今都还记得在那一段感情里,她起初的快乐变成了深渊,深不见底那种,而她总是嘴上说着放下了,可实际上心里还在惦记着,直到后来他们真的分手了,因为新春这个时间点,他们在除夕夜分手了。
她没有哭,却觉得心脏难受的让她快要窒息了。
“没想过,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顾繁知道,自己说谎了。
她有想过,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她都快要不记得了。
继前任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满脑子都是工作和赚钱,忙的时候,就差住在班上。
后来一到情侣有关的节日,她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办公都要在家里。也是不久后,有过想要找一个人,不再单着的想法。只是还没开始考虑,就因为柒渡的突发危机给搁置了。
再后来,她的脑子又都被工作占满,就再也没有过这些想法了。
“我不去医院。”顾繁看着他拐进了和拾光相反的路口后,开了口。
她自己的身体什么样,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并不想把这些时间用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做检查和问诊。
“可是……”
“姜先生,我的身体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如果好心帮我,我可以接受,但更多的自以为是,我也有权利拒绝。”
或许会觉得她不知好歹,可是活了二十四五年,她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她活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夹缝中,踏出一步是黑暗,踏出另一步则是光明。
她曾经有选择光明的世界,可是呢?自身和现实将她强行推入了黑暗的世界里,她就像那永远不被重视起来的小丑,承受着肆意的殴打辱骂。
在黑暗中,她学会了封闭自己,学会了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那些真真假假的话,已经连她自己都快要分不清自己说过的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了。
面具戴久了,成为了习惯,就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
“把我送去拾光。”话落,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听着前几天刚换的铃声。
“到哪里了?”
“在和平路上,快了。你到了吗?”
“快了,现在在消防站门口。”
“好。”
通话间,姜衍已经掉头转弯直行朝着拾光的方向开去。
挂断电话的顾繁看着工作室的微信群,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又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消息将会议推迟到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