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卡塔库栗化为糯米散开后不久,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砸落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恐怖的力量将地面砸出一道直径十数米的深坑,逃离不及的乌米特也被砸成了肉饼。
“凯多!”
流动状的糯米团子凝聚成卡塔库栗的身形,面向黑暗帝王乘坐而来的舰队说出了这个名字。
声音落下不久,远处船队群中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几个起落跳跃间便来到了港口上。
一身结扎暴凸的肌肉,身披紫色羽毛大氅,头顶一对标志性的大牛角,只可惜其中一只角缺了一半影响美观。
正是那前海贼皇帝百兽凯多!
“玲玲的儿子么...”凯多凭着身高俯视卡塔库栗,语气高傲道:“来做老子的部下吧,对你占领和之国的过错既往不咎。”
“哼~”
卡塔库栗摇头笑了笑,摘下围脖露出獠牙利齿,掏出甜甜圈旁若无人大吃起来。
如此轻视的行为气得凯多怒目圆瞪,他见过嚣张的,但没见过嚣张到这种地步的,当即拿起狼牙棒就要砸。
“影法师!”
尖锐沙哑的声音响起,凯多身下的影子像液体般流动起来,形成一道尖枪直捅起后心窝。
因为奇怪声音出现让凯多警惕起来,察觉到身后异常连忙在羽毛大氅上覆盖一层武装色霸气,即使挡住了这突然的袭击。
见此,卡塔库栗不满地看向升降电梯方向,咽下口中甜甜圈开口道:“莫利亚,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做偷袭吗?”
如果是以前,卡塔库栗对这种出手之前叫出招式名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可在见识过妹夫宙斯那家伙后,他开始觉得叫出招式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更不要说莫利亚这种在偷袭的时候叫出招式名了,能让人尴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他这不是偷袭,只是打招呼的方式而已!”
莫利亚与巴博萨还有船上的光头大副从电梯阴影中走出,巴博萨见莫利亚被说的脸上有些尴尬,强行为其解释道。
“是你!”
见到巴博萨出现,凯多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段日子被羞辱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巴博萨跺了跺自己的木制假肢,开口道:“黑胡子已经为我的断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现在该你了,臭长虫!”
“这是你的阴谋?!”
凯多愤恨看向卡塔库栗咆哮起来,因为巴博萨出现,本是猎人的他变成了猎物,他认为这是一场布置好的陷阱。
“不!”卡塔库栗淡然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些家伙后面一定会有人指使,但并不知道是你。
是一直在追踪你下落的巴博萨找到我要和我合作,告诉了我是你在主导这一切,我们不仅有共同的敌人且还没有利益冲突,这是共赢的局面。”
凯多虚眯了下眼睛,带着诱导性语气道:“和之国的海楼石有多丰富你是知道的,你就不怕他最后对你出手占据和之国吗?”
“这就不是需要你来担心的问题了!”巴博萨面向凯多,伸手指着卡塔库栗道:“隆重介绍一下,卡塔库栗,我巴博萨的好朋友!”
他已经暗中占据了黑胡子的地盘,与卡塔库栗达成了永久资源交换且互相扶持的契约,此刻凯多的挑拨看起来是那样的可笑!
“可恶!”
凯多气得咬牙切齿,突然挥起电光缠绕的狼牙棒砸向卡塔库栗,当场给莫利亚上了一场‘什么叫偷袭的时候不要说话’的课程。
轰隆~
地面凹陷出直径十数米的大坑,烟尘激上半空遮蔽视线。
前四皇随手一击恐怖如斯,吓得剩下的黑暗世界帝王们瑟瑟发抖。
“见闻色...预见未来么...”
然而,凯多并没有偷袭得手的喜悦神色,反而眼珠左右晃动似乎在搜寻什么。
狼牙棒传导到手上的手感完全没有打在人身上的感觉,这让凯多想起了卡塔库栗那修炼到极致能预见未来的见闻色。
待烟尘散去后,卡塔库栗已经站在了巴博萨身边,摆出一副看戏姿态开口道:“你不是说要亲扒掉凯多的皮吗?”
“嘻嘻嘻!让我先来!”
莫利亚双目血红兴奋大笑几声,想到即将要杀死仇人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以防万一,还是我们一起出手吧!”
巴博萨想起凯多的飞行能力,挥手示意让光头大副去堵住港口入口,与莫利亚一起缓缓朝凯多逼近。
准备好看戏准备的卡塔库栗想起潜港地势,开口提醒道:“你们打的时候收敛一点,这里修复起来很麻烦的!”
“可恶!”
见此,凯多气得怒火中烧,感觉自己偷袭错了人。
他之所以选择偷袭卡塔库栗,就是认为在场除了巴博萨外就属卡塔库栗和光头大副最具有威胁,可现在那两个家伙完全就不出手!
至于莫利亚...他完全没放在眼里......
“放心好啦,一切损失我会赔偿的!”
凯多脸色越难看,巴博萨心情就越好,张口就要承包整个港口。
“吼!”
知道自己敌不过的凯多心中越来越沉,卡塔库栗的话却提醒了他,当即开始兽化想要把港口顶破逃出生天。
“影子空间!”
莫利亚身下影子像水波般晃荡起来,紧接着顺着地面疯狂扩张,在凯多还未来得及完成兽化的情况下就将他拖入了阴影之中。
巴博萨紧随而上,拔出仗剑纵身一跃,跳进地面上宛如无底黑潭的影子空间当中。
“莫利亚这个能力有点棘手呢!”
卡塔库栗看着这个容纳三个人还是不起丝毫波澜的黑潭眯了迷眼睛,随即掏出甜甜圈继续品尝起来。
半个小时候
黑潭像烧沸的水般扑腾四溅起来,一道高大身影从中抛飞摔落在地面上。
卡塔库栗走近一看,正是狼狈不堪的百兽凯多,浑身各处皆是一个个手指粗的血洞,所有血洞中还有着黑蛇般的液态影子像绳索一般互相连接缠绕,头顶上一对犄角也被彻底砍断流出汩汩鲜血。
“这么残忍的手法,是和宙斯那家伙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