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决定以后不再碰触阴阳先生这一行,所以从现在就关闭了中药铺。反正之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怎么好好营业过,生意越来越差。其实赚钱有很多路子,比如倒腾古董,封藏星璃命魂的青铜罐,我们又卖了几十万。
所以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有手里这几百万打底,哥们对未来新生活是充满信心的。
这天我和玄根把丁宁的儿子小林鬼魂重新画命,变回正常魂魄。然而收工之后,玄根忽然提议,在灯盘上实验一下画鬼命。当他说出这话,我禁不住眼前一亮,为灯盘画人命可打开天道封印,如果用于魁斗七,会不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我说以后日子长着呢,想怎么实验都行,现在咱们先去实验摧毁魁斗七吧。我把想法说出来后,老小子挠头,他的三次画命机会用完,再画就把自己画进去了。我说不要紧,你可以把这个秘术交给陈希。
“不行,教给他,我们就必须马上分开,从此不能相见。”老小子紧张地摇头。
我用很异常的眼光瞧着他,玄根有些心虚了,抹了把脸上问:“怎么了,我早上洗过脸的,有什么东西?”
“你脸上没东西,是你人太糊涂了。”我没好气说。
玄根被我骂的一头雾水,还问:“我怎么糊涂了?”
“白铁是不是画命符传人?在白家岭你们见面了吧?还有我不也是画命符传人,咱们整天待在一起,发生什么了?”我盯着他说。
玄根一双小眼睛不住眨巴着,过良久才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对啊,那就说明一个问题,画命和画符两个传人不能见面只是一个条文,并没有什么诅咒。”我说到这儿,拿出一张黄纸说,“你去教给陈希,我现在就画符。”
玄根一脸发懵地站起身,不过随即又摇头说:“陈希虽然有一定道家修为,但还是差太远了。何况这种奇术需要长年累月修炼,没有深厚道家根基在短时内无法使用的。诶,我何不把这个法术教给灵珠?只规定不许画命和画符相见,没说画命师徒不许相处。”
老小子说着高兴地转身,我嘿嘿笑道:“确实没有这样的条款,不过你们身为道家弟子,总不能做出**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老小子又停下身子,一脸的懵逼。
“你教给灵珠画命后,你们就是师徒了,师徒两个上床,岂不是**?”我一边偷笑,一边开始画符。
“我怎么忘了这情况,那还是教给陈希吧。”玄根一腔欢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个玩笑,你不能把这种传授当做师兄妹之间的切磋交流啊?笨蛋!”
“对啊,同门师兄弟传授法术比比皆是,也没见哪个由师兄弟变为师徒的。我这就去教灵珠……”老小子不等说完,冲进了里屋。
灵珠道法根基比玄根毫不逊色,只须一加点拨,修炼几个时辰,就能勉强画命了。刚好时间还不晚,才夜里十点多。我于是叫上陈希、玄根和灵珠去往老爷庙,丫头和花舞影守家,因为不只是有奶奶和老妈,还有夏瑜夜这个伤号。
我们这一路上都挺紧张,万一没毁灭魁斗七,变成打开门户,那就傻眼了。沉睡千年之久的刘维天,无人可敌。当时同是妖人的胡云峰,都动不了刘维天一根毫毛,陈希当然也斗不过他。况且逆天改命后,陈希变为真正人类,体内的妖血得到清洗,实力倒退了不少。
我没敢通知司徒静,因为这妞儿知道后,必定会为了黄榆市安危着想,派警员过来警戒。可是一旦刘维天出世,这些警员很可能变成无辜牺牲品。所以不能惊动她,这件事只有悄悄进行。
大家来到老爷庙,进入下水道里,带了风钻一路进入三棺养生洞室。重新掩埋的泥土里,还有干涸的血色。
玄根有些担心:“摧毁魁斗七后,这下面的两只粽子万一破棺而出,逃入市内那便糟糕了。”
我挠头说:“天灯启动后,同时也具有封禁效力吧?”
灵珠插口说:“若是封不住僵尸呢?”
他大爷的,这情况我还真没考虑过,后悔没带花舞影。不过就算带上二妞儿,对付骷髅火她也没任何办法。
陈希却说:“你们二位曾经不是用两仪封山,挡住过青光尸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老小子尴尬地直挠头,而我和灵珠属于死要面子的那种。
灵珠说:“埋在下面的可是骷髅火,远比青光尸厉害,封山阵不一定管用。”
我点头道:“不过可以一试,总胜于什么都不做要强。”于是我俩心领神会各自点点头,擦,我咋跟你老道姑狼狈为奸了?
于是老小子和灵珠先摆了两仪封山阵,我拿出灯盘,将画命符递给灵珠。这次也是有备而来,又制作了**一口酥。这是经过改良的,专门综合了胡云峰和刘维天的妖人特点,加入了多种符水。如果毁灭变成打开,那么我手上还有一种对付刘维天的终极杀器。
大家做好了准备,各自对望一下点点头,然后深吸口气,看得出来都很紧张。我和玄根、陈希远远退到一边,灵珠便使出刚刚学会的画命奇术。她发挥出的威力,从场面上看一点都不逊色于玄根,随着符火拍完,天灯又延迟了片刻,才突然启动,旋转而起,一盏盏灯火相继点亮。
其实对于这种延迟的情况我考虑过,因为天灯出自波斯法术,与我们道家迥然不同。并且两种东西又不是专门打造出的匹配之物,所以在符火拍击完后,天灯要将道家之气完全吸收转化,才能生出反应。
天灯盘旋而起后,不用我们再做出任何动作,它就像拥有地雷探测器一样,找准了魁斗七的方位,飘悬于水池下方!
我们一时静静地看着它,仿佛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它到底会带给我们惊喜还是灾难,那只有天知道。这算得上是一场豪赌,不但赌的是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同样是天下苍生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