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由大吃一惊,谁都想不到被掐住七寸的蛇还有翻本机会!
现在蛇口就在花舞影鼻尖之前,我们倒是不担心咬她鼻子,万一在眼珠上来一口,二妞儿铁定完蛋!
我忙说道:“大哥,手下留情!有话好商量,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开个价吧,不管多少钱,我们都出的起。”花肆这时竟然出奇的冷静,双手负在胸前,忽然间给人一种颇有气势的感觉。
豁嘴男阴狠道:“先让她给我道歉!”说着摸了把脸上那条血痕。
花舞影此刻瞅着眼前的毒蛇,鼻尖上都冒汗了,忙不迭说:“大爷我知道错了,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个小姑娘吧。”
女魔头居然也有服软的时候,并且用词也没骨气到极点,我们差点集体晕倒。
豁嘴男这才满意了点,嘿嘿笑道:“这娘们很对老子口味,我喜欢,大大的喜欢。你跟我来,老子要先奸后杀!”
一听这话,大家伙全都来气了,你大爷的当我们是死人啊?司徒静都已悄悄摸到了枪柄,我伸手入包,攥住了一把匕首。
正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时,村口那十几个人奔了过来。其中有个满头花白的男人叫道:“等等,刘犊子,车是我们拦住的,你们居然要抢先,还讲不讲道上规矩了?”
我们一怔,合着他们不是一伙人,这是鹬蚌相争的节奏。我们于是按捺不动,看局势如何发展。
“魏铁柱,什么叫你拦住的,是汽车自己停下的。”豁嘴男背着双手,得意洋洋地说,“像这种情况,咱们道上规矩,那便是先到先得。怎么着,还想让我分你一半?”
听他们不住提到道上规矩,我心里开始敲鼓,不会是黄老八老婆所说的邪道吧?那条毒蛇盯着花舞影半天了,也没咬上一口,分明是训练有素,没有主人的命令是不敢擅自下口。这种驯蛇的把戏很少见,八成是邪道中人,那便要小心了。
只听魏铁柱冷哼道:“少他妈的胡说八道,这是老陈安排的,见者有份,你敢独吞,就让老陈主持公道。”
豁嘴男听他搬出老陈,气焰立马低落,嘿嘿笑道:“哥你别生气,刚才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一共是四个妞儿,我们一人两个。他们的东西,就地拿出来分了,这总行了吧?”
魏铁柱左手抱胸,右手摸着下巴颏说:“这么分倒也合规矩,不过我年长几岁,女人嘛由我先挑……”
刘犊子不乐意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只听他说:“魏哥你这就过分了,人是我先拿下的,当然由我先挑。”说完右手一挥,只见一条花花绿绿的影子激射进车。
蓝小颖顿时嗷一声尖叫,我突然闻到一股腥臭味,转头看到一条毒蛇缠绕住了她的脖子。蛇头却向后倒勾而起,吐着蛇信盯着她的鼻尖。
我吃惊之下,拔出匕首削向蛇头。哪知从蓝小颖左右袖口里各自蹿出一条毒蛇,把我两只手腕缠住!
只觉手腕上冰凉滑腻,鼻子里闻到阵阵腥臭,不由得毛骨悚然,都不敢低头去看了。我不看它们,它们并没放过我,而是扯起我的双手到胸口前,两只蛇头缓缓升起,然后盯着我的双眼不住吐着蛇信!他大爷的,我忽然有点尿急!
我和蓝小颖都被毒蛇缠住后,司徒静、花肆和玄根都不敢擅动,各自惊惧地瞅着我们仨。
刘犊子玩了这么一手神奇的手法后,又得意洋洋地说:“魏哥,这两个妞儿我要了,剩下两个给你。”
哪知魏铁柱指着蓝小颖说:“这个我要!”
擦,丫头成了抢手货,证明他们眼光不错嘛。可是哥们就郁闷了,这孙子使的什么手法,明明掷来一条蛇,为毛变成了三条?
玄根这时悄悄歪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这是陕南花蛊术,是民间一种非常神奇的戏法。其中有魔术成分,但也有巫术在内。蛇身上祭炼了邪物,千万不能被咬,也不能将之杀死,不然身上毒液会瞬间变为蛊毒,令人生不如死!”
老小子懂得倒多,带着他等于带了一个“江湖宝典”。我于是苦着脸小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话之际,刘犊子大摇其头道:“魏哥你要想得到这个妞儿,除非你亲手去取!”意思很明白,如果能拿开身上的毒蛇,蓝小颖就是他的。
玄根愁眉苦脸说:“现在只能乖乖别动。”
靠,那就是没办法了,还江湖宝典,江湖怂包还差不多。
魏铁柱脸色一黑:“你这是非要逼我动手了是吧?”
刘犊子阴笑道:“你先动手是你坏了规矩,要动手就来吧!”
我心说你俩别特么的耍嘴皮行不行,要动手就快点,老子尿急啊。谁知魏铁柱真的耍嘴皮子,又出言挤兑刘犊子,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就是不肯动手。我是没了脾气,瞅瞅头上冒汗的丫头,再看看带着哭意的二妞儿,蓦地想到了一个主意。
小声和玄根说:“我包里左数第三个内袋里,有一种药粉,你拿出来做好准备。”
老小子先瞅了瞅吵架的魏铁柱和刘犊子,见他们都没注意车内,于是悄悄伸手在我包里摸了一把。
正巧这时魏铁柱妥协,指着司徒静和花肆说:“把这两个女人给我带走。东西嘛,老陈说了,要拿到他那儿再分。他不要钱,只有一件东西,所以他们的东西现在谁都不能动。”
刘犊子撇撇嘴:“切,不动就不动,老子喜欢的是女人。”说着右手一挥,我就觉得手腕上的两条蛇像扯绳子一样,把哥们拽出车外,一头栽到地上。
紧跟着是蓝小颖和花舞影,在我旁边摔了个灰头土脸,但我们仨却又大气不敢出一口。丫的在几条蛇监视下,敢动吗?
刘犊子弯腰伸手,就要去摸蓝小颖的脸。他大爷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猪手玷污了丫头。我于是冲着车内咳嗽一声,玄根立马会意,甩手把药粉扬出车外。
这是**一口酥。自从何雨欣死后,这种药基本上变成了废品,不过包里一直有存货。我觉得带有邪气的毒蛇,与何雨欣情况相似,可以尝试一下。这次还真是赌对了,药粉撒出一瞬间,缠在我们身上的几条毒蛇跟喝醉了似的,全都软软垂下。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刘犊子一边挥手扇着弥漫的药粉,一边怒不可遏地叫着。
花舞影飞身而起,一脚踢中他的裤裆,喝道:“这是断子绝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