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张女人脸孔绝对正点,尽管脸似寒霜,充满了杀气,却有一种冷艳的味道。与蓝小颖那种冷艳,大有相似之处。并且穿了一身的黑色皮衣,更增添几分狂野气息。我喜欢,老瘸子整出的这个纸人,算得上是纸人中的极品!
“老瘸子呢?”我盯着这妞儿问,不过随即就看到,她脚边地上有一溜血迹。
这冷艳妞儿一声不响,只是冷冷看着我,突然间挥手闪起一道亮光。我勒个去,是一把明晃晃的军刺,迎面就刺了过来。还好我发现到地下有血迹,生出警惕之心,不然还以为是个听话的纸人,这下准被刺个透心凉!
我一边往旁躲闪,一边抡起石工锥招架。当一声响,火花四溅,震的我虎口发麻,石工锥差点没脱手飞出。我心里一阵惊骇,这纸人难不成没做好,反而弑主了?心里这么想着,我便掏出一支符水推出去。
唰地符水喷了那妞儿一脸,她怒不可遏地伸手抹了一把,挺刺飞身扑过来。我有点傻眼,纸人咋能这么牛逼,对符水免疫呢?
等军刺递到脸前一刻,我才发现她这对眼珠光彩闪烁,那绝不是邪祟。他大爷的,这好像跟电影里演的女杀手差不多。
但这会儿已经失去先机,想要格挡开军刺做不到了,只能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致命一击。这冷艳妞儿得势不饶人,追着我屁股后头,把军刺当捣蒜锤来玩,叮叮叮不住刺在地上,溅起一片片火花。
我心里也是惊骇到极点,滚的稍慢一点,屁股准的开花。滚动之中,我反手撩起石工锥,将军刺荡出去,然后翻身跃起。只是没防住对方来了个无影脚,一脚踹中我的胸口,送了哥们一张免费机票。这次好像是去泰国的!
于是我就穿门而出,经过一段低平的飞行之后,狠狠撞在枣树上,以头下脚上之高难度动作落地。
“噗”!
树根下泥特别软,竟然半个脑门插入泥中,而我身子又靠在枣树上,就这么倒立而起。
太不给面子了,还好没人看见。我刚翻身倒地,那冷艳妞儿闪电般欺近,又在腰里来了一脚,于是再次飞起,在空中一个大回环,仍旧是头下脚上落往地面。可是这次脑门没着地,紧接着被她迅速赶到,继续踢了一脚。
特么的,你踢毽子呢?
飞行中我心里把对方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一遍,希望它们在天之灵,管教管教这个不懂事的孙女。这么没教养,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这三八身手与花舞影有一拼,而我本身不是敌手,又被打个措手不及失去先机,一时间只能任由对方蹂躏而无还手之力。还好这次飞出了墙头,摔下来距离老槐树不远,她再追过来时,我一个翻身躲在树后。
待她绕到树后一霎,我撒出一片**一口酥。包里一直还带着这东西,可惜的是自从离开屏海县后,没调配过“蚀骨**散”。如果有这迷药在手,立马让她变死狗。尽管**一口酥不对路子,但有迷眼的作用。
这三八用手挡住双眼飞身后退,这便给了我喘息机会。在包里一阵翻找,居然找到了一张解带符。当即又撒出一片药粉,暂时拖住她的进攻,把符夹在指诀间,轻声念了咒语:“三光之下,形影依然,佳人举步,无计可求,吹起一口,身体出羞。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刚好这时冷艳妞儿在空中一个折身飞扑而至,做好了充分躲避药粉的准备。可是却没料到哥们使出了更为下三滥的手段,直接在半空中衣服脱落,春光大泄!
这三八顿时一声惊呼,倒翻而回,紧跟着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黑暗里我也没看清她的身体,感觉挺亏的。不过她的衣服却留在泥地里,我捡起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翻了下口袋,竟然什么都没装。
当下将这身皮衣丢到老瘸子院内,然后望着里面黑漆漆的房屋,心想这女人脚下有鲜血,显然不是在等我,八成是来杀老瘸子的。刚好我进去时,老瘸子已遭遇毒手,这三八顺便等我进去后一刀宰了灭口。
老瘸子得罪了什么人,为啥会招惹到这种职业杀手?冷艳妞儿手持军刺,无论从表情和下手之果断上,给人的感觉绝对很职业。
现在也不知道老瘸子是否死在屋里,不过还是不进去的好,谁知还有没有其它坑在等着。本来今晚想摆平老瘸子,让他说出木楼的真相,这条线既然断了,难道要直接进木楼不成?
可是想起前天晚上的遭遇,心头尤有余悸。如果搞不清楼内真相,这次进去未必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琢磨了片刻后,忽然想到了老万儿媳。一个精神病,为何雨夜里跑出来,不去木楼附近房屋,却跑到村口找花肆干啥?
这点十分可疑,我觉得这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她想给花肆报信,结果遭到老瘸子毒手。这起车祸并不是意外,似乎是老瘸子制造的。她的尸体虽然被警察带走了,但家里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念及此处,立马决定去老万家瞧瞧。别人家不好找,老万家就很容易了。家里刚死了人,门上必定会贴白纸表示家中有丧事。
于是奔进村内,挨着胡同寻摸,果然在第三条胡同里,看到一户门头上贴了白纸。在门外稍一琢磨,觉得黑天半夜的,主人未必会同意进门,不如再当一次小贼好了。只要绑住老万,他的傻儿子就好对付了。
老万家生活条件也不好,从低矮的门楼和墙头上就能看得出来。这倒省了力气,轻轻一跃便翻墙入内。屋里黑着灯,我也不敢打开灯光,只有摸黑溜到屋门口。伸手推了下房门,竟然应手而开。
谁知刚要伸进一只脚,依稀看到一条黑影矗立在门口内。我心说老万一定听到了动静,站在门口往外看呢,这个时候顾不上多想,伸手去扭对方手臂。结果碰触到身体后,察觉僵硬而又冰冷!
我心说不对,按常理他该出声问一句的,不但一声不响,身子又像死人。想到这儿赶紧打开手电,看清眼前情形后,立马倒吸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