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我们开始犯愁了,除了花影谷,哪儿还能再找到僵尸泪?蓝小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我们不是要去找九窍玉吗?那具古尸说不定还没腐烂,在它眼睛里挤挤呗。我说你挤奶牛呢,挤挤就有了,万一要挤出眼屎咋办?
结果遭到蓝小颖的一记狠掐,命我早点睡觉,明天一大早去找花肆。
想起花肆我就头疼,她和常昊目前对我还在避瘟疫似的,唯恐躲避不及,不知她是否答应我进别墅。
哪知我想多了,早上吃过饭去往别墅的路上,蓝小颖告诉了我一件事。昨晚上,她早用微信和花肆约好,不会被拒之门外的。听到微信,我又想起她和花肆被拉入群里的事儿。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经常和花肆、刘小米悄悄私聊,刘小米于是把她们俩拉进了同学群。
来到花氏别墅,客厅还正在重新装修中。花肆见面第一句话:“白宇,你是不是给我送钱来了?”
我一怔:“我啥时候欠你钱了?”
“你把我家搞成了灾区,敢说不欠我钱吗?”花肆立马双手叉腰,像一头炸毛的狮子。
“咳咳,八十年后,我一定还!”
“为什么那么久?”花肆脸上写满了好奇。
“八十年之后,我会给你烧几个亿过去的。”我坏笑着说。
“保安,把这个无赖轰出去!”
她当然不会真把我轰出去,不过从此更恨哥们了。带我们上楼时,一边走一边发泄怨念:“你不但是个灾星,还是个色鬼,我遇到你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把我家搞的像重灾区,还偷看我换衣服……”说到这儿,她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巴。
蓝小颖一怔:“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偷看你换衣服了?”
我急忙说:“别听她瞎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死色鬼,你才瞎说了。你当时死后躲在我衣柜里,没偷看过吗?”花肆气的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蓝小颖伸手按在我腰上,心里笑吟吟地说:“回去咱们好好算账。”
我在心里很有骨气地说:“算账就算账,我怕你啊?不过回去之后,你得先给我解释的机会……”
仨人从书房电梯下去,地下室已经修复完毕,卧室里的出口,也换上了加厚钢板的防盗门。花肆打开后,我发现这玩意的厚度和保险系数都赶上金库大门了。下排水道之前,我们约定好时间,一个小时后,她会再下来为我们开门。
排水道往右走是去往市区,往左我们还从来没去过。它的设计感觉非常不合理,因为蓝小颖说,黄瑜市市志记载,老爷庙是当时城市中心,那么这里在古代也是一片荒地,为啥这里还会修建排水道?
并且往左的方向,是深入后山年腹地,更加不合常理了。所以我们猜测,这条排水道,不止是和老爷庙有关,可能还跟山腹中的古墓,有着直接的联系。古墓也需要排水,说不定墓主人是当时一位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在修排水道同时,也考虑到自己墓地的排水问题,所以把将排水道延长,一直修道自己墓穴下方。
我俩戴上头灯,额头上涂抹了独阳粉,各自手里都拿了支符水,然后向左侧出发了。虽然我们没到过这里,但遍地都是枯死的古藤。显然这段排水道墙壁里,全都隐藏着绿色邪祟。
于是这些错综复杂的枯藤,为排水道增添了几分十分诡秘的气息,几乎都看不出这是一条排水道,而是一条神秘的古洞。
往前走了大约十五六分钟,终于到了尽头。算计距离,应该深入山腹了。尽头只有一块完整的巨尸封堵着,平整光滑,没有任何雕刻和字符。我伸手推了推,纹丝未动,看样子是块千斤重石,将出口牢牢地卡住。想要打开,估计得用炸药。
蓝小颖在石壁上摸了片刻,又拨开枯藤,在排水道墙壁上寻找蛛丝马迹。过了会儿,什么线索都没发现,俩人便坐下来休息。我忽然看到,枯藤覆盖的地面上,似乎有痕迹。拨开杂乱的藤枝,在灯光照射下,看到干涸的淤泥上,留下不少清晰的脚印。
这立马引起丫头的注意,几乎趴在地上,逐一观察这些脚印和其它痕迹的情形。边看边说:“脚印应该是多年前留下的,除了脚印,还有工具的印迹。你看,这些凹洞,有些像铁锹,有些像铁镐或是铁钎。并且,这些泥土也不像是从墙上冲下来的淤泥……”
我点头说:“八成是盗墓贼留下的,他们肯定进过这座墓。这堵石壁他们打不开,很可能……”
蓝小颖接口说:“一定是从封墓石下挖出了盗洞,这些泥土当时没有填回去,可能是用来遮掩洞口的。那么……我们脚下可能就是盗洞口。”她对这方面经验丰足,估计不会看错。
于是我俩往后退了两步,我从包里拿出折叠铲,将泥土铲开。挖了尺许后,下面便出现了一块一米见方的石板。我俩惊喜地对望一样,石板下应该是盗洞。但我们不敢直接用手去揭开,一是害怕吸到涌出的毒气,二则也唯恐藏有机关。
蓝小颖掏出飞虎爪,勾住石板边缘,俩人再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齐用劲往后拉拽,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石板被拉起,横倒在土坑坡上。
顿时一股霉腐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急忙闭住呼吸,又往后退开一段距离。等了会儿后,觉得被长期封闭的毒气基本散完,这才慢慢走回去。俩人先把石板抬出土坑,不料我脚下被枯藤绊了下,一个狗啃食就趴到坑子里。
还好蓝小颖扯住了我的后腰,我双手也推住了坑壁。不过在明亮的灯光里,一眼看到有只干瘪的爪子伸到面前,只差001寸就触到鼻子了!
我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不顾一切往回倒爬。与此同时,蓝小颖一把将我扯出来。当她看到洞口伸出一只要抓人的手掌,也吓得轻呼一声。
但随即她便看清了情况,长出口气说:“是具干尸,看把你吓得,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我回头趴在土坑坡上往下瞧看,果然是具抽干水分的干尸,卡在隧洞口内,向上伸出一只爪子。这让我挺郁闷的,心说你死就死吧,为啥死后还要吓人一跳,让哥们大丢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