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祖孙俩抱头痛哭,让我心里也是着实感动,如果不是不会流泪,恐怕也要哭的一塌糊涂。只是后来奶奶好像老糊涂了,说什么要给蓝小颖找个好婆家,我不由愣住,肥水不流外人田,孙子我还在等着呢,你为啥要把她送给别人啊?
俩人哭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吃饭,于是奶奶一高兴又多喝了几杯,被我们俩扶到里屋睡下。
我们俩匆匆吃过饭,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赶紧出门打车去往医院。不巧的是,今儿外科护办室值班的是凌薇。并且常昊这小子转到外科,他今天也值班。我们路过护办室时,常昊正趴在吧台上和小丫头聊天。
四人碰头,不由得很尴尬,尤其是我看到凌薇眼神里,一下子充满了无限失落,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而常昊看到蓝小颖,脸上肌肉抽搐几下,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怎么又和霸王搞一块去了?你小子能不能找个温柔点的,别老是玩霸王别姬行不行,这么玩也不是不行,而是你们性别搞反了,总是让人家别你!
蓝小颖走过来冷着脸问:“常昊你在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我向全国人民做保证,绝没说你半句坏话。”这小子立马拍着胸脯,好像刚才真没说一样。
“何雨欣哪间病房,带我们过去。”蓝小颖说。
“好,跟我来。”常昊巴不得赶紧把这“霸王”送走,头前带路去了。
我落在后面,回头和凌薇微笑着挥挥手,小丫头也挥挥手,却黯然低下头去了。我心里叹口气,想到还是别自找烦恼了,于是转头跟上他们俩。
常昊边走边和我们说何雨欣的情况,自从到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做过全身检查,一切指标正常。这让医院里的各位专家大感头疼,到现在还没找到病人无法苏醒的原因。说着话来到病房前,却被两个便衣警察拦住,告诉我们,除了家属之外,任何人不许进病房。
我们只有无奈跟着常昊回到医生值班室,常昊郁闷地说,他还不清楚有警察在守着门口。蓝小颖却对此疑惑不解,人都救出来了,为什么警方还要杜绝与其他人接触?我说可能觉得何雨欣也有嫌疑,在没醒之前,一是怕遭到毒手,二是怕泄漏关于本案的消息。这件案子,又被列为机密案件,我们俩都被警方警告,不许向外界透露。
不过我想到了个办法,跑上九楼拿了自己白大褂,又向小护士借了一件下来。我和蓝小颖分别穿上,戴上口罩,以帮病人采血化验的借口,终于进了病房。
但在便衣监视下,我们俩也不敢有出格的举动,蓝小颖帮我握住何雨欣的手臂,我很熟练地拿针管抽出一管子血液。但我左手同时搭在何雨欣的手腕上,在短暂时间里,便检查了脉象。
出病房远离便衣后,蓝小颖迫不及待问我发现什么情况了吗?我说脉象出现了变化,与在胡家庄时大不相同,变得极其不稳。必须想办法让她尽快苏醒,不然这种邪法的禁锢,使她自己无法自主醒来,时间一长,有可能变成永久的植物人!
蓝小颖问:“你有办法让她苏醒吧?”
我点点头道:“用符水加鸡血可以做到,只不过今晚是没机会了。我们明天再过来,抽血同时,想办法把符水灌进她的嘴里。”
回到值班室,我把针管交给常昊,叫他拿到二楼生化室做化验。这小子与各个科室的人都熟悉,我去了人家不可能搭理。
“抽血不是演戏的吗,还化验什么?”常昊接住针管后,显得挺不解。然后拿出两张化验单,“前后给她做过两次化验,你看单子就行了。”
我没接化验单,而是和他说:“她现在情况有变化,化验结果肯定也不一样。”
“那你替我值会班。”这小子尽管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还是去了。
常昊走后,蓝小颖问我,化验血的目的,难道怀疑何雨欣会变异成活僵尸?我摇摇头,从没这么想过,而是觉得脉象紊乱程度,极其诡异,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目前只能看化验结果。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常昊拿着单子回来了,匆忙把门关上,一脸惊诧地说:“果然有问题,肝功、血糖、血脂、肾功指标都有异常……”
我急忙从他手上夺过来化验单,确实各项指标有异常,全部偏低,尤其是血小板,都到了最低值。血小板如果低,便会让血液失去凝固的能力,一旦划伤身体,便会血流不止。这很危险的,必须马上治疗。
常昊急忙开单子去护办室,我和蓝小颖说,这不正常,所有指标突然降低,显得过于诡异。等常昊回来后,我叫他把做完生还剩余的血液拿回来。这小子又跑回二楼,把剩余的血液拿回来交给我。
蓝小颖问:“拿回这些血,还需要做什么?”
我说:“让法医做鉴定,这血到底有什么问题。”
于是马上和司徒静打个电话,这妞儿听上去都睡了,结果一听何雨欣的血有问题,立刻说稍等。二十分钟之后,司徒静便赶到医院,连夜拿血液去了法医中心。我们从护办室前经过时,凌薇都瞪大了眼珠,她似乎认出司徒静,就是那天让我出丑后来说认错人的女人。
我尴尬地转过头,赶紧溜走了。目前我们没事干,只有回家洗澡睡觉。这两天太累了,几乎躺下来便沉沉睡去。刚没睡多久,便被电话铃声惊醒,一看是司徒静的,而此刻是凌晨两点,她可能是在法医中心。
慌忙接起电话,只听司徒静说血液里有猫血的成分,也就是说,这是人血和猫血的混合物!
我正听着,蓝小颖从卧室里走出来,显然也被电话声惊醒,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将耳朵贴在手机背面倾听。
我吃惊地说:“人的身上,怎么会有猫血成分?法医不会是鉴定错了吧?”
“不可能的,我专门找到了很有经验的法医专家,设备也是目前最先进的,不可能出错。”司徒静口气很坚定地说。
“好吧,明天早上你赶到医院,不然我进不了病房。我先用符水试一下,然后再做血液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