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救回来后,黎千魇就一直被秦牧洲按在床上休息,不允许她下床一步。
她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再继续在床上躺下去,她感觉快要发霉了。
对过来探视她的墨云昭抱怨道:“我要是继续在床上躺下去,每天就只是吃吃喝喝睡睡,估计很快就会变成小肥猪了。”
墨云昭偷偷笑了一下:“变成肥猪了不是正好可以测试一下秦大少爷究竟是真爱你的灵魂还是真爱你的肉体。”
黎千魇:“……”
从前她倒也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按照世人对她的理解,她不就是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人?
这秦少爷究竟喜欢她什么?
难不成还真就这么肤浅?就喜欢她的脸?
脸上的表情有点阴晴不定。
这个时候,秦牧洲推开嘘掩着的门走了进来,见墨云昭也在,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墨云昭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这一言不和就把枪对准你的人她也不敢惹。
这秦家的九爷,还真是致命的危险又致命的令人着迷……
只可惜名草有主了。
黎千魇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深觉得不能再继续在床上躺下去了。
“我要出院,要是继续躺下去,我会变成肥猪的。”
秦牧洲怔了怔,手下意识在她纤纤不盈一握的腰上捏了捏,低声道,“怎么会?我只觉得你太瘦了,还是肉多一点抱起来舒服!”
黎千魇:“……”
不受控制地红了一下耳尖,一把推开他作恶的手,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秦牧洲轻笑了一下,凑近她的耳边,风情无限,“那也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她呆了一下,他是在诱惑她吗?
那也没用,她今天必须要出院。
“不如让你的四大金刚和我比试一下,要是我赢了,那就答应让我出院?”
“不行……”
话音刚落,见她眉头紧锁的厉害,眸光闪了闪,将她搂在怀里,无奈地答应了,“好。”
墨云昭从未有像此刻一般觉得自己是一颗十万瓦的大灯泡,照在这两个人之间,亮的很,偏偏两个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一次她觉得心脏不太好。
她还是赶紧溜吧,去接她的小宝贝放学。
墨云昭离开后不久,秦牧洲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白朔给他转发了一则消息,是一个营销号发的采访,已经上了热搜。
“牧哥,牧哥,你快看,大事不好了。”
他掏出来上下迅速滑动看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无关的内容直接略过,直到看见一则有关姜沉鱼的采访,采访下面还有一张照片。
他这几日的心思全都扑在魇和九皇岛上面,对于集团的事情关注少了一点,没想法风向居然已经变成了这样。
他该说姜沉鱼聪敏呢还是愚蠢呢,以为利用舆论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热搜的标题为——
国民女神姜沉鱼在秦氏集团私会秦家九爷,联姻在即?
至于姜沉鱼的回复也很模棱两可,没有一定回复说两个人会联姻,也没有说两个人不可能联姻,只是说婚姻大事一切服从父母的安排。
说完后还露出一个羞埝的笑容,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愧是做演员的,骗的了别人更是骗的了自己。
前几日在秦氏集团的门口他遇见姜沉鱼,当时她对自己的说辞为是来找自己的叔叔的,她的确是有一位叔叔是秦氏集团的小董事,他并未怀疑太多,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张照片正是他们两在门口相遇的照片。
偷拍的人明显就是找好了角度,他看她的眼神明明是不耐烦,却被拍成了爱得克制爱得深沉,似乎是在顾及她的职业一般。
唇角噙着无限的冷意,因为姜父对他秦家有恩,导致他对姜沉鱼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当真是忘记了他的手段?
要对付这样的跳梁小丑有的是机会,这会儿他的心思也不再这上面,视线落在黎千魇的身上,柔和了几分。
“魇,为了庆祝你今天出院,晚上我们去天下第一居去吃饭如何?”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算是你补给我的约会。
天下第一居有三大传闻。
味道天下第一,规矩天下第一,厨子那也是天下第一。
她对天下第一居也是好奇的紧,奈何那边至少需要提前半年预定,她这时间太紧,也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不解地问了一下:“这天下第一居可是需要提前半年预定的,据说即使总统去吃也是一样,我们能说去就能去?”
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无限的宠溺。
“当然能,因为我就是天下第一居的老板。”
黎千魇:“……”
她这一脸错愕的样子明显取悦了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今天晚上只为你一个人服务。”
她第一次觉得,其实她对秦牧洲一点都不了解。
他在离开病房良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轻轻地扯出一丝笑意。
……
现在她已经无碍,在床上着实没有办法再躺下去,起身将病号服换了下来。
帝都医院的后花园也是天下一绝,有不少人还会专门来打卡。
没想到居然会在住院部的门口遇见莫北倾。
他的面色泛着一丝潮红,时不时地轻咳了一声,好似感冒了的样子。
她上前了几步:
“北倾,你也是来住院的?”
听见她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喜。
“不打紧,小感冒罢了,吃点药就会好的。”
秦大少爷将帝都医院的顶层包了下来,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如此反常的情况,他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她身受重伤。
他一直想来探望一下,奈何秦牧洲的手下看守地太过严厉,他压根没机会踏进顶层。
这几日他一直流连在病房外面,就是不想错过她任何的消息。
已过深秋,夜深露重,他一不小心就着了凉,鼻子有点塞,甚至还有点头晕,如今看到她已安好,倒也是彻底安下心来。
“我去找医生开点药,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深聊。”
望着莫北倾离去的背影,她微微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呢。
他不是不信神佛吗?
那手腕上所戴的那串黑色的佛珠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