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武装分子们行动的同时,那片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艘破损不堪的海盗船在狂风巨浪中艰难的前行,船帆早已破烂不堪,像是被野兽撕扯过一般,千疮百孔的挂在桅杆上,随着海风无力地飘荡,有的桅杆也已倾斜,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艰难的踹息着。
损失惨重的海盗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瘫坐在一艘艘的海盗船的甲板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他们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血迹斑斑,有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液,顺着身体流淌下来,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暗红。
“这一趟可真是倒霉透顶!还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一个满脸胡茬的海盗嘟囔着,他的声音当中透着无尽的沮丧,他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原本凶狠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嘴唇干裂,头发凌乱的贴在头皮之上。
“这一次我们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这一次我们.......。”另一个海盗恨恨的说道,他的心里此刻可以说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去的时候去了多少人,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他们去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最后的时候是多么的颓废,现场的这些人,当中就没有几个没有挂彩的,他们现在恨那些恶魔,更加恨那些‘自己人’。
要不是他们还好跑得快,可能也回不来了,也不可能回得来了,当然最终还是有人要......。
他的手臂缠着一块脏兮兮的布条,上面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每说一句话,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痛让他的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着,他还算是好的,至少还活下来了。
这些海盗船在海浪的拍打下,摇摇晃晃的靠近了自家老巢所在的海岛,他们根本不知道,此刻有什么惊喜等着他们,海风呼啸着,卷起层层浪花,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家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异常。”为首的海盗头目站在船头,有气无力的喊道,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手中紧紧握着一支转轮手枪,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联军’任务失败了,自然这个‘联军’也就不复存在了,一个个的都如丧家之犬一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此刻的这名海盗头目,可谓是后悔惨了。
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家底,在这一次当中,就损失超过了6成,现在不能再有损失了。
他同时又在庆幸,他的损失只能算是中等,有些海盗团伙家底都打没了,全部都留在了那伤心的‘恶魔岛’,那岛注定未来几十年当中,都会叫这个名字了。
反正这辈子,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在靠近那岛了,永远都不可能去了,他们虽然都知道,他们总会到这一天的,可真的到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甘心的,后半辈子也不愿意再去回忆。
海盗们强打起精神,艰难的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紧绷的神经让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个个的再度举起了自己的枪,没有枪的举起了自己的刀。
本来有的人是有的,但在岛上的丢盔弃甲,枪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好像没什么问题,boSS。”一个满脸干渍血渍的海盗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的战斗中缓过神来,他手中也只剩下了一把弯刀。
要不是他见事不了,脚底板抹油溜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那岛上,成为了来年岛上植物们的营养了,再也无法离开那恶魔之岛,他原本的一支m1903步枪也是在那时候丢的。
“但愿如此,准备靠岸登岛。” 海盗头目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海盗们开始忙碌起来,一艘艘海盗船向着海岛的‘码头’而去,这儿说是码头,实际上就是几块木板和木头搭建的一个地方而已,也就仅供一些小船临时的停靠。
随着一艘艘破烂的海盗船靠岸,随后就见一艘艘的船上,陆陆续续的放下破旧的跳板,跳板在风中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断裂,这一刻这些跳板,就和这些海盗的心情一样。
“小心点,大家都小心一点,动作慢点!”有人提醒着说道,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现在的他们可不再是之前的那种‘联军’状态,他们这些人都一直都在一起......。
一个受伤较重的海盗,之前爬上海盗船的时候还有力气,或许也是那个时候,用力过猛,现在的他,仿佛彻底虚脱了一般,伤口虽然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不断往外渗血、
他在同伙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下跳板,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老子还活着,真是命大。” 他自嘲的笑着,笑容中却满是苦涩,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现在虽然活下来了,但代表他这一次能挺过去。
海岛之上,哪怕是他们的老巢当中,最缺的不是食物,也不是水资源,更不是人,而是药品,食物和水资源,其实某种意义上并不怎么缺少,海岛之上有不少的椰子树等等。
食物就更加不用说了,周围四面都是大海,大海当做最不缺的除去海水,还有什么?
药品可就不一样了,这儿非常的闭塞,因此接下来几天才是他最难熬的几天,要是他的伤口感染了,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必将是痛苦的死去,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另一个海盗则是拖着一条断手,他的伤口同样的已经简单处理过了,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白,他的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吟,这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
“嗨!伙计,帮我一把。”他向旁边的同伙伸出自己仅剩下的那一只手,眼神中充满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