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大门是那种常见的绿色防盗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从外面是拧不动门把手的。
凌晨拧开房门后,门口左边就是一个楼梯,扶手是老久的铁棍式的,上面都是铁锈。
右边是一个走廊,一层楼一共有四口住户,其他户主都大门紧闭,整个走廊静的让人心慌。
整栋楼的楼层只有七层,他们住在顶层,因此再往上走就是天台。
天台的门是用铁链锁着的,上面落的是那种老式的门锁,虽然很容易开,但凌晨他们手里并没有可以开锁的铁丝或者铁锤。
仅用人力还是有些吃力。
凌晨他们只能选择向下走去,整栋楼的采光不是很好,除了顶楼,其他地方几乎没有阳光,刚下了一层,光线就达到了仅仅使肉眼可见的地步。
不过也够了,秦好,姜成月和姜明月紧紧的跟在凌晨身后,生怕突然有一个鬼怪从走廊旁边的房间里冲出来,把他们撕成碎片。
凌晨往前走着,他们下到了三楼,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秦好大着胆子问道:“这里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居民楼,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
凌晨指着居民楼的房门:“有个很不正常的地方。”
秦好愣了一下:“什么地方?”
“门画。”凌晨解释:“所有门上都没有门画,甚至连小广告都没有,作为一栋老式居民楼,这里干净的有些过分了。”
秦好心里瘆了一下,嘴上还是在努力给自己找安慰:“说不定这里的习俗就是过完年就撕掉门画,墙上没有小广告,可能是刚粉刷……”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就弱了下来,墙面上的泛黄和蜘蛛网就足以证明这里管理不善和年代久远。
她说的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姜成月紧紧躲在姐姐身后:“为什么没有小广告呀,我们以前住的居民楼。里面都有好多开锁的小广告。”
姜明月脸色温和的安慰着他:“不用害怕,这没什么的。”
“确实。”凌晨冷着声音道:“这里毕竟是死亡高校的世界,有一两点儿不正常很正常。”
姜明月:“……并没有被安慰到。”
凌晨继续往下走着,第二层楼,第一层楼,都没有任何人生活过的痕迹,这里很安静,走廊里一尘不染,凌晨试图敲了敲住户的门。
无人回应。
“怎么都没有人啊。”秦好有点儿恐惧了:“会不会这是一个只有鬼怪的世界?”
“可能吧。”姜明月深吸了一口气:“我和我弟来的第一个世界就是只有无形的鬼怪,我俩全靠买攻略活下来的。”
“攻略?”秦好来了兴趣:“是在凌晨这里买的吗?”
姜明月看了凌晨一眼,摇了摇头:“小姐姐,你可能没有留意,我们并不是一个聊天室里的。”
“啊?”秦好有点儿尴尬:“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一个聊天室里的,怪我没有关注聊天室信息。”
姜明月也只是笑笑:“只有同时间进来的人才会在一个聊天室里,我们比你们多一个世界。”
“居然还能跨服组队啊。”
秦好尴尬的不能自己。
她一直不自觉的就把凌晨想象成为一个十分强大的人,没有想到除了凌晨外,还有其他人也在卖攻略。
倒是凌晨本人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攻略这东西,有人需要,有人肯卖,那自然就有市场,无论在哪个游戏里,买卖攻略都不是一件稀罕事。
他们搜查无果后,就只能回到了七楼。
秦好上前敲了敲门,她本以为会是傲虎上来开门,可门打开后,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个年纪大概三十五岁的年轻女人,留着齐耳短发,面目和善:“回来了啊?”
秦好一瞬间就感觉脊背一凉,这人不对劲儿。
凌晨上前一步,一脸平静的拉开房门:“嗯,其他人呢?”
女人笑着指了指卧室:“他们都在里面,我叫了好几遍,都没人出来。”
她一扭头,秦好就看到了她脖子后面狰狞的伤口,像是某种昆虫攀爬在女人后脖颈,在女人说话的时候,那些扭曲的伤口居然还会蠕动,这下不光是秦好,就连姜氏姐弟都观察到女人的不对劲了。
“她……”
“嘘。”凌晨将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先进门吧。”
秦好咽了一口唾液,鼓起勇气跟着凌晨进了房间里。
等四个人都进房间后。
“砰——”
女人紧紧关闭了房门。
姜成月吓的一个哆嗦,当时眼眶就红了。
秦好也是吓的不轻,贴在凌晨身后。
女人擦了擦自己双手,对着众人笑道:“没事儿,你们要是无聊可以进屋去和他们一起玩儿,我给你们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开水白菜,佛跳墙,松鼠鳜鱼,再来个文思豆腐。”凌晨一脸期待的看着女人:“应该不难吧。”
秦好:“……”
真会要,全是国菜。
女人万一生气把他们砍了怎么办?
正在秦好紧张的时候,却看到愣了半晌的女人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
那个“行”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恨意。
凌晨笑着道了谢:“好久没吃了,谢谢哈。”
女人笑了笑,皮扯着嘴角,眼神里都是杀意。
等女人进了厨房后,凌晨敲了敲傲虎他们躲藏的卧室,傲虎听见响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确认是凌晨本人后,才把门打开,放四个人进了卧室。
孙五月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时刻保持警惕,黄新钻在书桌底下,瑟瑟发抖。
傲虎关上门,整个人抵在门旁,一脸紧张的看着凌晨:“外面什么情况?”
凌晨神色平静:“没什么情况。”
“你没看到那个女人吗?”黄新抖着声音冲凌晨喊着:“她的脖子后的伤口是活的,会动,她是鬼。”
凌晨无法理解这种过了两个世界还这么怕鬼的人:“起码她现在不会对我们动手。”
孙五月看了他一眼,默许了他这种说法。
“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