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起初深信自己只需要更改了自己的写作内容,就可以仍然的创作出优秀的文学作品。
不就是变成仿写别人已经写出来的文学故事吗?
这应该是文学家的福音啊!
要知道世界上多少优秀的作品都是通过反复创作从而书写了出来。
只不过那根本不是小康以为的那条道路。
放在前路上的困难,只会比他想象的大出来更多。
随着那样子的文学创作他很快就会发觉自己在仿写的时候总是压抑不住心中涌起的文学思路,总会把自己的作品时不时的向着曾经的创作风格靠近,从而让仿写作品成为了原创作品,从而让故事走向了不可能再书写下去的时候。
商业协会检察官一次次宣布了他的作品不能再创作下去。
他的文学思路一次次被打断,那一股文学家心中的万丈豪情总是沦落塌陷。
他受够了那样的生活。
那日子绝不是一个作家应该体会的,一个优秀的作家不是更应该去书写自己心中的故事吗?
有一个下午,站在窗户玻璃前。
目睹着外面的城市,一派光明而且夕阳笼罩。
龙类们早已经不知道电影院门口的海报究竟是哪个岁月里的东西。
龙类们已经一次次看到相同的历史故事,相同的文学故事,相同的电影画面,以及相同的艺术手法。
有一些时候,文字,视频,声音一次次重复,却是观众与读者一次次被激活了相同的情感逻辑,为了那一刻已经一千次,一万次重复的情感思路,而觉得开心。
他们全然感觉不到那种故事思路的老掉牙,也感觉不到一个作者心中的崩溃。
恰如同这个黄昏之下的城市,早已经逼近了同样的死亡。
而后一次次面临着日出,龙类们奋斗,而后面临着日落,龙类们喜悦的开心。
小康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城市。
本世界已经再没有哪里可能留得住他,给他创造出来一片安心创作文学故事的乐土。
他已经决定,就去往镜世界吧。或许现如今,去往那里,更可以让自己坚持着文学创作。
几天之后购买了一个班次的镜世界旅票。
小康拿着储物卡,走进了木之世界的跨空间之城
那座城市之所以叫做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最初的时候这里打破了混乱空间的壁垒,让龙类第一次看到了混乱空间的另一边,一个差不多的龙类家园。
小康走进了城市里,购买了本世纪最后一次雪糕,品尝着雪糕的味道,径自走进了传送通道,等待着列车靠岸,随后坐上列车。
他原本以为这一切应该是水到渠成,不过绝对不会想到关键时候商业协会给他的链接器附加了特殊程序,所有进入镜世界的居民都将会佩戴上那样子的链接器,被链接器监督着自己的行为,从而确定在另一个世界的合法程度。
他肯定不会想到这一幕。
当时泪水哗啦流出,从没有想过只是为了文学创作,龙庭都不会允许那微不足道的向往。
但是他还是离开了本世界,去往了那个世界,兴许是生命的向往,兴许是对于未来的渴望,兴许是对于逃脱这里的渴望。
当一个生命已经被逼到了那步田地,或许在那个时刻,唯有逃脱才能书写自己的故事。
小康坐着冰原上的车辆,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去欣赏的不知道是自己内心的凄楚,还是自己命运的无奈。
当一个时代到来,兴许身处在时代之中的任何一个生灵都将是渺小。
滚滚洪流自当携带着每一个龙类去往他们从不曾想到的未知角落。
而小康坐在车子上,看着外面的冰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自己的生命又应该如何开始?
轮船上走下,他来到了土之世界。
镜世界的土之世界,位于星球的北方。
是一片辽阔的领地,这里一样是文明的商业中心。
龙族大多数商品都可以在这里购买得到,而且对于商业经营,自然是有着更多的机会,可以让每一个龙类大展拳脚。
小康来到这里,直接走进了一家烧烤店,来了一杯啤酒,数十串肉串送进了嘴里,一边品尝,一边宣泄内心中早已经有的愤怒。
借酒浇愁,兴许是真的醉了,啤酒入肚,竟然也能烂醉如泥。
小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多了什么。
当时正好有一个食客和他坐在一起。
询问他:“看着你不是本地人。”
“当然。我是为了逃避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逃避什么?”
“不能进行下去的文学创作啊。不就是一个商业规章吗?不就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美好生活吗?有多少龙类曾经不知道同步效应,而后仍然创作了那么多的故事,历史不还是正常的演进,文明不是正常的前进?”
食客被他说的好奇着。
对于那“同步效应”是何许现象还是不清不楚。
但是小康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他陡然间刺痛了神经,链接器正在警告他,接下来的人生选择。
小康醉酒一般哭泣着,醉酒一般品尝着肉串,醉酒一般品尝着啤酒,在这个谁也不认识,只有自己能诉说的出来一切苦恼的地方,倾吐着所有龙类都不会理解的悲哀。
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眼泪,还是他疼痛的伤心。
食客正在离去,夜晚已然降临,小康也离开了店铺,走进了旅馆,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时候,链接器告诉他昨天他所有的举止,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生死边缘的感觉阵痛着他,让他再也不愿意诉说。
走在镜世界的城市里,钱财一天天正在消耗殆尽。
他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谋生的手段。
本世界的作家来到这里一样不可以进行文学创作。
而他却是已经只会干巴巴的文学创作从而经历着自己的人生。
无奈彷徨的时候,他走进了一家书店,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历史。
其中充盈着的与众不同很快地吸引了他的目光,引起他的好奇,让他思索,为什么不干脆创作这里的历史?
那同样是历史,那同样是文学家对于权利的低头。
但是那同样是一个文学家发自内心真心所向往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