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漫长的岁月里,曾经被王国夺走的领土又回归了龙庭的手中。
龙庭的将士只会比曾经更为锋锐,如同一把利刃正在辽阔的舞台上施展自己杰出的剑技。
把那大片的疆域重新化归自己的怀抱。
西域被收服了,随后是中域,中域之后来到了绝望沙漠,然后继续向着东方,跨越东中绝三角带,再然后向着东方,来到了东域,在那一望无际的森林里,老人俯视着自己曾经踏足的战场,在这里他可以一笑泯恩仇,而他的仇流淌到了对手的身体里,如同毒素伴随着心脏的跳动。
他仿佛是看到了不远处城墙上站着的敌人,他们在那里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在看着这个昔日的对手。
时光已经跨越了遥远的岁月,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曾经看到的这里是什么模样。
但是那个时候那么多的龙类都已经死了。
随后是北域以及金之世界,战斗王国和恐惧王国的领土有所收敛,而自古以来属于教廷的圣城也已经沦落到了对手的手里。
战争的天平已经倾覆,老人和改造者的搭配是那么的默契。
慢慢的会让龙类有一种错觉,似乎老人成为了他们手中最强的武器。
而肖明白自己或许只有不多的机会可以再次使用这把剑。
当这把剑杀戮一切的时候,他自己也将因为这把剑而受伤。
那么在此之前,就让这把剑疯狂一些,以及让这把剑更脆弱一些,最好能让无数的锋利在最后时刻残破脆弱。如同锈蚀的金属遭遇着金戈铁马而崩碎万千。
而这把剑却是会更加忠诚的如同他的主人所向往,进攻恐惧王国,杀戮神明王国,面对灵毒王国,解决战斗王国。
一场场战斗中,这把剑从没有多少的恐慌,而一次次杀戮,多少的敌人正在死去,这把剑只会更加锋锐,嗜血一般,宝剑的主人掌握了更多的力量,一个个亡灵归附于他。
四大王国的将士全部被他号令,这世间,有几个时代,多少君王曾经体会过如此美好的梦境。
如今那个龙类,名叫木一艮的老年人,已经自得意满正在陶醉。
王国没了,所有的信仰都已经消失了。
这世间唯一留下来的信仰就是亡冰以及灵毒。
不外乎其他只因为这两个神明的信徒都有靠山。
老人依靠了龙庭,灵毒信徒依靠了黑暗,只要他们昼伏夜出躲藏在阴暗的角落,灵魂出窍的灵毒神信徒永远也不会被杀死。
信仰可以如同一种疾病在所有的龙类身上遗传。
只需要龙类永远能僵持下去。
老人告别了很多曾经的故人。
他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龙类。
活过了百年的岁月,在今天仍然向着未来。
他眼下正要去收获自己新的战利品,这世间极致的荣华富贵。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神明之书里书写着,他的一生终将贫贱无力,荣华富贵与他永远是一个追求。
他曾经相信过,如今不相信,他再次翻开自己的神明之书,只能说神都已经死了,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奴役他的命运。
老人在回去的路上。
一只飞鸟落在他的肩头。
老人看着那只飞鸟,亮蓝色的眼眸也在看着他。
老人一笑,那飞鸟没有飞走,而是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消失,一切仿佛是一场幻梦。
老人只是在梦境里听说:“你这一去终究凶险,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还会有多少凶险?”
“待你回去的路上,将会碰到龙庭领袖前来宴请,你会在一栋红色酒楼里品尝美味佳肴,而在那里将会由一些礼物等待着你拿取,只要你在那里吃完了宴席,收获了礼物,你就将失去亡冰神的信仰,你也就再没有什么作用了。”
“呵呵,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一个出现在梦境,一个使用着灵毒信仰,一个让我不明根底的野兽?”
“我是神明的使徒,我就是灵毒神。”
“我不信。”
“我无力和你说什么。不过在前面你将会看到一个城市,在城市里有一股大风将会吹向你,而你将会因为那风而失去了帽子。”
“是吗?”
老人家慢悠悠醒来。
看到前面真的是一个城市,他在车子里就打算开着窗户看看那风怎么向着自己吹来。
随后他的帽子就掉了,掉在了车里,而风真的迎面而来,带走了他的帽子。
老人脑子里的声音说起:“所以你相信了?我真的是神明。”
老人坐在车子上仍然向着土之世界而去,却是在那座城市里,一支迎接的部队等待着老人。
老人也确实看到了肖。
肖似乎相当严肃,在那里有些一反常态。
周围都是改造者士兵,一个侍从上前递交了肖的来意。
在那个城市里肖带着他去往酒楼。
老人在那圆桌旁坐下,真的听肖说起了礼物。
老人在那里举杯换盏中间思索,最后想定了答案,离开了酒楼。
留下肖还有侍从呆呆的在那里呆着。
老人回溯那之前的事情,询问起那个神明:“说说你的目的吧。我相信你的身份了。”
“现在不说。我只想你成就你所向往的荣华富贵。”
“那么你的所求,就肯定不是这凡间的事物吧?”
“不是,也确实不会是,我只向往世间众生,都生活的美好,置于那可怕的战争,至于那龙类之间的杀戮我不喜欢,我只是希望你成为一个至高至上,统领龙族让文明长兴的王。”
“我喜欢这个想法。不管你是不是神,不管你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地位,我也要告诉你,我的手里可是又数亿大军,数亿个龙类的亡灵被我控制着。”
“你只要能帮我摆平这乱世就行,我会成为你身后的助力。我只是想要看到一个永远和谐的世界。”
肖绝对不会意识得到老人已经知道了多少情况。
那一天老人奇怪的离开,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会让龙类想不通的事情。
老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想法。
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他更觉得自己多虑了,老人不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