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走出了村镇,在外面去寻找波蒂斯猫所生存的那一片林地。
路上他又遇到了几个村庄,在村庄中打听隐匿在山林之中的生物,如同云纹,如同岩石模样的猫兽。
村里的居民似乎都没有见到过那样的动物,一个个对秋生的描述提不起精神。
秋生在走访了几个村镇之后,孤身一人走进了山林中。
山林中还带着些危险,那些古老的生灵似乎还栖息在这里。
三百年前的这里,教会王国还有恐惧以及神明王国开始了一场战斗。
双方的士兵为了追逐国王以及神明所向往的利益,在这里杀戮在一起。
教会王国的士兵最后被恐惧以及神明王国的士兵所杀戮。
龙类的鲜血流遍了这片大地,使得无数的植物竞相披上了红色的着装。
古老的生灵又一次在这片大地上诞生。
三百年的沧桑,就让这片大地染上了血色生灵的出现。
那是介乎于恶灵,介乎于生灵,有着邪魔特性的生灵。
秋生只是在书籍里读到过,那种生物具有着如同恶灵一般侵占其他生灵的头脑,而随后蚕食其他生灵的血肉之躯,带走那生灵的生命,随后裹挟在自己的生命中,带去其他的地方。
秋生当然是也害怕这种生灵的,但是谁让他就是喜欢看到波蒂斯猫一眼呢?
当秋生脚踩着湿润的泥土,走在血色已经隐退,而血色的植物正在生长,梦幻的手杖藤正在地面上竖起,奇特的龙头果树盛开着龙类脑袋一般的果实,如同迷梦的魂灵在这林地中行走,秋生还仍然能大着胆子,走在这片林地中,去寻找自己所追求,所向往的世界。
眼前的远方,血色雾气弥漫着,秋生胆战心惊了一把,小心翼翼躲在了树冠之上,观看着雾气弥漫,在自己的身下,缠绕着树干,裹挟着手杖藤,带走了植物的丝丝缕缕血色,如同幽灵离开了这里,向着远处。
走至树下,那远处的林地中,已经倒下了一头匆忙中的生物。
眼珠子都已经血丝遍布,而嘴角流淌着涎水,而鼻孔,耳朵中血色流出,似乎是已经死亡,又似乎已经死亡了很久。
秋生看着这生物的体型,观察这生物的外观,揣摩这应该是一头森林犬,或者森林狼,魔法属性应该是冰元素,骸骨应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忽然想的起来,自己的手中也确实没有森林犬的骸骨,于是就在那里拿出匕首,开始拆解这森林犬的肌肉,把肉质一点点的刮除,留下来骸骨的模样。
等到明亮亮,散发着紫蓝色光彩的骸骨暴露出来,一条条血丝反映在这骸骨之上,秋生就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没有见过血色纹饰的冰蓝骸骨,这妩媚的血丝更让这骸骨多了几分妖艳。
收起了骸骨,秋生仍然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血色越是缠绕的紧凑,他遇到血雾的可能就越高。
而波蒂斯猫出现的概率也就越低,但是大片大片的尸体,乃至于已经腐化了肉质,仅仅留下来骸骨的身躯却是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就已经单纯留下来了大片大片的骸骨丢弃在荒野。
秋生会为了那一幕景象震惊不已。
爱美的他,忍不住想要拿出画纸,勾勒这一幕无数血丝缠绕的森林,以及无数骸骨躺倒的大地,这里的风景,虽说压抑着邪魅,但是这里的景观却也是他平生所能仅见。
秋生喜欢这风景,他竟然真的在血雾在周围徘徊的时候,架起了画板,随心所欲,怅然自如,给这一幕可怕的景致留下来自己的保留。
使得那精彩的画面保留在纸张上,随后他趁着血雾已经靠近,赶紧向着森林的角落里前进。
到了夜晚,秋生就会感觉到森林里的寒冷,乃至于孤僻。
周围角落都是静静的杀人狂魔在等待着美味的食物,树木枝头就连一只小鸟都不会停留,在这样的地方,秋生会淡然若素,静静的躺在树冠之上,周围放着一个包裹,就开始了自己的睡觉。
他会在第二天阳光初露微茫,天色似乎阴沉,但是已经白昼到来的时候自然醒来。
随后赶紧观看自己的周围,确定血色的雾气还在徘徊,确定周围的地上还有那么多的骸骨。
他这个时候就会留意着地上那么多美妙的东西,去寻找其中有哪件是自己愿意收藏的,他会把那物品给收藏在自己的储物卡里。
只不过这个工作真的很繁琐,似乎一夜的休息,血色的杀人凶手已经注意到了秋生的存在,它们开始躁动起来,去寻找秋生的所在。
而秋生需要不断地躲藏在树梢,去等待,静静的躲过那脚下的狂魔慢慢的离开。
一个一个夜晚慢慢的离去。
秋生在血色之地不过是向前移动了百十米的距离。
而终有一日面前海阔天空,秋生却也还是看到血色的游魂飘荡在这里,永无止尽。
波蒂斯猫的身影似乎就在这血色中也不可能生存。
那小猫的模样将会在这里很快被吃掉,就如同这里地上到处的尸体。
朦朦胧胧般行走在血色里。
有的地方看得到似乎亡灵一般的生物站立着,有的地方看得到尸体似乎在林子里站着,有的时候一个回眸似乎就是尸体正在背后看着自己。
血色中,似乎还藏着亡灵,亦或者游尸。
那是古老的战斗留下来的祸害,到了今日,成了大地上的恐怖。
面对那些恐怖,竟然无能为力。
他最后还是被一个亡灵给跟上了。
那是秋生走在路上,走着走着,一个回眸间发生的事情。
那家伙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紧紧地跟在他的背后。
那家伙破衣烂甲,身上带着一股子尸臭。
秋生回眸间,那家伙脑子都已经开裂,嘴角裸露着牙齿,断裂的牙齿,似乎还杂着邪魅的眼眸,眸子里不是瞳孔,而是空旷,一片黑色。
秋生没有惊呼,那生灵已经消失在了秋生的身旁,似曾是走入了秋生的身体,消弭在了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