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田津在金之世界的地下,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那种龙类。
他在观察了很多次附身之后总结的经验就是,每一次附身都会把灵魂的信仰带到另一个龙类的灵魂里。
从而每个灵魂收获更多的信仰体系、职业天赋与灵魂技能。
他找到了一个纵欲神的信徒。
在金之世界这边的工作就是管理着一个酒吧,满足客人对于酒水的想象,以及服务那些工作,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龙类。
西田津的灵魂走入了那个龙类的身体。
灵毒神,纵欲神,神明的信仰就开始融合。
西田津学习到了纵欲神那种以享受为中心的信仰理念,同时又感觉到了管理别人为自己服务的精髓是什么。
那一段时间他的灵魂沉睡在男主人的身体里,男主人只是会觉得瞌睡,可是并不影响工作。
不过也就是西田津融入进去的第一天,酒吧老板观看自己的神明之书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神明之书里有了神明的理念,也有了灵毒神的理念,这着实让他吃惊了一把。
他已经想到那些外界的传闻,听说了北域圣城那边传出来的消息,神明之书的信仰改变,往往意味着被灵毒神信徒附身,以及逐渐的成为野兽,最后杀戮自己身旁的龙类。
他在那种恐惧中天天日日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孩子。
也同时在那种深恶痛绝中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疯了一样开始吃掉妻子和孩子。
也很害怕自己将会被圣修者战士追杀。
那几天的时间刚好都是西田津在沉睡,不过多长时间之后,当西田津醒来,看到那个龙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西田津说起来:“你不用害怕的。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出现。”
“你是谁?”那家伙恐惧的询问着灵魂,那家伙绞尽脑汁,想把西田津赶走。
“一个北域圣城的学者,我自己就是被野兽害成了这个模样,所以我知道你所想象的恐惧感。请相信我,我会让你完好无损的活下去,你的亲人也都将幸存。”
“你确定?”
“非常确定。我不是灵毒神的信徒,我也只是被迫成为了这个模样。”
“原来如此。”那个酒吧老板听着这些,看着镜子,不由得开心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西田津就变得相当平静,他已经睡饱了,开始更清晰的思维运用纵欲神的信仰理念,开始能够贯通酒吧老板领悟到的那一部分理念,也开始掌握使用纵欲神的信仰理念,所收获的神赐能力。
比如清幽欲火,这是他掌握的第一个技能。
通过燃烧这种火焰,可以让龙类失去欲望,失去前进的想法,乃至于如同雕塑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觉得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应该离开了。
但是灵魂的融合也带来了他自己和酒吧老板之间的紧密连接。
要想剥离似乎唯有死亡,唯有成为野兽。
酒吧老板这些天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灵魂融合的好处。
一方面他开始领悟神明的学说理念,一方面他正在开始喜欢上阅读,阅读调酒书籍,从而研发新的酒水产品。
他倒是没有领悟新的灵魂技能,但是单单是研发能力的出现,就开始让他的酒馆变得越来越有竞争力,越来越有影响力,乃至于逐渐有了更多的收入。
这正是一个寻常百姓所在乎的利益。
西田津已经使用了自己可以想到的很多方法。
单纯使用自己的灵魂不可能挣脱。
他觉得唯有依靠外力。
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东方木。
他思索那家伙会不会有什么方法?
那一天西田津天一亮就出现在酒吧老板的眼前。
酒吧老板说:“你要走了吗?”
“不是。我们得要去找一个龙类,我需要他的帮助才能离开。”
“谁?”
“教廷学院东方木,是一个神明语言学,材料科学的学者。”
“你难道没有办法离开吗?”
“我想我需要他的帮助。”
酒吧老板说起来:“我会去的。”
西田津消失后男主人又开始灰心丧气了。
他不得不用美酒让自己开心起来。
中午时候他鼓起勇气告诉了妻儿自己的事情。
三个龙类近乎一样的沉默。
西田津当时可以感觉到阴郁的感觉出现在酒吧老板的心里,他竟然在担心去一趟圣城,圣城的学者会不会就看出来自己是个被附身的龙类?
只不过老板娘很大度,只是说:“早去早回。”
酒吧老板的脸上才有了笑意。
西田津看到这个男人是带着上绞刑架的心情离开了金之世界。
一道递魔纹传送带着他来到圣城,他的腿都在抖。
走在路上西田津给他指路,说出来要走哪边。
这家伙就眼睛只顾着瞅瞅看有谁在看自己,简直就像是做贼一样。
而到了学院门口,他们直接使用灵体传信的方式,让东方木出来了。
想必东方木都没有想到几个月之后,已经死了的大师兄还能活着。
只不过走出来一看,大师兄明明不在。
不过竟然能有一个男人说得出来大师兄的一切秘密,包括布尔木老师曾经的经历。
东方木才真的相信了酒吧老板的话。
而当他听说了大师兄的想法更是感觉不可思议。
东方木还真的第一次尝试这么有趣的灵魂材料分离。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灵魂在龙族也算是材料,直接称之为灵魂材料,属于不可毁灭,不可分割,不可处理,只能观察的东西。
东方木说了尝试,实际上心里面已经在想,自己是要多么天才,能像老师创造一个学科一样,把大师兄揪出来。
但是他真的带着酒吧老板走进了学院里,酒吧老板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解脱了。
在东方木的实验室里。
他让酒吧老板躺在了躺椅上,他开始使用灵体镜片,以及递魔纹设备开始模仿复刻两个灵魂的融合景象。
酒吧老板一直躺着,已经以为手术过程开始了。
西田津默默地观察着老朋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