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
法律背后的角落，隐藏在黑暗里。
似乎不是他们应该去探索的地方。
黑影说道：“这事情难道应该是我们去解决的？”
黑雄说：“我们没有义务去解决。但是生活在这样的法律框架里，我们就需要面对这样的法律问题。这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的空气。空气是污浊的难道你不应该面对吗？”
“可是我们又为什么要去面对。没有任何人给我们钱。没有任何人邀请我们。而受苦的又是我们。”
“这就是一个彪悍的人生，和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生的区别。”
黑影忽然间睁大了眼睛。
似乎若有所悟。
卡特和艾青愁坐在那里，可不会这么平平无奇的就被劝说了进去。
卡特说：“我觉得无论是如何的情况，也轮不到我们。法律塑造的那些阴暗，正如阴与阳，是互相消长平衡的。我们无法让它们走去最佳的状况。”
说着卡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艾青愁说：“我也觉得是如此。法律这玩意儿就是这个样子。它存在错误，存在盲区，我们只要不去在乎就没事了。犯不着要和法律斗一个你死我活。”
艾青愁也跟着卡特离开了。
黑影陪着黑雄。
一个说：“你是说这条路我们能走向彪悍的人生？”
黑雄说：“如果成了，我们本身就是彪悍的。”
黑影说：“那好啊。我特乐意干这个事情。也让我体会一把十一的彪悍。”
黑雄却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周围的场景。
此刻他还只能说，他们知道这是彪悍的人生。
但却不知道这彪悍的路在哪里。
卡特和艾青愁走出了旅馆。
一个个都走在城市里，此刻他们直接就去找一个地方，随便坐着，喝上几杯。
和黑雄见过一次面之后，他们就有些失望。
他们都能理解，年轻人在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毕竟谁没有年轻过。
但是这个年轻人却妄想扭正这个世界的法律。
要让法律的角落也被光明照见。
这种狂妄，还真是让他们都没有想过。
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是因为年轻，而被冲昏了头脑。
使得他如今已经不能正常合理的看待这个世界。
艾青愁和卡特坐在酒馆里，喝着火焰水，品尝着简单的炸物。
那天在黑雄的房间里。
黑雄和黑影，已经决定就要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开始这个事情。
他们将要开放一种服务，用以肯定寻常的龙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犯法的。
而为了开始这个服务。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派遣一个龙类持之以恒的观察着这个龙类。
用以确定对方确实是没有犯法。
于是乎黑雄和黑影就觉得。
他们的人力资源似乎太少了。
就他们两个人何德何能做得到这件事情？
正在黑雄愁眉不展的时候。
黑影却是惊讶起来。
“我们怎么忘了这个东西啊？”
“什么？”
黑影那边拔出了黑雄送给自己的剑。
当那把剑拔出来的时候，一个影子已经紧跟着从黑影的身旁裸露出来。
俨然就是另一个生灵。
黑影说：“就是这个啊。有没有惊奇的很？我们完全可以让这家伙代替我们跟踪任何人。”
黑雄说：“要说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的工作范围又不是一个两个的地方。
你一个人可能应付以后数量庞大的商业客户吗？”
黑影说：“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现在能跟得上去就跟上去。以后的事情再交给以后。”
黑雄觉得恰是如此，于是就答应了。
当天下午，两个人就在怪味手机上发布他们的商业服务。
广告上说，如果有兴趣，就留下联系地址，他们的服务小队，自动上门沟通。
他们为这个广告支付了五百枚蓝妖姬的费用，相当于五十万枚夕阳红。
随后就在当天下午，两个人走在街上转悠的时候。
黑雄就收到了三十多份联系地址。
似乎市场方面对这个事情可是有很多的兴趣。
他们两个连忙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一个个地方。
首先第一站，就是一处破旧的居民楼里。
他们走了进去，就嗅到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当走到二楼的某处。
就感觉到明显浓稠的味道，就是从那个房间里释放出来的。
黑雄他们敲响了门户。
里面传出来声响。
一个年迈的老人凑到了门边
屋子里面此刻暴露出来一些味道浓稠的酱料。
原来那种气味，是正在发酵中的食物。
黑雄他们颇为皱眉。
老人说道：“你们就是四月天方面的联系人？”
“嗯。是的老伯。是你需要我们抓取行为记录吗？”
所谓行为记录，其实就是他们提供的商品功能，不过是抓拍生活状况的委婉说法。
“哦。可怜我这个老伯自己第一次买回来手机，没想到还就真的在手机上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老伯在那里笑着，说着，给他们打开了门户。
走到老伯的家里，那种酱料的味道更是浓郁。
但是两个人竟然吃惊的发觉，浓郁的气味那么的美好。
似乎是不错的发酵食物。
老伯说：“我是制作大酱的。使用黄豆搭配我自己制作的酵母，进行发酵，添加进去不同的水果以及谷物，从而制作出来美味的酱料。以前我制作出来很多美味的大酱，让很多邻居喜欢。现在退休了，把这个当做兴趣爱好，却忽然发现自己制作的大酱似乎味道走偏了。不是所有的时候味道都那么鲜美。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对我的酱料动了什么手脚，亦或者希望你们帮忙观察我的制作方式。进而给我每星期一次反馈。”
“大伯，首先得给你说。我们不是为了给你进行科研活动而开始工作的。我们将会使用影子对你的生活进行记录。但是这些记录只在你需要的时候会给你进行文件呈现。我们不能给你提供大酱制作的参考依据。”
“没问题，主要就是让影子记录我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黑雄和黑影传递了一个眼色。
他们才发觉这是一个新情况。
似乎有人误解了行为抓取这个事情的内涵。
黑雄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候，黑影说：“那好吧。我们给你一份合同，你签一个字。我们就给你开始工作。”
从老伯那里出来的时候，黑雄说：“这似乎不是我们最初开始经营的时候面对的事情吧。我们当时以为我们是要抓取行为用于司法审查的。”
黑影说：“难道你觉得和那个老伯解释你的用意就可以留住我们的第一个客户吗？我们不是和他们解释的时候。我们应该先抓住，再思考以后要怎么做。反正业务得要开展。”
黑雄脑子还是转不过来这个逻辑。
他说：“再看看吧。最后我们肯定得要扭曲人们的观念。我觉得现在我们就得要去更多的和人们解释清楚这个事情。”
于是他们又向着街道的其他地方走去。
这座城市里，可是有着很多的龙类需要他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