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胖子听见动静,傻柱也回来了,也不先回自己屋,奔着秦淮茹家就去了。
那德行,像是上杆子给秦淮茹送钱一样。
胖子知道,秦淮茹一准告状。随他去吧,傻柱现在被挤兑的都不成人样了。
食堂不叫他回,车间待着又净出废品,还要被刘玉华等一干女职工们针对。
对了,说到刘玉华,她结婚了。嫁的也是厂里职工,现在人家双职工,日子美着呢!
刘玉华结婚那天,全车间都给了喜糖,唯独傻柱没有。
她还特意带着她男人去奚落傻柱:“看见没,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打光棍呢,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的命,只配跟寡妇搞在一起!”
差点没把傻柱和秦淮茹给挤兑死……
胖子回屋的时候,小当正在啃烧鸡呢。
腮帮子鼓的溜圆,一边吃,两眼珠子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像极了胖子在318国道上偶遇的土拨鼠。
一见到胖子进来,小当利马慌张的站了起来,一边尽力吞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胖叔,好……”
胖子给她倒了杯水,安慰她说:“慢慢吃。”
小当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么香、这么好吃的烧鸡,还有橘子味的水,胖叔可真大方,他们家也真有钱。
要是他们家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该多好?
但旋即,小当就想到,即便是有这些东西,也得紧着棒梗跟槐花先吃,明亮的眼神很快又变的黯淡。
小当吃了四分之一只烧鸡,又喝了两杯橘子水,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
于莉过来宠溺的捏了捏她鼻子,带着她去洗脸、洗手不提。
对了,这个橘子味的固体饮料粉也是星露谷里制造出来的,胖子一拿出来就成了家里的专属饮料,于莉跟陈燕喝起来简直没够……
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怀念,一边听厨房里小当和于莉说:“谢谢你婶子,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喝过这么香甜的橘子水。”
这孩子,真懂事。于莉被哄的眉开眼笑,一边拿温水给她擦嘴,一边问她:“你平时在家都吃什么呀?”
“碴子粥,窝头,我妈说年前给我们做发糕吃,那么大的发糕,我一顿能吃四块!”
发糕,胖子想起来了,电视剧里秦淮茹给傻柱端了两块,他还瞧不上;结果秦淮茹却说:“这是孩子们年前最好的一顿饭了,这么大的发糕,棒梗一顿能吃八块。”
肚子里没油水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阎埠贵上门来了。
看着胖子家桌子上摆着一盘藠头、一盘烧鸡,吃的是白面馒头的时候,眼珠子鼓的都要从镜片后头挤出来了。
胖子很不耐烦:“你有事没事儿啊?”
阎埠贵这才想起来他的来意:“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把大家伙都组织起来,开个会,咱们这个传统还是不能丢。”
胖子非常痛快就答应了:“行,到时候叫我就成。”
等阎埠贵到秦淮茹家的时候,发现只有棒梗和槐花坐在桌子上吃饭,小当在一旁看着。
秦淮茹还说呢:“你一天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再吃这么好了。有好东西也不知道拿点回来给你哥吃,你可倒好,自己一个人吃的满嘴冒油!”
小当弱弱的争辩:“胖叔不叫拿……”
秦淮茹这下更火大了:“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人,以后不许去了!”
阎埠贵这才出声:“这是跟谁置气呢?”
秦淮茹一看是他,翻着白眼:“还能有谁,你们前院的胖子!”
阎埠贵若有所思:“方才我上他家去了,正吃烧鸡呢,我一闻那味,正宗的道口烧鸡,绝跑不了!”
棒梗一听烧鸡,顿时觉得手里的窝头都不香了;贾张氏撂下碗,没好气的问:“阎埠贵,你诚心的是吧?还道口烧鸡,你吃过吗你!你到底来干嘛的?”
阎埠贵这才想起来,连忙把年前开会的事儿跟他们家说了。
要说开会,贾家无疑是最积极的呀。每次全院大会她家都不带落下的,这么绝佳的卖惨机会,秦淮茹怎么会放过。
“是该开个会了。这院里愈发的不团结友爱了。”
“……”
第二天胖子一回来,就听见于莉跟他说:“傻柱跟秦淮茹好上了!”
胖子一愣,时间不对啊?
于莉指了指中院对他说:“下午贾张氏带着棒梗搬到雨水那间屋子去了。”
胖子这才想起来,傻柱给了秦淮茹三十块钱,让她给孩子们置换身新衣裳。
胖子能猜到他的心理,大概是被刘玉华给打击的心灰意冷了,也绝了想继续找黄花闺女的心思,把秦淮茹那三个孩子当他自个儿的了。
可问题是,你把棒梗当儿子,人家棒梗肯认你你这个傻了吧唧的爹吗?
转过天来,又到了星期天。
之前许大茂送了他几斤广东香肠,胖子今天把它给煮了,打算一会切成薄片,做煲仔饭吃。
香味顺着风,飘进了阎埠贵家、也飘进了秦淮茹家。
嫉妒当然是嫉妒的,但是都知道是这是许大茂送的,秦京茹昨天晚上就煮了,把他们给馋的够呛!
但就是呀,秦淮茹连一点光都沾不上。
她倒是灵机一动,对棒梗说:“带着槐花去看看你小姨。”
棒梗一听拉上槐花就跑,没管就在旁边的小当。
结果,棒梗是被秦京茹拎着耳朵给从屋里给推出来的:“去去去,回你自己家去。以后没事别来烦我!”
棒梗回来这么一学舌,气的秦淮茹又差点咬碎满口银牙。
同样沾不上光的还有阎埠贵。当时他刚推门进许大茂家,秦京茹就眼疾手快的把香肠给端了起来……
想在她秦京茹的手上占便宜,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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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叶走进四合院里,下意识皱了皱鼻子,真香啊。
胖子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她打了个招呼:“是冉老师呀,你这是?”
冉秋叶有些慌张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倒不是因为什么矜持,而是她出身不好,现在学校也不让她当老师了,每天只能打扫卫生。其它老师视她为蛇蝎,唯恐避之不及,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她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