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事儿悄悄和刘光天说了,刘光天先是愤怒,完了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帮刘光福谋划了起来。
没办法啊,谁和钱有仇啊?
要问1989年倒腾什么最赚钱的话,答案绝对是果库卷(意会)。
自果库卷正式允许转让以后,有个名词就多次的出现在各大报纸上,那就是:地域套利。
因为各地果库卷价格不同,存在差异,低买高卖就能赚钱。
有人短短三天便获利2000块钱!
刘光天给刘光福出主意,干脆就用这个理由,把笑面虎给骗到李怀德那里去。
他们哥俩一合计便说干就干。
而抵御不了高利诱惑的笑面虎也不出所料的上了套,被刘光天刘光福成功的带到了李怀德面前。
至于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
李怀德出手阔绰,一次性就给了500元的奖励!
这可把刘光天刘光福哥俩给高兴坏了。
打晶石贸易公司出来,他们第一时间就上了傻柱那饭店,蜀香苑。
要说这闫家跟傻柱有过节是不假,可他们老刘家没有呀。
刘光天刘光福上傻柱这儿来吃饭,一点负担没有。
他俩来的也不在饭点上,傻柱和小当都不在,只有一大爷拿着茶杯坐在门口,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好不惬意。
刘光福上前打了声招呼,易中海也挺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刘光天答话:“一大爷看您说的,上饭店来不吃饭,还能干嘛呀。”
易中海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你们先坐,要喝茶自己倒,我去叫柱子回来炒菜!”
等易中海走了,刘光天才一脸嫌弃地对刘光福说:“这什么呀?连个服务员都没有,真?丢份儿!”
刘光福也很无奈:“不上这儿上哪儿啊?琪莉阁,你敢去么?”
刘光天被噎的不轻,倒驴不倒架的嘴硬:“知不知道什么叫顾客就是上帝?”
刘光福翻了个白眼:“前提是咱得有钱,否则跟棒梗似的,还不够丢人现眼呢!”
刘光天颓然叹了口气,完了拿出烟来扔给刘光福一根,说:“哎我就搞不明白了,为啥咱爸当初就把胖子给得罪了呢?”
这哥俩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刘光福还跟着附和呢:“可说呢!要不是咱爸那老糊涂蛋得罪了胖子,咱们也跟奔雷虎、擒龙虎似的,跟着胖子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该多舒坦呀?”
刘光天没好气骂了一句,点上烟深吸一口:“快别做梦了,咱们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抱紧李怀德这条大腿吧。”
“……”
有人来吃饭,不一会儿傻柱就跟着易中海回来了。
刘光天刘光福也不是外人,傻柱连衣服都不急着换,问他们:“今天都吃点什么呀?”
刘光天一拍桌子:“回锅肉,必须回锅肉!”
刘光福也不甘示弱:“火爆腰花,我就爱吃腰子!”
傻柱直乐:“成勒,你们两个人,点两个菜这就够了;我再送你们一盘花生米,一碟炸小鱼,这就齐活。喝什么酒呀?”
说到这酒,刘光天问傻柱:“听说你这有外国酒?”
傻柱让他问的一愣,完了才反应过来,啥外国酒啊;出口转内销,胖子他三姐,陈芳他们公司的葡萄酒,供货给娄晓娥,贴上“乐百氏”的商标再卖回到内地来。
这一进一出身价自然就涨上去了,偏偏呢又不是特别离谱,国内的工薪阶层和小老板们都消费得起。
这不,就连刘光天刘光福他们有了钱,都想第一时间品尝一下。
傻柱听的直摇脑袋:“那叫红酒。这么的,我先把酒给你们开了,放一边醒着,等菜上桌,也就能喝了。”
刘光福听得一愣一愣的:“傻柱,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这酒还能睡着呀?”
傻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俩解释,干脆说:“行了你也别问了,看我操作一遍就懂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傻柱就拿了一瓶印着洋文的红酒,还有一个醒酒器回来了。
刘光天好奇打量着醒酒器,说:“这玩意怎么看着像个尿壶?”
刘光福不搭理他,眼睛直盯着傻柱,看他熟练地用打火机烧开泥封,拔出木塞,发出“砰”的一声!
石榴红的液体缓缓注入醒酒器内,傻柱嘱咐他们哥俩说:“这酒的香气在瓶子里没法充分挥发。等让它跟空气接触,这香气才出来的,这酒喝着才越香。还有就是什么单宁,就是说呀酿制这种酒的时候产生的一种物质,又酸又涩,得把这玩意给去掉了,这才能喝。”
刘光福一听这酒要是不醒的话又酸又涩,也就忍住了赶紧来一杯的念头,反而问他说:“傻柱,你现在可真有文化,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傻柱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当然是经销商啊,他不教会了我,我怎么帮他卖酒呀?”
傻柱口中的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陈芳的老公,李老板。
“……”
刘光天刘光福在蜀香苑的时候,笑面虎却让人给打的跟血葫芦似的。
李怀德底下的打手,下起手来可一点儿不讲情面,叮咣五四把笑面虎给一通暴打。
笑面虎紧紧捂住要害,愣是硬气的一声不吭。
李怀德看打得差不多了,这才摆了摆手,对瘫在地上跟一摊烂泥似的笑面虎说:“接下来你全力配合许大茂,这件事要是再办砸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让手下把笑面虎给抬出去了,李怀德才从里面喊了声:“出来吧。”
尤凤霞穿着黑丝踩着红底,身姿摇曳的款款出来,跪在李怀德膝前,笑着对他说:“你把他打这么狠,就不怕他一气之下出卖了你?”
李怀德捏着她的下巴,一脸戏谑着说:“我接下来要办的事儿,跟他没有利益冲突,更何况我手上还捏着他的把柄呢。他不敢反抗我!”
尤凤霞一脸媚意:“我想喝黑咖啡了,带我去琪莉阁吧。”
李怀德一个劲摇头:“那玩意除了苦,没别的味道,你怎么就爱喝它?”
尤凤霞眨了眨眼:“就是喜欢它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