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无论是街道还是派出所,一边倒的全偏向了槐花这边。
秦淮茹被气得够呛,梗着脖子撒泼:“我不同意!说破大天去,我还是不同意!”
范主任直拍桌子:“你不同意就行了吗?你算老几啊!”
槐花这时更是语出惊人:“你不就是朝我要工资么?我给你,以后每个月我给你40块钱,直到厂子黄了为止!”
秦淮茹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槐花,说话这么硬气,她捡到钱了?
不对,就是捡到钱她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呀,难道是她发财了?
但很快秦淮茹又嗤之以鼻,她想发财,除非靠着小当那个白眼狼……
小当要靠得住的话,她不早就靠上了;这么多年都不跟他们来往了,这时候突然跳出来带槐花一起发财,可能么?
但这并不妨碍秦淮茹狮子大开口:“你说什么呢?你以后工资还会涨呢!”
范主任对秦淮茹说不出的厌恶:“那你说,给你多少才合适?”
秦淮茹沉吟片刻,红口白牙的说:“八十,每月最少八十!”
“八十?秦淮茹,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秦淮茹,槐花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随时可以嫁人。嫁了人,可就是人家的人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秦淮茹心里暗恨,又来了、又来了!
小当,小当说她要嫁人;现在轮到槐花了,又说要嫁人。
果然是两个赔钱货,当初就不该生下她们!
范主任可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耐烦的逼问她:“就40,你到底干还是不干?要干这就办手续去,不干那这事儿到我这儿就算完了,以后你们也别来了。”
秦淮茹盘算着,槐花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连户口本都偷出来了,不惜每个月把工资全部上缴,也要跟她分家,这死丫头哪来的这么足的底气?
不过她也知道,街道能接受槐花提出来的这个条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否则范主任就是不同意,槐花从今天开始也不回家住了。
过阵子,直接找个人把自己嫁了,根本都不需要经过她,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四舅!
到时候她一分钱都得不到……
与其将来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就答应了下来。白纸黑字写清楚了,以后反正按月朝槐花要钱,她不拿钱都不行。
在范主任不停地逼问之下,秦淮茹终于松了口:“行,就这条件。办手续吧。”
可槐花还有不同的意见:“等一下!以后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我会让人把钱给你送过来的。你不许去找我,更不许蹿腾棒梗再来找我要钱,否则我就不给了!”
范主任斜着眼瞧着秦淮茹,拿钢笔不停地在本子上戳:“这一条同不同意?麻溜的,痛快点!”
在他不停地催促声中,秦淮茹纵使心有不甘,可是还是咬牙答应了槐花的条件。
至此,秦淮茹家3个孩子,两个和她分家,在四合院里也成为了一桩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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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便来到了“十一”国庆节的前夕。
这几天秦淮茹总觉得她婆婆贾张氏神神秘秘的,像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一样。
她去找棒梗商量,棒梗还很不耐烦:“能有什么事儿呀?妈你给我点儿钱,我好长时间没去见我那帮朋友了。”
秦淮茹顿时火冒三丈:“不给!你那帮狐朋狗友有一个好人吗?”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朋友呢?这朋友之间就得经常走动,否则感情生分了,人家就是有发财的机会也不会带上我啊。”
“快别提你那帮所谓的朋友了。刘光天、刘光福哥俩跟你还是朋友呢,他家发财带上你了么?”
秦淮茹这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棒梗留,直接往他的心口子上戳。
这不,刘海中眼看着许大茂居然甩开了他,跟胖子他大姐一家办厂去了!
无奈之下也只能去找三大爷,谁让这院里,除了胖子、许大茂、就数三大爷家有钱了呢。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吧,反正以三大爷那精明劲儿,算盘一定得在他那扒拉着。
刘海中出3成,外加蓝厂子的路子;阎埠贵出6成,外带阎解放、阎解旷这两兄弟;阎解成他们两口子出了最后的那1成。
就这样,螺纹钢的生意还真让他们给倒腾起来了。
紧俏商品的魅力也在这一刻显现出来,那真是有多少都不够卖的!
短短不到3个月的时间,他们两家可都发了。
你看那刘海中一家,现在也抖起来了。
西装穿上了,大金链子带上了,刘海中穿着西装、挺着犹如怀胎十月的肚子往那一坐,人五人六的更?像衣冠禽兽了。
有了钱就开始摆谱了,还买了一个bb机,就跟刚子似的,恨不得别在裤裆的正中间,让所有人第一眼就看见这个。
刘光天、刘光福更是带着老婆都搬回家来住了。
还住先前那两间小房里,也不嫌逼仄(ze)了,人前人后的伺候刘海中不说,还给他请了一个保姆。
这不,今天刘海中又出幺蛾子,要吃涮羊肉,还要见大儿子。
他二大妈一早就打发刘光福去买肉,刘光天也忙里忙外的张罗着,跟保姆说:“炭呢?你怎么还没去买炭啊!”
保姆擦了擦手:“哎哟喂,我给忙忘了,我这就去买,这就去买。”
保姆一直出了后院,见四下无人,才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的作贱我。我呸,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
保姆前脚刚走,刘光福后脚就回来了。
献宝似的把手上的羊肉拿给刘光天看:“哥,上好的达茂羊肉,这一块足足3斤!”
刘光天就跟他着不了这个急:“咱爸要吃涮羊肉,我让你买肉片、肉片,谁让你买这个了?!”
刘光福乐呵呵的:“我知道呀,这羊肉就得自己切,你等着,我这就让我媳妇切去。”
行吧,有人切就行;刘光天看了看屋里,小声对刘光福说:“又催我给老大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