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秦一杰三人来到北雁荡山脚下。雁荡门在这里几乎尽人皆知,三人直奔山上,找到了雁荡门。
这是位于雁湖边的一座庄园,敲门后,一雁荡弟子开门,看看三人,问道:“三位有何贵干?”秦一杰说:“我们专程从苏州过来,请问燕掌门在不在?”
这弟子说:“师父出远门了。”孟媛赶紧问:“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弟子摇摇头,说:“师父没说,你们过几天再来吧。”就把门关上了。
三人无奈,就在湖边找到一民宿住下。两天后,三人再次来到雁荡门,老远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声吆喝:“燕双飞,你这个缩头乌龟,自己不敢出来迎战,派徒弟就想把我打发走吗,你赶紧出来!”
三人感到奇怪,燕双飞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怎么会有人敢在门口叫骂?三人好奇地来到门前。
叫骂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带着三位青年人,四人身上都背着宝剑。
燕双飞的弟子正在耐心地劝这汉子,最后也不耐烦了,咣当一声把门关了。
汉子继续骂骂咧咧的,秦一杰上前说道:“这位大侠,你也是来找燕双飞的?”
汉子说:“是啊,我们三年前约好,在这里比试剑法,谁胜了谁就是正宗的雁荡门。”
秦一杰问:“大侠也是雁荡门的?”汉子说:“雁荡门分南雁荡和北雁荡两支,我是燕双飞师兄,南雁荡的。”
秦一杰说:“原来如此,那燕双飞定是惧怕你,不敢应战。”
汉子说:“我明天还过来,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秦一杰三人回到民宿,迁公子说:“这下子热闹了,看这燕双飞怎么办。”孟媛说:“燕双飞武功这么高,应该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为什么不敢迎战呢?”
秦一杰说:“明天我们再去,如果燕双飞还是不出来,那么他有可能真不在家。”
次日,三人早早就来到雁荡门,南雁荡师徒四人也来了,汉子再次叫阵。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走出来说道:“林师伯,你要实在不能等师父回来,那就咱俩比试吧。”
这林掌门说:“耿峰啊,你师父自己不敢出头,把你派出来了。好,打了徒弟,不怕师父不出来!”
两人拔剑,林掌门说:“你是晚辈,你先出招吧。”耿峰说声得罪了,施展飞雁剑法攻上。
两人都使的飞雁剑法,林掌门的要老练狠辣的多,几十个回合后,耿峰已处于下风,林掌门步步紧逼,把耿峰的宝剑绞的脱手飞出。
这时,有人说:“燕双飞来了!”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缓缓走来,此人正是燕双飞。
燕双飞说道:“师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何必为难晚辈。”林掌门说:“既然你出来了,我们按照三年前的约定,打一场吧。”
燕双飞说:“三天后,我们比试,如何?”林掌门说:“好吧,三天后你要再躲了,我就一把火把你这院子烧了!”甩手离去。
秦一杰赶紧上前施礼:“在下秦一杰,从苏州赶过来,向燕掌门打听一姑娘下落。”燕双飞说:“我这里没有什么姑娘。”
孟媛说:“我二妈和妹妹,难道不在你这里?”
燕双飞说:“你是苏州孟家的?”孟媛说:“正是”。
燕双飞说:“三位进来说话吧。”燕双飞缓缓走到院里,趔趄一下,差点摔倒。耿峰赶紧把他搀进大堂。
燕双飞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说道:“你们都看见了,我就不瞒你们了。我一年前练功走火入魔,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自顾不暇,怎么可能再去为难你二妈?
我年轻时,确实荒唐,为了你二妈,误杀了表弟。我把责任推到你二妈身上,认为她是玩弄我们兄弟的感情。当我知道她已远嫁苏州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我就找到苏州,准备把她带回雁荡山。
你二妈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听说我在四处找她,就带着你妹妹离开了苏州。我不甘心,就继续寻找她的下落,三年前我听说她可能逃到杭州,就在杭州寻找,当我找到迁府时,你二妈又先我一步,离开了迁府。
后来,我急怒攻心,再加上练功急于求成,竟走火入魔。从此,我心灰意冷,静下来后,想想当年,自己年轻气盛,也有很多毛病,怎能责怪一位姑娘,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呢!”
孟媛说:“看来燕掌门是确实不知道二妈她们的下落了。”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燕双飞说:“姑娘,我以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现在对你二妈只有愧疚,没有仇恨!”
秦一杰问:“燕掌门,既然你已走火入魔,为何还要答应你师兄三天后比试?”
燕双飞说:“我不这么说,他也不会走。我听弟子说了你们来找过我,我身体不好,一年里都是闭门谢客。但我知道你们大老远过来,肯定有要紧的事,先把我师兄打发走再说吧。”
秦一杰说:“谢谢燕掌门了,我来给你号个脉吧。”秦一杰把手指搭在燕双飞的脉门上。
过了一会,秦一杰说:“燕掌门,你这内伤有办法医治的,可否让我一试?”
燕双飞说:“我现在生不如死,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秦公子,你尽管放心,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不怨你。”
秦一杰就让耿峰拿来垫子,自己坐在燕双飞后面,双手按在燕双飞后背,把内力输入燕双飞体内。
一盏茶时间过去,燕双飞头上开始升起白雾,脸上布满汗珠;又一盏茶时间过去,燕双飞头顶白雾越来越浓,脸色变的红润。
秦一杰收掌,燕双飞站了起来,他已经恢复了部分功力。燕双飞向秦一杰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秦公子,你对燕某有再造之恩,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各位。”
秦一杰说:“燕掌门,施恩不图报,再说眼下还有更着急的事情,我们还是想想三天后的比武吧。”
燕双飞说:“哪怕是有七成功力在,我也有信心和师兄一战。可是现在就算我恢复再快,三天后也不可能有往日的七成功力。”
秦一杰说:“你觉得耿峰怎么样?”
燕双飞说:“耿峰天分过人,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是他现在最多只有我六成到七成功力。”
秦一杰说:“我们可以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