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病拍拍手,上来两名美女,怀抱琵琶,弹奏起来。一会又上来两名武士装扮的汉子,手持弯刀开始表演。
姬无病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迁公子接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千里不留行。”
秦一杰想:“你二人倒真是意气相投,连侠客行都背上了。”
琵琶声渐紧,武士如同听到号角声,边舞边靠近秦一杰和孟媛的身旁,手中的弯刀寒光闪闪。
秦一杰心想:“这不是鸿门宴吗,看来这姬无病是不怀好意啊。”就起身说道:“我也来为大家助助兴吧。”
秦一杰捡起一根树枝,迎向武士,两名武士弯刀砍来,秦一杰轻轻闪过,施展轻功,如穿花绕树一般,在两名武士之间游走。
两名武士连出十几招,连秦一杰的衣服都没碰到,秦一杰戏耍了二人一阵,伸出手中的树枝在两名武士的手腕上点了一下,两名武士顿觉手腕酸麻,拿捏不住,弯刀落在地上。
秦一杰双手抱拳,说声:“承让!”回到座上。
姬无病大吃一惊,说道:“秦公子竟能用树枝做兵器,这是什么功夫,如此厉害?”
秦一杰说:“这是自然门无极剑法,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用什么兵器并不重要。
本门认为武功练到最高境界,伸手所及,都是武器;全身各个部位如手脚肘膝肩背,甚至头部皆可应敌。”
姬无病由衷地赞道:“秦公子武学修为高深,在下佩服之至!”
秦一杰说:“我离师父的要求还差的很远。”
姬无病说:“公子太谦虚了,公子的武功已是天下顶尖水平了。”
姬无病向迁公子使了个眼色,对秦一杰二人说道:“两位先吃,我们出去一下就回来。”
二人来到僻静处,姬无病问迁公子:“这位秦公子武功好生厉害,迁兄和他熟悉吗?”
迁公子说:“我和他见过几次,也不是很熟悉,他的武功确实厉害,姬兄有什么想法?”
姬无病说:“如果能把秦公子拉过来,我们的复国大业就大有希望了。”
迁公子说:“一会我们可以试一试他。”
两人回到席上,姬无病说:“不好意思,作为主人不该怠慢贵宾,我自罚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姬无病突然叹道:“这弯刀又称吴钩,我一直认为弯刀是世上最好的刀。我原以为多年沉浸刀法中,可以振兴吴钩一门。
今日见到秦公子,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真是井底之蛙,不自量力啊!”
秦一杰说:“姬公子也不要妄自菲薄,这吴钩刀法确实独树一帜,但是天下各家刀法,皆有所长,我辈应当取长补短,完善自我!”
姬无病说:“秦公子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不知秦公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一杰说:“古人云修身齐家平天下,我现在连修身一项都没做好,又能有什么想法,我想先提高自身的修养,把家传刀法练好再说吧。”
孟媛说:“姬公子,你还没见过秦公子的刀法呢,那才叫刚猛呢!”
姬无病说:“能否请秦公子演示一招半式,让我等开开眼界?”
秦一杰说:“那么在下献丑了。”秦一杰没有带紫金刀过来,他跟刚才表演的武士说:“借你的刀一用。”
秦一杰单手握住弯刀,凝神运气,使出惊雷九式的起手式,如雷贯耳,只见刀光闪闪,如攻似守,令人难以捉摸。
秦一杰运浑厚的内力,灌注于刀锋,使出雷霆万钧一式,遥遥劈向院子里的一块石头,刀锋离石头一丈开外,刀气纵横,已将石头从中间劈开!
众人大惊,都忘了喝彩,直到秦一杰收刀抱拳,才反应过来,纷纷叫好。
姬无病说:“秦公子这是什么刀法,仅凭刀气就能割开巨石,威力如此巨大?”
秦一杰说:“这是惊雷刀法,此刀法是家父所创,又经师公少林寺玄渡大师融合天下各家刀法,精研而成。”
姬无病说:“真是叹为观止,和秦公子的惊雷刀法一比,吴钩刀法真的是不值一提。”
秦一杰说:“姬公子不必气馁,各派武功都有优势和劣势,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取长补短,终有所成。”
姬无病说:“秦公子可否考虑一下,和我们联手,光复吴越?”
秦一杰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打仗,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了,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这天下谁来坐还不一样?”
姬无病说:“我本来还有光复吴国之心,今日得秦公子不吝赐教,茅塞顿开。”
姬无病说:“从今往后,我将解散吴钩门,与过去告别,不再存任何非分之想。”
秦一杰说:“姬公子胸怀博大,在下佩服!”
正说着,秦一杰和孟媛忽然脚下一滑,连人带桌子一起坠下去,只听姬无病在上面哈哈大笑,然后就是一片漆黑。
秦一杰抓住孟媛,施展轻功,延缓下坠的速度,稳稳落在地上。
孟媛说:“我们掉进地宫了,现在怎么办?“
秦一杰说:“不要慌,我们仔细找找有没有出口。”
地宫里很很多房间和通道,二人走了一遍,不但没找到出口,反而又回到坠落的地点。
孟媛说:“这地宫诡异,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秦一杰说:“我们练会功,恢复一下体力。”
二人盘腿坐在地上,四掌相对,孟媛的魔女心经是纯阴内力,而秦一杰的易筋经是纯阳内力,进入对方体内后,互相融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恢复了精力。
秦一杰感到身下的地砖松动,就用力抠出几块砖来,砖下出现一块木板,把木板抽掉,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