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下来,秦一杰基本熟悉了钱府人员,钱枫过来问他:“兄弟,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秦一杰道:“钱兄,府里的人我都认识了,我分析了一下,管家、厨师和老妈子都是府里老人了,对伯父的离世都很难过,基本排除作案可能;干杂活的两人都听管家差遣,和伯父接触时间也不多,可以再观察一下;两个丫环嫌疑最大。”
钱枫问:“发现两人的疑点了吗?”
秦一杰说:“目前还没有,我有一个想法,钱兄可以召集大家开个会,会上宣布已经查到重要线索,证明老爷是被人害死的,近日就上报官府。如果这丫环是凶手或与凶手有关系,就会有所行动,到时我们顺藤摸瓜,就可能找到线索。”
钱枫说:“兄弟此计甚妙,我明天安排。”
次日上午,钱枫依计而行,召集家人开会,说道:“我现在已经查到线索,老爷是被歹人害死的,明天就要上报官府立案。你们中间有知情的赶紧交代,一旦被官府查出来就当作同谋抓起来!”
秦一杰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大多露出震惊的神色。
到了夜里,钱府熄灯以后,一个黑衣人从厢房出来,四顾无人,悄悄地开门出了钱府。
秦一杰施展轻功,跟在黑衣人的后边。黑衣人来到一个小院,敲敲门,一男子开门,二人进了一个房间。
秦一杰来到窗户下面,戳破窗户纸,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男子正在和黑衣人说话。
男子问:“小蝶,你怎么这么晚过来?”黑衣人说:“袁大,不好了,出事了。”
袁大说:“你别慌,慢慢讲,出什么事了?”
小蝶摘下蒙面黑巾,正是钱府那刚来半年的丫环。小蝶说:“今天钱枫说已经查到老爷被害的线索,明天就要报官。”
袁大听了哈哈笑道:“钱家小子不过是诈你们罢了,这件事情做的何等巧妙,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怎么可能查到线索?不过是在说大话,看看能不能诈出什么来。”
小蝶说:“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不想在钱家天天担惊受怕,还要伺候人。”
袁大说:“你先别着急,你现在还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人家肯定会怀疑你。再过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你再离开那里。我现在正在乡下找房子,到时我们住在乡下,谁也找不到我们。”
小蝶说:“我才不想住在乡下呢,到晚上,一片乌黑,无聊死了。都怪你,你要是不赌钱,也不至于欠人家赌债还不上,接下这种见不得人的差事。算了,不理你了,我回去了。”
袁大抱住小蝶,说道:“既然来了,就别忙着回去,先陪陪我啊。”小蝶挣脱不开,半推半就着,两人就行起苟且之事。
秦一杰想:“这一对狗男女背后还有主使,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就回到钱府。
天亮后,秦一杰又来到小蝶晚上去过的男子家,这家伙一直睡到中午,胡乱吃点东西就出来了。
秦一杰尾随这袁大,一直来到一家如意赌坊,袁大开始摇骰子了,秦一杰在旁边打量着,这袁大约二十来岁,长方脸,穿着一身花衣服。
袁大今天的手气很不好,连着输了几把,没本钱了,但他急于翻本,吵着要借钱,被一保镖带去见掌柜的。
秦一杰悄悄跟在后边,听见袁大在里面和一女人吵架。
袁大说:“你借不借?不借,我就把那件事抖出来,大家都不好过!”
女人沉默片刻,大概是妥协了。
袁大得意地走出来,秦一杰赶紧装作路过的样子,见那袁大又回到赌桌上,一直赌到天快黑了,赢了一些钱,才满意地离去。
袁大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两个菜一壶酒就喝起来,秦一杰也要了两个菜一碗饭,慢慢吃着。
袁大吃完饭,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突然冒出两个大汉,把他的头用布袋罩上,架上一辆马车,奔驰而去。
秦一杰跟在后面,马车来到郊区一座大院,大汉把袁大带到一个红衣女人面前。
红衣女人一声令下:“给我打!”四名大汉对着袁大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袁大声声惨叫。
红衣女人说:“好了,扶起来。”大汉把袁大扶起坐在一张椅子上,把他的头罩拿掉。
袁大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如意,你下手这么狠,你就不怕事情败露?”
如意说:“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弄死你,把你扔进西湖里喂鱼?”
袁大赶紧求饶:“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如意说:“你给老娘放明白点,就算你去官府也没有用。你就是一个赌徒,你说的话没人信,我在官府里随便找个人就能把你弄死在牢里,还给你安个畏罪自杀的名!”
袁大连说:“明白明白!”
如意接着问:“你那个相好的怎么样,还在钱家吗?”
袁大说:“在的。”如意说:“要不是留着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有用处,老娘早就办了你们!告诉小蝶,老老实实在钱家待在,有任务我会通知你们。”
如意命令大汉:“把他送回去吧。”待几人走后,如意说道:“现在没人了,出来吧。”
秦一杰大吃一惊,心想这女人有这么高武功,能听出我藏在这里?
正想着,一个白衣男子从旁边房间走出来,娘里娘气地说道:“都是些什么人啊,害得人家在这里等了那么长时间。”
如意说:“来吧,宝贝。”抱着白衣男子就进了房间,一会儿房间内传出女人浪叫的声音。
秦一杰暗骂一声:“又是一对狗男女!”
秦一杰回到钱府,钱枫正在书房等他,见他回来了。
钱枫忙着问道:“兄弟,有什么发现吗?”
秦一杰把这一天看到的事情讲了一遍,钱枫听得情绪激动,站了起来。
秦一杰说:“钱兄,你要冷静,听那赌坊掌柜如意的话,他们还会有针对钱家的行动。”
钱枫问:“那我们如何应对?”
秦一杰说:“这个小蝶,我们先不要动她,要麻痹对手,让他们以为我们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阴谋。如果我猜的没错,有人想吞下钱记。”
钱枫道:“谁这么大的胃口?”
秦一杰说:“应该是如意背后的人。我会在暗中调查,这几天家里要内紧外松,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钱枫说:“这个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