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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二年七月初八
○戌,亥刻,漏下二鼓,皇第八子生,关雎宫宸妃出也。
○乙亥。丑刻。漏下四鼓。上梦在□□前、与和硕礼亲王代善、同处一室。向北坐。仰观见天。谛视之。祥云绚烂、稠叠三层。云之上复见青天。上思天甚高远、何以见之如此分明代善奏曰:“奇哉。麟趾宫贵妃养女淑济告我曰,有火自天降入宫中。殊为羙观。我等幼穉初见惊讶。后亦无恐奏未竟、而上寤。”翼旦。召文臣至、以梦告之。对曰:“天位乎上、云物从之、此非常之贵徵也。“
崇德二年七月十六日
○壬午。以关雎宫宸妃、诞生皇子。集文武群臣於笃恭殿、颁诏大赦。制曰:自古以来、人君有诞子之庆、必颁大赦于国中。此古帝王之隆规。今蒙天眷。关雎宫宸妃、诞育皇嗣。朕稽典礼。欲使遐尔内外政教所及之地、咸被恩泽。除犯上、焚毁宗庙陵寝宫殿、叛逃、杀人、□□巫蛊、盗祭天及御用器物、敺祖父母父母、兄卖弟、妻诬告夫、内乱、纠党白昼劫人财物、此十罪俱不赦外。其余逃亡、遗失物件、被人认出者、令还原主。免其罪。互相借货者、照旧偿还。见在羁禁之人、及一切诖误小过,窃_盗隐匿等罪、咸赦除之。有以赦前事告者、毋听仍以所告之罪罪之。已结案定罪、赎锾未完者、照常追取。虽经议罪、而未定案者、赦免。赦后有犯者、依律治罪。
崇德二年八月初五日
○庚子。外藩蒙古诸贝勒、以诞生皇子。上表称贺。上御崇政殿。巴林部落阿玉石、卫寨桑、毛祁他特、扎鲁特部落内齐、喇巴泰、台吉塞冷、戴青达尔汉、沙里、达尔马等、行庆贺礼。表文曰。巴林部落阿玉石等、诚惶诚恐跪奏。恭遇宽温仁圣皇帝。诞生皇子臣等闻之喜不自胜。谨赍庆贺礼物进献。次阿坝垓部落台吉塞尔扎尔得尔格尔乌朱穆秦部落台吉宜思哈布等行礼。表文曰。阿霸垓部落台吉塞尔扎尔等。诚惶诚恐跪奏宽温仁圣皇帝。恩德溥及外藩。臣等顶戴洪慈。不胜喜悦谨具礼物进献。次土默特部落俄木布楚虎尔行礼。
崇德二年八月十一日
○丙午。崇德二年八月十一日。是日、科尔沁国土谢图亲王巴达礼、固伦额驸班第、扎萨克图郡王布塔齐等。以关雎宫宸妃、诞生皇子。遣官进献貂裘、牛、马、貂皮等物。
崇德二年八月十八日
○癸丑。是日、上率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于辰刻。出怀远门、至演武场较射。上御黄幄。适外藩蒙古四子部落达尔汉卓礼克图俄木布、巴林部落满珠习礼等、关雎宫宸妃、诞生皇子。遣使进献驮马上表庆贺。上命树的。与马哈撒嘛谛塞臣汗、及谢图汗下诸臣较射。选善射者、每旗各十人。分左右翼。令之角胜。负者罚牛羊。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等。亲率较射。右翼诸王贝勒贝子等、射中独多。得牛二、羊二十。又令左右各出力士。令之角觝。右翼诸王贝勒贝子等负。还所得左翼牛一。羊二。於是令左翼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和硕豫亲王多铎、多罗贝勒豪格、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等射。负者俱立、宴右翼诸王贝勒之射胜者。宴毕。并命外藩朝贡贝勒及诸臣、依次列坐。设宴宴之。申刻。上还宫。酌纳达尔汉卓礼克图俄木布、满珠习礼等。所献驮马。科尔沁国土谢图亲王巴达礼、札萨克图郡王布塔齐、彩缎、布疋等物。时上命两翼较射。岳托奏曰。臣不能执弓。上曰。尔徐引射之。尔不射、恐他翼诸王贝勒贝子等不从。谕之者三。岳托始起射。及引弓、堕地五次。岳托遂以所执弓、向诸蒙古掷之。於是诸王、贝勒、贝子、固山额真、议政大臣、刑部承政、会审。以岳托素志骄傲。妄自尊大。今败露于众人之前。如此罪恶。难以姑容。应论死。奏闻。上不听。又议幽禁别室。籍没家产。上仍不听。又议夺所属人员。罚银五千两。解兵部任。削贝勒爵。上命免夺所属人员。解兵部任。降贝勒为贝子。罚银五千两。暂令不得出门。
崇德三年正月初一日
○其上皇太子笺文曰。朝鲜国王臣李倧、恭逄崇德三年正月初一日元旦节。谨奉笺称贺者。臣倧诚懽诚忭稽首顿首上言。伏以三微启序。回协气於紫宫。二极承乾。譪祥云於青殿。鸿庥川至。燕贺雷腾。恭惟皇太子殿下。德量渊冲。英姿玉裕。夙播仁闻。允孚远近之望。密赞神功。方开亨泰之运。兹当端月之会。益增前星之辉。伏念臣叨续先基。实荷皇眷。蹄涔迹滞。纵阻呼嵩之班。鹤禁心悬。敢愆事大之礼。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奉笺称贺。献皇太子礼品数目如下:细白娟十五匹,白□□十匹。皂青葛布十匹和,黄色花席十张,花席十张,清花方序十张,各式纯花序十张,豹皮六张,白纸五百刀。
崇德三年正月二十八日
○关雎宫宸妃生一男孩,于生后第七个月患病,正月二十八日薨。
○朝鲜国王因给敕谕受封遣议政府右议政申京祯,汉城府判尹李行远前来拜谢。又因所颁敕谕交议政府左议政崔鸣吉而前来拜谢,所献礼品如下。献于皇太子之礼品如下:白色高丽夏布二十匹,黄绵绸二十匹,紫色棉绸二十匹,白色绵绸二十匹,金黄色细葛布二十匹,纯龙凉席二张,黄色花席十五张,纯花席十五张,彩花席十五张,豹皮五张,白纸三千刀。献于皇太子之礼品如下:白色高丽夏布二十匹,金黄色细葛布二十匹,纯花席十张,彩花席十张,白纸五百刀,骚鼠尾毛制作之毛笔五十只,墨五十块。
崇德四年正月二十八日
○丙戌,册封科尔沁国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巴图鲁郡王满珠习礼母次妃为和硕贤妃,册文曰:“朕惟树仪型于内闸懿德聿彰。腐褒予于章。荣光特贵贲。今朕登大宝。爰仿古圣之制。以定蕃妃之封,兹尔科尔沁国次妃博礼、乃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巴图鲁郡王满珠习礼之母也。尔能训理诸子佐理国家,故特册封为和硕贤妃。尔其益励厥心,敬承勿替,以妇道自持,以义方训子,则名显当时,德扬后世,而富贵永昌矣。钦哉,勿负朕命。丁亥,关雎宫宸妃母,小妃以封和硕贤妃,赐仪仗。偕和硕福妃入清宁宫谢恩。上降座答礼,赐宴贤妃,复献甲胄,鞍马酌纳之。
崇德五年十月十五日
○壬午,察哈尔固伦公主、同和硕亲王额驸额哲至。关雎宫宸妃率诸王贝勒福金,迎宴之。公主及额驸额哲,亦于清宁宫,具筵进上。
崇德六年九月十二日
○乙酉,满笃里、穆成格,自盛京至。奏言,关雎宫宸妃有疾。上召集诸王贝勒贝子公固山额真等。命多罗安平贝勒杜度、多罗饶馀贝勒阿巴泰、固山额真谭泰、阿山、叶克书、准塔巴图鲁、何洛会、马喇希、巴特马等围守锦州。。多罗贝勒多铎、多罗郡王阿达礼、多罗贝勒罗洛宏、固山额真宗室拜伊图、宗室公艾度礼。多罗额驸英俄尔岱、库鲁克达尔汉阿赖、恩格图、、伊拜等,围守松山。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外藩科尔沁国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巴图鲁郡王满珠习礼等,围守杏山高桥。
崇德六年九月十三日
○丙戌,卯刻,车驾启行。
崇德六年九月十七日
○庚寅,至旧边驻口。是夜一鼓,盛京史臣至。奏宸妃疾笃,上即起营。遣大学士希福、刚林、梅勒章京冷僧机、启僧心郎索尼等,先驰往候问。来报,希福等以五更至京。冷僧机、索尼方至内门,闻宸妃已薨。冷僧机、索尼复驰行,于途间奏上。上闻妃薨,恸悼。卯刻,驾抵盛京,入关雎宫。至宸妃柩前,悲涕不止。诸王及内大臣劝上节哀。时王以下、牛录章京以上、固伦公主、和硕福金、和硕公主、多罗福金、多罗格格以下、梅勒章京命妇以上、俱齐集。一切丧殓之礼,悉从厚。陈设仪仗,由东侧门,出盛京地载门五里暂殡。上率诸王以下、牛录章京以上、固伦公主、和硕福金、和硕公主、多罗福金、多罗格格以下、梅勒章京命妇以上,亲送。上奠酒三爵而还,妃年三十有三。
崇德六年九月二十日
○癸巳,都察院参政祖可法、张存仁,理事官马国柱、雷兴等。奏言:伏念皇上以万乘之尊为中外所仰懒,臣民之所归依。今者皇上过于悲痛,大小臣工不能自安,切思夫妇人伦大道。皇上眷爱情固难已,但以臣等愚见,皇上于情宜哀,于理未免太过矣。况天佑皇上底定天下,抚育兆民,皇上一身关系重大,今天威所临,功成大捷。松山锦州克取在指,顾间此正我国兴隆明国败坏之时也。上宜仰体天意,自保圣躬。可为情牵而不自爱乎?(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皇太极微愣一下,见她笑靥如花,转瞬便收回神来,“你喜欢就好。”
他执起她的手,“这里只是前殿,我带你去寝宫看看。”
这座“碧落阁”,从三年前便开始动土,坐西朝东,殿门前是十八级石阶。他选这个座向,乃是东宫福晋,元妻居所之意。即便是得知了广宁的噩耗,他也未曾勒令停工。别说是一座宫殿了,四处征战,万贯家财,若是能换得她一笑,也是值得。
从科尔沁回来后,他便马不停蹄将这里布置起来,家具饰物一并俱全,只差一个女主人。
如今她来了,才算是圆满。
“姑父,这个瓷瓶真好看!”
“还有这床锦被!”
她欢欣鼓舞地四处转悠,不时地在床榻上打个滚,又去翻翻那柜子里的藏书,最后驻足在了一挂字前头。
“故国残月,沉入深潭中……”
她喃喃地念着。
他负手走到她身侧,接下去念道:“重如那些石头,你把词语垒进历史,让河道转弯。”
“这是一首诗吗?”
“嗯。”
海兰珠看着那卷轴上的字迹出神,“这首诗……是谁写的?”
“若我说,这是你写的呢?”
皇太极凝望她。期盼着能唤起她一丝以前的回忆来。
“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她苦恼地思索着,“好奇怪,而且……我明明从来都没有学过汉字。”
“听你的阿哈说,三个月前你大病了一场。这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能记得十三岁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成群的男人来给阿布送聘礼,阿布最后决定把我嫁去察哈尔。我记得那天额吉抱着我,大家都很舍不得,我坐上了轿子,后来……后来就记不清了。”
“你可还记得,曾见过一个喇嘛?”
她茫然地摇头。
皇太极暗叹,当日莽古斯给他来信,说她醒了之后,真如大夫所言,罹患了失心疯。失心疯此症,在书籍在记载不多,但却有迹可循,但大多病情是无疾而终,也有不治而愈的案例。然而汉医文化里头,对此症几乎是束手无策的,只能靠亲近之人开导,加一些中药调理。萨满中倒是有不少巫术能治愈,放血做法等等,手段都对病人有所损伤,他哪里忍心让她去冒这个险。现在看来,她约莫是把记忆里伤心的部分都给抹去了,包括他们曾经谱写下的故事。
是啊,想来他留给她的,多半是遗恨吧。这就是为何,她记得那夜里观星的美好,却不记得生离死别之痛;她记得‘昨夜星辰昨夜风’的初遇,却不记得这个最终是没能如约接她回家的他。她从不曾要求他什么,不求名分荣华,唯一只要他保褚英一命,他却没能兑现承诺。她在明地生活的那六年,到底吃了多少苦,他不曾知道。她患了金疮痉,他不仅没能陪在她身旁,却将她送入虎口。广宁一战,他以为是万无一失,结果还是负了她。一次次令她以身犯险,说是爱她,然而他却是最没有资格留在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曾想过,或许起初将她从沈阳接来赫图阿拉,就是错误的开始。这一切的起因,只是他的自私。那时的他还太过年轻,见范家有难,便抱着私心,跟范文程商议送她去赫图阿拉,只因想将她留在身边,再续前缘。他这样擅自决定了她的命运,到头来却没能保护好她……如果没有这一切,或许她如今,已嫁作人妇,觅得一良人,过着她所向往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平淡却安然,也好过搅进这城中的纷争来。
“记不起来,就罢了。”
他柔声说道:“前尘俱往。往后的日子还长呢,我们有的是时间,把你丢了的那一魄找回来。”
她突然有些哀伤地说道:“这座宫殿真的很美,就像琼楼金阙,我喜欢得不得了。只是我想了想,姑父要送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为何这么说?”
“这份收到礼物时的惊喜我已经享受过啦,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跟你说实话比较好……我是海兰珠,不是布木布泰。要嫁给你的人是我妹妹布木布泰,不是我……姑父你找错人啦。”
皇太极失笑。只见她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埋着头,耳朵都红了。也是,如今对她而言,他只是她的姑父而已。他这样贸然地带她来这里,难免会令她手足无措。
“我没有找错人。这座宫殿,从一开始便是为你而建造的。”
她粲然霁颜,盈盈道:“真的吗?”
他从怀中掏出那河灯的残骸来,小心翼翼地用锦布包裹好,递到她手上,眼中是柔情似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河灯……她脑海中残缺的片段突然完整了起来。
原来是他……那一晚,在河畔边,是他撞见了她。后来他把她带去了营帐里歇息,还送她回到了科尔沁。原来今日,并不是他们的初遇!
“姑父,我记起来了……是你送我回的科尔沁。”
“以后,你会一点一点,慢慢都记起来的。”皇太极宠溺地说道:“即使记不起来也不打紧。还有我,该记得的,我永远铭记在心。”
海兰珠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同。以前在科尔沁,每天都很很多男人慕名想要一睹她的芳容,毡帐外头排成了队。他们的眼神里有炽热的仰慕,也有粗鄙的垂涎,却没有一双眼睛,像他这样,那样深情,那样迷人……却又带着些许哀伤和隐忍,好像原本饱含了千言万语,却终究只化作一目柔情。她看得痴了,沉溺其中也不自知。
“还有一个人相见你。”
他安抚她坐下后,殿内走进来一浅青色布衣的男子。
海兰珠见他一脸忧思重重,上来便问询道:“范姐,你……还记得我吗?”
她望着眼前的人,想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你为什么要喊我‘范姐’?我看起来很老吗?”
范文程一时语噎,转念道:“叶君坤这个名字呢?你可还记得?”
海兰珠面对他的发问,有些发懵,怯生生地向皇太极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太极将她护在怀里,安慰道:“别怕。他叫范文程,是我的挚友,懂些医理,或许能帮忙看看你的病症。你大病一场,这些问题,都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痊愈了,以免日后留下些什么后遗症。”随后朝范文程使了个眼神,暗暗摇了摇头。
范文程会意,只好不再追问,配合道:“对,我算半个大夫,以前……我给你瞧过病。”
听他这么说,她才收起了戒备的神色。
范文程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知道今年是何年何月吗?”
“天命十年啊。”
“你的生辰呢?”
“十月二十五。”
“哪一年?”
“唔,不记得了……”
皇太极听后一愕,却未有多言。
“那——这块陨石呢?”范文程指着皇太极腰上挂着的玉坠问道,“这块石头,你还有没有印象?”
海兰珠看着那串玉坠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呆住了。
范文程见有了起色,遂道:“劳烦四贝勒摘下来一用。”
皇太极将这珠串递到她手上,这是他在广宁的灰烬里捡到的,一起的还有他们定情的匕首和戒指。他都随身带着。
只见她刚刚碰到那石头,骤然变貌失色,慌张地将那石头甩了出去,栗栗危惧地缩在一边。
皇太极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赶去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盯着那块掉落在地上的石头,有如见到了魔鬼一般,瑟瑟发抖,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范文程去将那陨石捡起来,检查了一遍是否完好无损后,担忧地望了一眼她,随后对皇太极说道:“四贝勒,借一步说话。”
皇太极点了点头,将她安顿好后,才走出了寝殿。
范文程一直在外头踱步,神态惴惴不安。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皇太极将方才的情况都跟范文程细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方才她所说的生辰……并非是她真正的生辰。”
“什么意思?”
“海兰珠的生辰八字,我跟宰桑要过了,并不是十月二十五。十月二十五,是范筝筝的生辰,我绝不会记错。”皇太极百感交集,“因为……跟我的生辰是同一天。”
“这说明,她并不是全都忘记了。”
范文程论断道。无独有偶,她对陨石有如此大的反应,分明是碰到陨石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什么。那块陨石里头,有着唯独她能看见的幻境。
“大夫说这是失心疯,心智缺失,才会这样的。你不是懂些洋人的医理吗?你怎么看。”
“医理上来说,是脑部化学平衡变化所驱使的……我这样说吧,她的病症,是记忆缺失,精神失常,一般是受过了巨大的刺激,才会对外界反应失常。”
在现代的话,应该叫做“神经紊乱性心智缺失症”,精神科疾病的一种。她现在的情况,比他预想中要复杂得多。如果她无法恢复记忆,或者说令她的意识在这副身体上苏醒过来,只怕他此行……会是无果而终了。没办法测量,就没办法唤醒昏迷的她,一切都还是“薛定谔的猫”状态,没有改变,也不会有结果。
皇太极忧心如煎地问:“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范文程摇头,“说到底,我不是个大夫。只是这个病,恐怕搁到神仙那儿,也是束手无策。只有慢慢开导,慢慢调理。”
“既然如此,就不要逼她了。”
皇太极的脸上是愁雾漫漫,“我不想再看她受苦,只要她能好好的,就算是心智缺失,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