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齐和程颖仿佛是两只刚学会说话的鹦鹉叽叽喳喳,方智明仰歪在座位里,刚刚吃过晕车药,但是看样子还没缓过来。李胖子照常呼呼大睡,云星彤则翻着手机,寻找着那起人命案的蛛丝马迹。
也罢,早就习惯了。现在看着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在我面前,心里反而透着一股心安,我摇着脑袋,都经历了这么多,还能有什么是我们解决不了的呢。
坐大客然后倒飞机,其实也蛮消耗精力的。等到午后下了飞机,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都没什么干劲,除了程颖。
“这就是渚南”小妮子抢在我前面冲出机舱,伸出双手大口的呼吸着。而小齐则没了那股精神头,从脖子上拿下肩枕递给方智明,嘴里还在打着哈欠。
“行了啊,到地了,”我拍着手,“都给我打起精神,别一个个像是三天三夜没睡似的,看看人家程颖,就没有喊过累。”
“猛哥你怎么也学会资本家这一手了,”小齐揉着眼睛,完全没有刚出发时那股兴奋劲,“小颖是属玩具的,上了发条就能跑。”
这里也就她敢和我这么说话了,“刚才我就在想,好像还没有分配任务。星彤是自愿去调查案子的,要不我劳您个大驾,去拆房的现场瞅瞅”
“别别别,”小齐立刻精神了,“猛哥你知道我的,那种事情我做不来,”她连连拒绝,“还不如让我去找家属了解情况呢。”
我没说话,只是咧着嘴角望着她,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阴险。
“我知道啦,”小齐嘟着嘴,“家属那里请交给我,苏组长。”
这还差不多,“小方,你还行不行,”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担心他,老伙计现在看起来都迷糊得不行。
“没问题,”方智明轻拍着自己的后脑。
他就从来没说过自己不行的,“这样,你和程颖跟着星彤,星彤去查案子,你们两个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方智明心细,交给他肯定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他的状态能不能支撑住。
“收到!”方智明还没回应呢,程颖倒是抢着回答。
但愿别出什么差错吧,“胖子你跟我,咱们两个去医院。”
“我没意见。”李胖子点头。
下了飞机,我们便兵分两路,云星彤方智明程颖去现场,我和李胖子还有小齐去医院,两不耽误。
刚出了机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是苏组长吼,我是渚南人民医院的院长,我姓任,任道。”
渚南的口音让我听着很不习惯,我伸出手和男人握着,“我就是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组长苏司猛,幸会,任院长。”
“就……”他点着我们几个人,“你们几个呀,”他面露疑惑,“我记得boss讲,你们是有六七个的。”
“他们有别的任务,”小齐在我身后憋着笑,渚南话对她的影响有点大,“已经先行一步了,过时我在跟你介绍。”我把身后的小齐和李胖子一一介绍给任道,小齐的脸涨的通红,只是点着头没张嘴。我知道一旦她张嘴,肯定会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小姑娘这是……”任道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赶紧一把将小齐塞到身后,“没事,怕生。咱们现在去医院”
“哦,对吼,”他一拍巴掌,“几位随我来。”
我们跟着任道上了他的车,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带司机,反倒是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病患一直在你们医院里对吧,”我趁机轻拍了小齐几下,让她收敛点,这对人家太不尊敬了,怎么说对方也是院长。
“没错的,一直在我的医院里,我特别给开的单人加护间,”他发动汽车,“也多亏国家发的补助哦,不然的话都没有办法留下她。”
想来这大概是程颖父母的功劳,也算是上面的这些人还有点心,尽量让这些病人被照顾的好点,“据我所知,这次的病人是因为房屋拆除而牵扯出来的一条命案才患上沉幻症的对吧,那任院长对这起案件有什么了解吗。”
任道咧着嘴想了会,“苏组长说的是那起老楼藏尸案嘛,据说那起案件是在老楼刚起建的时候呐尸体就埋在里面了。”
“这么长时间”正常来说,事发与发现案件之间的时间拖得越长,那案子就越悬,就算知道当时的凶手是谁,现在要找到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那栋待拆楼的楼龄挺长啊。”
任道怔了下,“噢苏组长说的是老楼的可居住时间啊,有四十年了吧。”
四十年如果凶手当初是二十出头的壮汉,那现在也是鬓发斑白的老人了。
“诶,那个任院长哈,”小齐揉着自己的脸颊,生怕自己笑出来,“既然这样,那楼里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啊。”
我也是服了她了,不说吧好奇,说出来就怕,毛病也是够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