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地下兵器工场的劳工们挤在一处睡觉,闷热密闭的环境里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节。凌胜雪悄悄起来,朝那密室处走去。
整个堡内密不透风,偏偏这劳工们住的地方,却感觉阵阵阴风来袭。劳工们睡觉的门外有两个守卫,凌胜雪飞身上去,那两人还来不及张口已被从背后点了穴,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他出了门,朝着密室走。往里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方厅,四个守卫,正围着桌子赌钱。
一个道:“妈的,又输了。还是里面那家伙舒服,整天就对着几张纸,我们兄弟还要好吃好喝伺候他。”
另一个喜滋滋地把面前的碎银子收到面前,道:“你也不用羡慕他,等他把那些东西倒腾出来,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凌胜雪听他们说话,心中一动,看来密室里关了非常重要的人。
那四个守卫赌钱到了后半夜,也有点提不起精神了。
“收了收了,轮流休息一下吧。”一个道。
“你赢了钱就想收啊,爷还没回本呢。”
“那顶多再来一局,再一局就收了……”
忽然,墙角传来“骨碌碌”的响声。
“什么声音?”
一个人扔了手里的骰子,朝墙角走去。
“快回来吧,只怕是老鼠!”输了钱的人在后面喊。
那人走到墙角也没看到什么,“只怕真是老鼠。”他迟疑着转身,哪知刚回过头,背后忽然一麻,人便晕了过去。
另外三人听到他“咚”地一声倒地,齐刷刷地站起来,往这边张望。
“喂!你搞什么?不要装睡啊!”离他最远的输钱那人喊。
又是“咚”地一响,那人话音未落,也倒了下去。
另外两人顿时警觉起来,握紧了腰间的跨刀。
“谁?”
一个人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明明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两个守卫却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寒意。
“喂,你是谁?跑到这里来找死!”
“……”
“喂,你不要装神弄鬼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拔出跨刀,那人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近前。
扑通扑通,两人相继倒地。
凌胜雪打开了密室的门,里面颇为宽敞,看起来像是一个木制工场,各种不知名的器具堆砌在四周。里头一张木桌子前,一个人正在灯前埋头苦读。
凌胜雪轻声走过去,那人不知是不是太过用心,竟然毫无察觉。只见那人身材魁梧却颇为瘦削,头发胡须散步满脸像是许久没有修剪过了,一双眼睛从乱发后露出,目光如炬。那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牛皮纸,他的双手放在纸上慢慢地摸索着,好像想要从纸上摸出些什么棱角来。
凌胜雪刚想开口说话,忽然间,那人手指缓缓地在桌子上敲动起来。起初听起来杂乱无章,像是胡乱敲击,可是细细听来,似乎又含有某种音律。
凌胜雪侧耳倾听,缓缓和道:“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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