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万死!”若云跪拜,后面宫女侍从也紧跟着跪拜。
秦王政来到若云身旁停了一下:“虽然太阳快落山了,别跪在这地板上里,进去说话!”
秦王政说完就径直往里面走去,若云被身北宫女拉起来,疾走几步,低着头,跟在秦王身后。
有了之前的事,赵高早早清场,将大堂留给大王和魏夫人。
若云一进入大堂就跪下:“大王,臣妾有罪!”
“何罪之有?”
若云一愣,这不是很明显么?此次五国联军魏国出兵仅次于楚国,准确说来也有十万兵,仅仅楚魏两国就占了联军七成兵力,实际上是因为两国面对秦国失地最多,都想拿回来!如果不是实力如此,那么……
“你是说五国联军有魏国对吗?”秦王政问道。
若云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茫然,难道秦国不将这事当事?
“你毫不知情,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寡人的女人,早已经不是魏王增的女儿了,起来吧!”秦王政扶起若云。
“喏!”若云此时才真正放心下来。
“秦律是有株连一说,但是连株你岂不是还要连上寡人?”
若云掩面偷偷笑了笑,心里总算宽心了,然后起身:“谢大王!”
“寡人已经安排御膳房,今晚在这吃饭,还有……”秦王政朝着门外说道:“这几天,寡人在这看奏章,把奏章移到这里来!”
只听到赵高在门外答道:“嗨!”
若云非常开心,虽然之前大王也有过在鸿水宫吃晚饭,但是,这是打算这几天都在鸿水宫的意思么?若云暗自开心。
过了一会儿,尚书丞昌文君带着人送奏章来鸿水宫。
尚书丞昌文君带着人将奏章放好后,朝秦王政一拱手:“大王,今日的奏章全部在这!”
秦王政朝昌文君招招手道:“昌文君,你留下,陪寡人吃顿饭!”
昌文君一愣,瞄了一眼若云,心忖道:“这不会让魏夫人不开心吧!”
“这……”
“别这那了,好像你是今天刚来的吧!”秦王政看着昌文君,这位表舅,怎么这么扭扭捏捏?
“是的,大王!”
秦王政点了点头,昌文君的兄长昌平君是少府,而且自己已经同意了给昌平君尚书丞的位置,所以昌平君的所作所为算不上任人唯亲。
秦王政与若云坐于其上,昌文君坐在右边,秦王政让赵高也一起,坐在左边,与昌文君相对。
赵高当然明白秦王的意思,昌平君这样就一直跟随着秦王左右,而自己也刚领了中常侍,加上之前的宦官令,所以天天要和昌文君接触,当然要好好交流交流,两人职责不同,一个负责宫廷之事,一个负责对外接洽。
“都是自家人,随意一点!”秦王政示意道。
“我等敬大王、夫人一爵!”昌文君朝秦王政举杯,赵高当然同时举杯。
“请!”秦王政举杯一饮而尽,若云在旁也陪着满饮杯中酒。
身旁侍女们赶紧将酒满上……
“昌平君,敬你一爵,祝你荣升!”赵高举起手中杯子。
“同喜同喜!”昌文君满面笑容,自己可谓一步登天,虽然尚书丞比尚书令低,但是尚书令是空着的,尚书令的上司才是自己兄长昌平君,少府也只是九卿之一,上面还有三公,但是自己本身就只有爵位没有职位,而爵位是当年先王之时,就有了爵位,秦人爵位实际上比职位重要,所谓有爵无职,坐吃山空,有职无爵,有名无实,自己为何一直没有机会,说白了就是没有职位让自己一长所能。
赵高笑了笑,喝完杯中酒,赵高当然明白昌文君说的是自己也获取了中常侍,但实际上对于自己本身宦官令,与中常侍位置平级,相当于多了一个职位而已,自己本来也是大王身边的人,有没有这个中常侍没什么区别,官位层次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昌文君不同,他虽然只是一个尚书丞,还不如自己,但是他没有直属上司尚书令,也就等于他就是尚书令,而且有爵,这就是天差地别,秦国到了君侯这一级,从孝公以来一百多年,包括商君,也就十六人,除了当年宣太后执政时期一下子增加了四贵之外,还有一大部分是太子或者王子,比如蜀侯、安国君、长安君,实际上四贵中泾阳君和高陵君也是都是王子身份,除去这些,只有九人,其中无争议者:商君、穰侯、武安侯、应侯、文信侯都是对大秦有大功之人,无可争议,刚成君有安定秦国之功,也算是无可非议,除了以上,只有三人:昌平君、昌文君和山阳侯,山阳侯特殊,这就不提了,昌平君和昌文君是先王庄王亲手封敕,现在看来,先王极有先见之明,不然这时候大王就算提拔昌平君兄弟,吕相阻拦,也没有人能帮的了大王,因为爵位不够,直接到九卿之位,非议就多了,而吕不韦掌握着半数以上的文臣,到时候站出来反对,大王估计只能不了了之。
秦王政看向赵高:“小高子,待会,饭后,你带昌文君转一转,特别是承平殿和大正宫!”
“嗨!”
昌文君举杯看向赵高:“有劳中常侍了!”
昌文君当然知道赵高的位置,如果赵高不是宦官,或许尚书令就是他了,甚至是少府职位。
“客气客气!”
两人对饮一爵。
大正宫,剑庐
“阿政,你跟我习剑已经已经过了五年,你的剑依然是有势却无力,寻常人摄于你的剑势,心力差的甚至不战而退,这些年你用在剑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威道气势越来越盛!”剑无殇对于这个弟子非常叹息,此子平时给人没有任何气势,但是在剑庐手持长剑的时候,那威道气势才会迸发出来,这些年他这股威道气势已经极其骇人,这么早窥视到剑道,却因为根基不够,这些年自己想尽办法让他根基稳固下来,但是一直因为练剑时间太少无法成功,不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