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怎么不关你的事呢?是你带到那个摊铺的!”王贲看着一脸不关自己事的秦王,不敢相信地说道。
秦王政侧着脖子看向王贲:“路过的,而且寡人告诉菲儿,怕她吃不习惯,她不信啊,重要的是你告诉她们的啊,你不说,到了明天,她们想吐都吐不出来了!”
王贲一阵无语,这是啥逻辑?吐也要选择时辰?自己还没法反驳。
“更何况,刚到那,寡人点了都是自己吃的,问她,要点了什么,她说,跟寡人一样,所以寡人提醒过她,也说过,先尝尝,对吧!你就在旁边!”
“是倒是是……可是……”王贲总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可是什么?她不是吃的很开心,把寡人的一半都吃没了,最后还打包!”
“可是……”
“所以还是得怪你,不该说,不说啥事也没有了!太浪费了!”秦王政笑着,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问道,“好像秦律哪一条是惩治浪费来着?”
王贲一脸懵逼,结果倒是自己的问题了?
“那些打包的,应该没拿回阿房宫吧!”秦王政被勾起了食欲。
“没有!”
“拿出来!”秦王政放下奏章,正准备着。
“这东西可带不进来,所以……”王贲贼笑了笑。
“你就偷吃了!”
“什么偷吃?末将可是光明正大的!是勉为其难为君王解忧!”王贲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回,轮到秦王政一阵胸闷……
城西南市,小嫣化了妆依靠在阿文身边,在闹市里走着,后面跟着蒙恬和珠儿。
四个人都化了妆,看到小嫣,阿文一阵长叹,菲儿和小嫣相差真的很大,一个东一个西的感觉,选择地方一个选择东城北市,一个选择西城南市,菲儿打扮成极丑,走在路上大大咧咧,小嫣身着简朴,但是面上至少还算清秀,跟难看搭不上,走路就粘着自己,也不看路,只看自己,自己往左往右,她也不想,就跟着。
上次的事情,菲儿好几次没有搭理自己,看来真的生气了,听说当天回去就生病了,只可惜自己没法进去看望她。
“听说,上次你带菲菲姐姐出来吃东西,菲菲姐姐吃得吐了,回去就生了场大病?”
“你怎么知道?”
“菲菲姐姐气死了,忍不住跟我说的!”
“你不生气?”
“生气有用么?”小嫣白了白阿文。
“冰糖葫芦吃么?”秦王政看到了卖冰糖葫芦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嫣撇了撇嘴说道。
“我怎么听菲儿说,以前,她带回去的冰糖葫芦,你吃的可起劲了!”秦王政笑着问道。
“哎……”小嫣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但是阿文知道,小嫣真的不喜欢吃冰糖葫芦,只是菲儿带回去,送给她,她不得不表现很喜欢,虽然不率真,但是何尝不是体贴他人?而且在自己面前非常真实。
“那你想吃什么?”
“上次你们出来饱餐一顿的东西!”
“哪四种肉你敢吃?”阿文看着嫣然,如此柔弱女子居然敢吃这几种肉?
“我吃过,很好吃啊!”小嫣一叹:“那天菲菲姐姐居然没将打包的带回去,真是便宜王贲了!”
“啊?”阿文不敢相信。
“放心吧,我还知道,你在邯郸的日子没少挖过耗子洞,掏蛇洞,打狗,没吃的时候,连蝉都抓下来烤着吃。”
“阿丹告诉你的?”秦王政好奇地说道。
“在蓟城的时候,他想你们的时候,忆苦思甜,带我在宫中去挖过耗子洞,偶尔也有掏鸟窝,然后让人烤着吃,那时候在宫里能找到一个耗子洞就很兴奋,开始的时候,我也吐,结果吐着吐着就好了,后来就感觉好好吃,所以,今天你带我去尝尝老秦人制的燔,要最地道的那种!”
“好嘞!”阿文畅快的笑了笑。
关中的燔,在城东闹市不多,但是在城西南市,遍地都是,这里如同一个烧烤的城市一般,角角落落充斥着烧烤的味道,那种油炸的香味,至于哪个地方好吃,蒙恬可是在城西生活了近二十年,当然清楚,最后带三人来到一条叫光华路的小路,来到一个小店铺中。
阿文抬头看了看门楣,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字。
“据说这是这一片最好的制燔摊铺!”阿文显然是来过这里。
这个时间点已经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但是里面人还是很多的,阿文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置。
“坐下来啊!”阿文看着蒙恬,感觉他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不了,你们要吃的,我看了都觉得受不了,我还是去其他桌!”蒙恬可是听王贲说过的,什么狗肉和蛇肉,都没有问题,但是老鼠肉和蝉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这个嫣然公主果然非同一般,不,是非同凡响。
“我……我也……”珠儿皱着眉头,一脸害怕的样子,这自己在旁边听菲菲公主跟自家公主诉苦的时候,肠胃就不舒服了。
“去吧,去吧!”小嫣当然知道珠儿想说什么。
“你们小两口过小日子去吧!”小嫣补了一句。
珠儿听了脚上一歪,差点扭伤了。
“好了,别这样,小心小恬找你算账!”阿文补了一句。
蒙恬只能摇头,不敢吱声,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店小二来到桌前问道,要吃什么?
“三把蛇肉、三把狗肉、三把鼠肉、三把蝉肉、还有腰子来两串,烤茄子,烤韭菜……”阿文这次很溜。
“够了!”小嫣轻轻说道,“不够可以再点!”
“行!”阿文继续说道:“再来盘田螺,再来点酒!”
这次不像上次,上次是吃了点饭垫肚子,然后吃燔,现在是直接当主餐,当然不一样,而且价格也便宜很多很多。
“好嘞!”
当一堆鼠肉和蝉肉摆上桌面的时候,蒙恬和珠儿只是偷偷地往这边看了一眼,顿时不好了,在也就不敢往这边看,珠儿用手挡着,从手指缝里瞄了几眼就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