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睿智!”
“那飞语姑娘,不会是溢翠坊的……”巴清没有说下去。
“是的,她是溢翠坊姑娘……”
秦王政旋即说了一下陈飞语的来历,并将陈飞语在溢翠坊的经历也说了一遍,只是隐去夜蓝的身份没有说,虽然伊星儿的死不是夜蓝父亲导致的,但终究是有关系。
“好聪明的女娃,但依你这么说,她也不值六千两黄金啊!”巴清多么聪明一听就知道里面玄机。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姨母,刚才所讲的那位夜蓝为保住飞语的清白,数次救她……”秦王政细细说了一遍。
“听说溢翠坊三蓝美貌仅次于醉梦筠,那醉梦筠据说有与菲菲并列的美貌,她的入幕之宾还有韩王然,对吧!”
这些消息,巴清没来韩国之前就打听清楚了。
“是的!”
“据说,三蓝以夜蓝为首,并不亚于醉梦筠!”
秦王政点了点头:“我没见过醉梦筠,论气质、长相,夜蓝自认远不如醉梦筠!”
“你居然为飞语这女娃舍得这么多黄金,秦宫正宫欠缺,你该不会……”
这当然很荒唐,一国之后出自于青楼,巴清当然不相信,但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秦王政明白巴清的意思,马上道:“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巴清第一次提出要求。
秦王政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即回答!
“草民当然不能让大王答应什么,不过,大王可以试着听一听草民的要求!”巴清改变了称呼,巴清显然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僭越,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好,你说!”
“就算大王跟她们有雨露之泽,但草民要求,你终身不能迎娶夜蓝和花解语,还有含露!”巴清轻轻说道:“菲儿,是草民的外甥女,草民视作唯一的女儿,大王总不能要求草民为她们赎身与菲儿争宠吧?更何况她们出身,不适合,传出去有损大王的名声!”
本来巴清想将陈飞语放进去,但是陈飞语已经赎身,不是自己的钱,巴清当然没法提出这要求。
秦王政本来心里就是将菲儿作为心中最重要的,而且有嫣然,当然不会考虑,于是点了点头:“寡人答应你!”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族长,人已经带到!”
巴清点了点头,高声说道:“带进来吧!”
伊丝、幻丝二女领着陈飞语和云裳进来,云裳是陈飞语背着进来的,还留着哈喇子。
“少爷,你没事吧!”陈飞语看到秦王政衣袖上有鲜红的血迹。
秦王政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笑了笑:“是别人的,放心好了!”
这时候陈飞语才放下心来,巴清走到陈飞语的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相貌还行……”
陈飞语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的妒意作祟还是什么,对于巴清总感到一种威胁感,还有压迫感。
“将她留在我身边……”
“不行!”陈飞语马上反对。
“三天,就三天!”巴清看向秦王政,并没有看向陈飞语,虽然知道陈飞语已经是自由人。
秦王政也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陈飞语:“飞语,你是自由人,你有权自己做决定……不过,姨母决定借我六千两黄金,为夜蓝赎身!”
“不,不是借,是给,只要你答应的事情做到,她在这陪我三天,夜蓝这赎身的钱,我给了!”巴清回到座位坐着说道。
陈飞语脸色一变,六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自己陈家最鼎盛的时候估计总家产都没有到六千两黄金吧!
陈飞语看了看巴清,再看看自家少爷,一脸迷茫,毕竟六千两黄金关系着夜蓝的命运。
秦王政轻轻一叹:“飞语,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天下大名鼎鼎的巴族族长清!”
“你就是巴族长族长清?”陈飞语难以置信,刚才听到她说,少爷也答应了她的要求,还以为她看上了少爷,少爷为了自己和夜蓝,委曲求全,那样自己宁死也不愿意的,巴族族长是谁?天下第一贞洁女子,也是陈飞语最崇拜的女人,因为从没有过这么一个女人,集美貌、贞洁与智慧为一身的女人,今日一见,没想到她曾经……,不,现在依然拥有过与夜蓝……,不,甚至是超越夜蓝的容颜,简直是女人中最完美的一位。
“不信?掀开你的袖子,你的守宫砂呢?”巴清轻轻掀开自己月白色的袖管,露出娇艳欲滴的一粒守宫砂。
而陈飞语在侍女幻丝的帮助下,木讷式地掀开了自己左手袖管,也露出一粒娇艳欲滴的守宫砂,陈飞语望着巴清,肯定眼前之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寡妇清”。
“少爷,奴婢愿意在巴族族长身边呆三天!”陈飞语朝秦王政吐了吐小舌头,知道自己这样子好像并不好。
秦王政看着陈飞语的脸,这哪是只想呆三天,她就像要一直呆在巴清身边一样,变化好快。
“巴族族长,不管什么诺言,我说过,这是借的就是借的!”秦王政强调道。
巴清也不吃惊,淡然道:“那就是借的吧!反正这两个条件你都答应了!”
秦王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带她们下去休息吧!”
“嗯!”巴清看着伊丝和幻丝:“你们带她们下去,准备上好的客房!”
“是!”
陈飞语只是朝自家少爷和巴族族长点了一下头,毕竟她背上还有个孩子。
“谢巴族族长!”秦王政虽然说谢,却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这是应该的!”巴清不以为意:“今天你救了我的性命,也救了巴家,而且……,难道我……们不值六千两黄金么?”
秦王政微微一笑:“你为我做的更多!”
“但是巴家也赚到了很多!”
“相互合作,不需要客气!”
“那,六千两黄金,你跟我客气啥?”巴清抿嘴掩面一笑,这哪是刚才断事如霹雳的巴族族长,简直跟少女一般风情。
秦王政摇头正色道:“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有些钱必须自己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