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他们回到家里,陡然发现有人在闹事。
原来莫家人在荒地挖掘两日,毫无收获,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又要要回他们家的地。
宋家人自然不会同意。
双方就发生了争执。
莫家人仗着人多势众,要冲向屋子里寻找他们家的地契。
娇娘他们奋力抵抗,却被莫家男人用淫光盯着,极其不舒服。
不过他们知道他们的家不能被人搜。
现在他们只有团结一起保家,等着有人发现他们的困境,又或是等着宁安回家。
此时,他们看到宁安的归来,宛如看到救星,纷纷七嘴八舌喊道:
“安宝,关门,揍他们!”
宁安得令,将宋宁祥拉着飞也似跑到娇娘他们身边,随即接过娇娘递给她的棍子,目光幽幽看向莫家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那瘸脚的男人身上,很不客气问道:
“那谁你脚不疼了?”
那男人道:
“臭丫头,上次是我大意,这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快上,这一帮娘们长得如花似玉的,咱们一会抓住她们就享受。”
宁安举着棍子怒气冲冲穿梭莫家人之间,就眨眼功夫就将所有人打倒在地上。
宁安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脸上,右手拿着木棍轻打着左手心,笑得阴森森道:
“说吧,这次你想断脚还是断手?”
男人怂,立即求饶:
\"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我有眼不识泰山,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男人不停说着求饶的话,宁安丝毫没有听进耳朵里,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喊着哎哟起不来的其他莫家人,最终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狗改不了吃屎,你甭指望,我能放过你,选吧,想要断腿还是断手?”
男人惊恐地看着宁安高高举起木棍,吓得失声大喊救命,顿时尿失禁了。
宁安轻嗤一声,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木棍落在男人的右手上。
咔嚓!
右手手腕顿时骨折。
男人抱着手腕痛得失声。
宁安扫了一眼莫家人问道:
“现在你们还要换地吗?”
莫家人齐齐摇摇头。
宁安收回脚,笑着道:
“这才对嘛,现在给我赶紧滚蛋!”
莫家人闻言,如蒙大赦,相互搀扶起身,如遇鬼一般落荒而逃。
闹剧落幕,宁安扔掉木棍,一边拍着小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看着人群,没有找到宋宁吉的身影,不由得问道:
“娘亲,我家大哥呢?”
娇娘上前抱住她家小闺女,心方才安定,她回道:
“宁吉去找巡逻队了。”
宁安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她抬起小手拍了拍娇娘的后背道:
“娘亲不怕,不怕,安宝会永远保护娘亲哒!”
娇娘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划落,滴在宁安的衣服上,她发觉后赶忙擦拭脸,克制情绪,调整呼吸,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哽咽道:
“安宝,娘亲有你,真是娘亲这一生最大的福气。”
宁安将小脑袋靠着娇娘的肩膀道:
“我有娘亲这样的娘亲,也是我在这凡尘的福气。”
汪兰默默望了一眼苍天方才对眼前母女道:
“你们给我收敛的,赶紧去灶房烤火,免得你们的福气被病气给沾染。”
娇娘也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宁安,牵着她往灶房走去。
这时,院门再次被打开。
宋符带着吴村长跟着宋宁吉回来了。
三人进门没有看到什么,宋符问道:
“人呢?”
宁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娇娘也揉揉眼眶,一副我见尤怜的姿态将刚才事情进行一遍改编告诉不知实情的三人。
简而言之就是莫家人出尔反尔,想要再换回地。
汪兰和两老姨娘三人纷纷站出来一脸害怕的作证。
吴村长皱起眉道:
“这地又不是他们家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由不得他们,这事我会处理,你们就拿着原来莫家的地种。
要是莫家人闹事,你们就来找我,我帮你们处置。”
原先想着莫家人硬是要换地,本心打算帮帮宋家人,卖一个人情给宋成国。
没想到莫家人拿换地当玩笑。
吴村长真生气了。
宋符拱手向吴村长道谢,亲自送他离开。
吴村长离开宋家,有去找莫家人。
莫家人齐齐向吴村长告状,说他们被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给打了。
吴村长自然不信的。
他们纷纷要吴村长验伤。
吴村长给他们看伤。
就他们重伤的程度,他一点都不相信那是一个小豆丁弄的。
莫家人百口莫辩。
吴村长还给他们一番警告,不允许他们再去宋家闹事。
莫家人想到宁安的暴力,顿时飞也似的摇摇头,还向吴村长表示他们不会再去闹事。
随着莫家闹剧落幕,宋家的春耕也要开始了。
在宋家寻思要如何进行春耕时,吴村长给恶人村众村民带来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巡逻取消,打铁也取消,妇人做衣服的活计也暂停,大家都归家务农。
时间就是一个月,恶人村每户的地都要种上作物,否则会受到官府惩罚。
就这样,宋符没了外出巡逻的差事,不想去地里干活都不行。
同时,为了赶进度,在没有雇佣到人的情况下,宋符就将两老姨娘也给叫上,一起去地里干活。
宋家全家出动,不怎么会干活。
幸运的是他们得了巡视地里情况的吴村长指导。
花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将三十亩地都种上作物。
农忙时间易逝,转眼间就来到了五月初二。
这日对恶人村没有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对整个大庆来说是好事。
那就是内乱平息,灵王如今带军去往边关,要同蛮国全力开战。
然,这喜悦的消息还没有在村里八卦多少日,不好的消息在五月初十的时候传来。
那就是传令兵带着册子和抚恤银子来了恶人村。
很多户人家失去了亲人。
宋家人没有听到宋成国和宋成泰的名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而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家,他们的悲戚感染整座村子。
恶人村顿时陷入悲伤之中。
宁安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就很少再去巡视她家的庄稼,整日同哥哥们待在东屋练字。
直到五月下旬,恶人村的悲伤渐渐消散,人们又开始重新生活,宁安方才走出家门,巡视她家的庄稼,偶尔还会在村头坐那么一小会。
这日,宋宁祥陪着她坐在村头的柳树下,遥望河对岸。
宋宁祥顺着宁安的目光不由得好奇问道:
“安宝你在这里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