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令结束。
皮木义要跟着胡为,两个侍卫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了,或者是怕泄密,已经被处理掉了,几个房间就剩下了江河和皮若韵。
她要么拉他去自己的房间,要么自己到江河的房间。
主动、放纵,一次又一次。
她说:“你不留下,我得把最美好的记忆留在这里!”
七天后,江河被带上一辆卡车。
车队驶出冰城关东军驻地,出冰城城区一路东南,几个小时后到达张广才岭。
据说,这里也有抗日武装活动,鬼子之所以今天把列车上行刺的两个人带到这里行刑,就是要堵着门打抗日武装的脸:敢出来吗?不敢出来你们的两个人就要被干掉!敢出来正好,顺应了“引蛇出洞”!
七天过去,这两个人应该是没有再受刑,虽然身体虚弱,但已经能够自主行动了。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脚上穿着裂开了大口子的破棉鞋走在冰雪寒天里,每一步走得都万般艰难和痛苦。
“周桑,他们半个小队陪你往前走,大队人马就在不远的后面,没有情况你就把他们两个干掉!”皮木义一脸的奸诈。
要是有情况呢?
江河是不是就成了对面的标靶?
一个7人的日军小队在一个小队长的率领下押着两个俘虏往前走。
踩着没膝的积雪前进了一袋烟功夫,江河试着问日军小队长:“我们还需要走多远?”
那个日本军曹不明所以地看着江河眨眼。
这个货好像听不懂中国话!
江河心里一动。
又向着整个日军小队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我们还需要往前走多远?”
所有的鬼子面面相觑,一脸懵逼的样子。
江河好像受不了寒冷的煎熬,忽地飞起,一脚一个将两个俘虏踹翻,嘴里却是说着:“他们听不懂中国话,稍后我干掉他们,你们两个不要回头只管跑!”
岛国鬼子看江河折腾两个俘虏,都停下来哈哈大笑。
两个俘虏被江河踹翻后先是大怒,之后听到江河的话又是一愣,随即把目光投向后面。
鬼子大队已远远抛在身后。
但两个人搞不明白江河说的是真是假。
江河踹着两个人跌跌撞撞前进,慢慢和停下来看热闹的七头鬼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又前进了一里多地,已到了老林子的边缘。
在鬼子们的眼里,眼前这两个俘虏马上就要引颈待戮了,他们拄着枪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正待要动手,老林子里一群飞鸟突然冲天而起。
江河一个前扑,把两个戴着手铐的男人扑倒在地。
身后的鬼子还在懵逼,前方的雪地里的几个雪堆突然炸开,几个人影跳出来,手里的各式武器朝着七头鬼子一齐开火。
江河扑倒了两个汉子,给雪窝里出来的人留出了射界。
紧接着,林子里一队衣着杂乱、枪支杂乱的队伍冲出来,快速向这边移动。
江河一个翻身,看到身后的七八个鬼子已倒下五六个,他一边扭头朝地上趴着的两个人脑袋一侧开了两枪,看样子像是把两个俘虏干掉了,一边扭回身背起一个受伤的鬼子迅速后撤。
看起来是在救助伤员,实际上是为了防止林子里出来的人朝自己背后开枪。
另两头鬼子一边还击,一边呜哩哇啦跟在江河后面迅速向后移动。
大队鬼子压上来的时候,对面的队伍就像毫无征兆突然出现一样,迅速消失在老林里没了影子。
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俘虏的“尸体”。
雪地里留下的只有几具岛国鬼子的尸体和一摊摊血迹。
皮木义来到江河面前上下打量,冷不防被江河伸手抓住脖领子,一个背摔狠狠撂在雪地上:“你个王八蛋敢阴老子!”
皮木义被摔得七荤八素,刚躬着身子往起趴,又被江河狠狠一脚踩在背上。
“不怪我,都是川岛君的主意!”皮木义被灌了一脸的雪,“是太君对你的考验。”
“考验你麻了个壁!”江河一脚把刚直起上半身的皮木义踹了个四仰八叉。
“周桑,你的是这个!”那个叫川岛的鬼子示意两个鬼子兵拦住了狂怒的江河,冲江河伸出一个大拇指。
江河不屑地冲他吐了口唾沫。
这头鬼子不但不以为忤,还上前拍了拍江河的肩膀。
江河没能打造出来什么防弹衣,但身上的鬼子替他挡下了至少两颗子弹,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