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家一片喧哗吵闹,那宽敞的屋子里,哭泣声如幽灵般在空中回荡着,声声凄厉,令人心碎;邻居李爷爷赶忙给刘凝蕊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了她大概情况,想让她来家看看。
原来是,经过医院详细的检查后发现,刘冰蓝竟已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而这孩子的生父,竟是刘凝蕊的前男友——张皓;
当刘冰蓝鼓起勇气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知张皓时,满心期待着他能勇敢地承担起这份责任。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张皓不仅没有丝毫担当,反而对她恶语相向,甚至公然怀疑她腹中的胎儿并非亲生,并毫不留情地辱骂其为“野种”。
刘冰蓝面色凝重地回到家中,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大声地嚎啕大哭;继母张寒香闻讯匆匆赶来她的房间,轻声抚慰着。
听闻此事后的父亲刘秉渊赶忙从公司赶回来;他怒不可遏,他冲进房间,对着张寒香,面色一沉,抬手便是一巴掌;气急败坏地吼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如此不知廉耻,简直把咱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张寒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面对丈夫的斥责,张寒香心如刀绞,但仍强忍着泪水试图安抚道:“老公啊,她毕竟还小,很多事情都不太懂,一时糊涂才酿成这般苦果……”
可此时的刘秉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打断妻子的话,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她还小?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早就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被丈夫这么一吼,张寒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痛苦,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地质问刘秉渊:“你整日里只知道埋头工作,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在家陪陪我们母女俩;如今女儿出了事,你怎能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呢?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许久之后,刘秉渊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眼下正值公司非常时期,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必须打掉!”
刘冰蓝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拼命摇头,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在眼中不停地打转;那满含哀伤与绝望的声音颤抖着响起:“爸,不要啊!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要打掉这个孩子……”
这句话也犹如一记晴天霹雳,毫无征兆地狠狠砸落在张寒香的心头上,将她整个人都击懵了。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深爱无比、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绝情的男人,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打掉?刘秉渊,你怎能忍心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蓝蓝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张寒香气愤地质问着,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
然而,面对妻子的指责,刘秉渊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反而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哼,如果真是我的女儿,又怎会做出这般不知廉耻、有辱门风的事情?居然还敢背着家人跟自己姐姐的前男友私通!”
刘冰蓝紧紧拉住父亲的衣袖,苦苦哀求着:“爸爸,我对张皓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们之间是真爱啊,请您相信我!”
可刘秉渊丝毫不为所动,他冷漠地甩开女儿的手,无情地说道:“既然你们是真心相爱,那张皓为何不肯承认这个孩子?甚至还口出狂言称其为野种?”
说罢,刘秉渊猛地转过头,用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张寒香,语气冰冷地威胁道:“这是你的好女儿犯下的错,你必须亲眼看着她把这个孽种打掉,不然的话,你们母女俩就一起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别再回来!”
刘秉渊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后,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将身后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随着房门被重重关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母女二人相对而坐。
此时的张寒香心如刀绞,她迅速起身来到女儿刘冰蓝身边,伸出双臂紧紧地将泣不成声的刘冰蓝拥入怀中,轻声抚慰道:“蓝蓝啊,要不咱们还是听从你爸爸的意见吧,先把这个孩子打掉;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孩子总会再有啊。”
然而,刘冰蓝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揪住母亲的衣角,晶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滴答滴答地不断滚落而下,她那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此刻因为哭泣而变得异常沙哑和哽咽:“妈,求求您,不要这样说!我爱张皓,爱得那么深、那么真!只要我能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张皓一定会回来迎娶我的,到那时,我就能堂堂正正地成为他们张家的少夫人啦!”
望着眼前满脸泪痕、神情凄楚的女儿,张寒香的心都要碎成无数片了;可是,冷静思考之后,她又觉得女儿的话不无道理。
那张皓家虽说不上是什么豪门望族,但家境也算颇为殷实富足;待到刘冰蓝顺利产下孩子,去做个他与孩子之间的 dNA 检测,如果结果证实孩子确系张皓亲生,即便张皓如今对刘冰蓝已不再上心,但血浓于水,面对自己的亲骨肉,想必他终究还是会心慈手软的。
想到此处,张寒香稍稍定了定神,赶忙温柔地拍着刘冰蓝的后背,宽慰道:“好孩子,既然你如此坚持,妈妈支持你。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安心养胎便是。至于你爸爸那边嘛,有妈妈替你顶着呢,你放心好了。”
刘冰蓝点点头,慢慢停止了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