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陌逃出威远侯府后,没有回颜家。
只见他左转右转的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然后踉跄着敲响了院门。
“咚,咚,咚”声音清脆且有节奏。
不久后,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者探出头来问:“何人叩门?”
颜陌看着他问:“是顾伯吗?”
对方听他这么问,稍微迟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问:“你是?”
颜陌没有回答,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递给对方,那老者看到后一惊:“少主?”
颜陌强撑着身体点了点头。见他点头,老者赶紧将人扶住带进了院里。
“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大夫!”小院呼啦一下子就忙活了起来。
这边颜陌生死未卜,那边颜如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夜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让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错了,一定是自己神经错乱搞错了,睡醒了就好了!
狠狠闭上眼,颜如玉强迫自己入睡。
但是肿胀的嘴唇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死的颜陌强吻了自己。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过,既没有给过对方什么信号,也没有刻意勾引对方,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个男子身份。
男子?
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颜陌喜欢男人?
老天啊!颜如玉觉得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这可如何是好?颜沧怎么办?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想起颜沧,颜如玉想也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
就这样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合眼。
同样没有合眼的还有江樊,担心颜如玉担心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一个熊猫眼敲响了颜如玉的房门。
“晏清,你起来了吗?我进来了”说着就轻轻推开了房门。
颜如玉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正呆呆的望着上空。
江樊走到床边坐下,紧张的问:“你还好吗?”
颜如玉收拾心情,坐了起来,强颜欢笑的说:“江公子,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看着失去了光彩的颜如玉,江樊心里有些难过,甚至有些恼怒,有点后悔昨天没有将那个闯入的人抓住打一顿。
将颜如玉的东倒西歪的鞋子拿过来放好,然后说:“走吧,起来吃点东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风光霁月的江公子竟然给自己拿鞋子,颜如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鞋子穿好,说:“公子先去,我洗漱一下马上就来。”
江樊看她不是公子就是江公子的叫着,心里有些不得劲,犹豫着问道:“晏清,我们是朋友吗?”说完紧张地盯着对方,不敢错过一丝细节。
正在提鞋的颜如玉听他这么问,一愣,然后笑着说:“当然,我们不仅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我们也是朋友。”
江樊听后脸上里面露出了笑容,接着说道:“那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江樊,我的名字叫江樊。”
颜如玉听到他的话后,笑了。心说我当然知道你叫江樊,这不是为表示对你的尊敬才喊公子的嘛!好吧,既然你那么在意,那就叫名字吧。
于是她回答道:“好的,江樊。”
江樊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这样好听,听着颜如玉叫自己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重重的点头答应了一声:“哎!”
颜如玉看着他那呆傻的样子,心情都好了许多。
收拾了一下心情,说:“走吧,先去用早饭,然后开始今天的治疗。”作为一个职业大夫,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病人。
“好!”江樊又是重重的点头,然后一天脸上都挂着笑容。
就这样,颜如玉强撑着在侯府又待了三天后,结束了对江樊的治疗。
这一天,知道颜如玉要走,威远侯夫妇都来了。
将准备好的丹药和药方放到桌上,颜如玉拱手说道:“侯爷,晏清幸不辱命,已为公子完成了前期治疗,后面只需按时服药,再加以锻炼即可以慢慢恢复。”
江临站起身对着颜如玉深深一礼,说道:“晏公子,所谓大恩不言谢,此后若有用得着威远侯府的地方,尽管吩咐。江临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颜如玉听后没有推辞,答道:“多谢侯爷,那没有什么事情,晏清就告辞了。”
这时江夫人将一个匣子递了过来:“晏公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不要嫌弃。”
颜如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道谢:“多谢夫人!”
然后转身看着一旁情绪低落的江樊,笑着说:“江樊,我要走咯,你不送送吗?”
江樊抬起了通红的双眼,站起身,走到颜如玉跟前说:“晏清,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颜如玉听后笑着答道:“当然,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定会好起来的,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再见面了呢。”
江樊听后重重点头:“好!我一定好好按照你说的做。”
就这样,颜如玉拜别众人,坐上了青晏的马车离开了威远侯府。
看着离去的马车,江樊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晏清不要把我忘了,等着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