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呢?”他问。
李云暖想了想点头,“看过了。”
魏好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她。
李云暖耸耸肩,不想过多解释。
原主记忆力超好,继承给她的时候,也没有受影响,原主看过的书,背过的知识点,她都记得。
除了没有关于二十一世纪的那段记忆外。
魏好像是在看魔鬼一样,看着李云暖。
这样的女人,他惹不起。
他把桌子上的书收好,准备抱出去,带着他阿娘去书局找掌柜退钱,卖的都是什么破书。
都是别人看过的。
李云暖见他把书抱走,她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见他出门还不忘记锁门,她暗自叹息了一声。
那日选择跟黑衣人回来,就想着能够打入敌人内部。
可这都四五日了,她连南宫煌的面都没有见着。
魏好拿着书进来的时候,她还没看出来这个人是魏好,猜到他是魏好,还是从他说话的语气,还有惯用的动作猜到的。
果然小炸了一下,他就承认了。
太蠢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作为南夷卧底活到现在的。
也不知道是陆行简蠢,还是魏好蠢。
南夷这么蠢的一个暗桩安排在这里,也不知道陆行简有多蠢,竟然没有发现。
喝茶喝饱了,她又百无聊赖的躺回贵妃椅了。
她太无聊了。
再这样关下去,她觉得她都要得抑郁症了。
也不知道陆行简怎么样了。
她又是叹息一声。
翻来覆去,不管换什么样的姿势,都不舒服。
肚子隐约也有点不适。
这种感觉…………不会吧…………
刚想完,突然感觉一股热流………
靠!
算算日子,她上次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陆行简离开的那几日?
这么快又是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现在怎么办?
这个世界不同于二十一世纪,是一个没有卫生巾的年代。
大姨妈来了,都是自己缝布包。
上次在护国公府有明月和玉华在身边。
什么都不用她做。
虽然感觉布包没有卫生巾好用,但是也没有其他选择,将就凑合也过去了一个周期。
没想到今日就这么来了。
这感觉不会错。
怎么办?她现在是个俘虏,没有实质性可言。
下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感觉这次大姨妈来,是被她焦虑过来的。
量都紊乱了。
来不及了,她连忙走到门口敲门,大喊,“有人吗?”
“有人吗?”
没有人理她,她有些气急,这么大一个客栈,一个人都没有吗?
她摇晃着门,门从外面上了锁,她怎么打也打不开。
只能大喊人来给她开门。
但是她喊了大半天了,还是没有人来理她。
也不知道那个魏好去哪里了,刚刚不都还在她面前献殷勤,给她送话本吗?
现在人咋不见了。
她有些颓败的收回手。
整个人也有些焉巴巴的,肚子连着腰间的酸胀感,还有某处地方的不适。
让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也没了想喊人的心思。
准备破罐子破摔,等下再来整理自己。
她捂着肚子无精打采的躺回了贵妃椅上,薄毯盖住肚子。
正准备用入睡来麻痹痛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李云暖偏头看过去,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见是那位哑巴嬷嬷,她想起身,可是肚子太疼了。
动一下就如同有根筋扯着她,她遂住手。
魏母站在门口清楚的看见李云暖脸色苍白,她面露惊讶,连忙走过来,对着李云暖好一阵比划。
李云暖动了动唇,她看得懂一点手语。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学过。
她知道魏母是在问她怎么了?
“葵水好像来了。”她艰难的动了动嘴。
本来想说大姨妈来了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在南庆国,她们懂不起大姨妈是什么意思。
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大姨妈就是葵水。
她也直接开口说葵水了。
魏母闻言点头,收了惊讶的眼神,对着李云暖又是一阵比划。
李云暖看完之后点头,“多谢您了。”
魏母有些意外这个姑娘竟然能看懂她的手语,她欣慰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出去了。
还不忘记锁门。
李云暖无奈的笑笑,原主的体质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来大姨妈都疼的要死。
就算换了内芯,这个体质还是没有变。
想当年,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大姨妈来了吃雪糕甜筒都没有事。
没想到到了这里,什么也不吃,反而会这么痛。
没多久,魏母就回来了。
她把李云暖叫醒,给她带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拿了好几个布包过来。
对着李云暖比划。
李云暖看完,嘴角动了动,“多谢嬷嬷。”
魏母闻言笑笑:“很少有人能看懂我的手语。”
李云暖嘴角抿了抿,声音有些虚弱,“恰巧学过。”
魏母知道她难受,闻言也不多问了,指了指里面,让她去屏风里面换洗。
然后自己先出去了。
李云暖艰难的把自己伺候干净。
拿着脏衣物,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好像现在以她的情况,她自己也处理不了这些东西,毕竟她现在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别人。
没怎么多想,她就把脏衣服丢在某个角落里,自己则舒舒服服的躺去床上。
还没沾床,门又被打开了。
是魏母。
李云暖一下子就站好了,有些拘谨的看着魏母。
魏母笑笑,她将刚刚煮的红糖姜茶端给李云暖,示意李云暖喝下去,对胃好。
李云暖在魏母的注视下,将红糖姜茶喝了下去。
只希望有些用,原主的体质她也是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么痛,腰都直不起来。
魏母见她喝完,满意的笑了笑,看见角落的东西,她又走过去捡起来,拿着出了门。
让李云暖好生休息。
李云暖看见屋子里还有个布包,正好等她睡醒了起来换。
便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安逸的躺在床上。
女人的这么几天,是最难受,也是最虚弱的。
尤其是原主这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小姐。
魏好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蜡烛都没有点燃,他纳闷的问魏母,“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