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从小到大闯的祸还能少了?”
“那是我以前少不更事,这不都老实好几年了吗?怎么还用老眼光看人。”
宋必达鄙夷的看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早些时日还做出了离家出走的事。
乔庆来眼见话题越来越偏,不得不出言打断:“宋营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哦,对,你们回来干啥的?”
“那啥,我们吧,丢的那份介绍信上也没写具体去哪儿,就是说来南边就医,所以街道那边没法证明,我们就是我们,所以只能先回来再想办法了呗。”
说着,于惠敏都觉得荒唐,没想到啊,有一天也让她碰上了,证明自己是自己这种哲学问题。
果然,活久了,什么见识就能有。
宋必达气啊:“你可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人脉还挺广的,街道连这种证明都给你开。
等等,你回来不是为了想办法,是找茬干架的吧?”
好家伙,得亏他提前将人截住了:“我让人再给你开份介绍信,你拿着赶紧的回去,听话,这里面水深着呢,别掺和进去了。”
“我要是想回去,还用得着你帮着开介绍信?我自己就能想法子,你甭管了,不找回这个场子,我才不乐意走。”
没等宋必达再开口,乔庆来略微说了来龙去脉和自己猜测,便问:“宋营长既然知道我们出城又入城,想必从昨天就关注我们了,或者说是暗中保护?
不如您说说,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的、如临大敌?”
说是如临大敌一点都不为过,一个小县城,竟然让一个营长在这里当便衣,他们两口子不会是踏入了什么风暴圈了吧?
宋必达不得不为他的敏锐暗赞:“行了,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那我就跟你们简单说两句。
半年前,我的一个战友转职,进了这边工安所当了工安,发现这边有些古怪。
经过他三个月的观察,确定县城里有股不明的势力在浑水摸鱼。
你们知道的,这里靠近边境,他又是部队出来的,情况不明的时候,自然就向部队求助了。
现在,整个县城除了我,还有不少同伴在盯着呢。”
“这是盯出问题来了?”
“嗯,你知道?”
于惠敏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多看不起我呢,好歹我也是在部队待过的人,要是没问题,你们早就撤走了,还轮到我们坐这里嘚吧。”
行叭,原来是猜出来的,还猜的挺对。
“现在这县城大致有两股势力,一股是小偷小摸的,这种倒是哪都有,不稀奇。
稀奇的是,他们跟黑市的人有合作,每次有看上的,就由偷爷想方设法的将人留下。
黑市的人或是蛊惑,或是威逼,将人引到他们的地盘后便动手。
最近两个月,在这里失踪的人已经有八个了,都是外地过来探亲的。
哦,对了,失踪的不止是妇女同志,还有健壮的男子。”
于惠敏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乔庆来,转头望向宋必达。
对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没错,以你们的经历来看,这是被人盯上了。
我们的人之前都是在外围盯梢,还是最近这十来天,才有人找到机会,打入了敌人内部。
但因为这段时间他们没犯案,所以并不清楚人被带走后,送去了哪,为安全计,你们还是早点走的比较好。”
两口子面面相觑,良久,于惠敏终于憋出一句:“他们玩得还挺花的。”
谁能想到呢,两方人马居然还会通力合作了,套用李团长的一句台词:‘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人是聪明的,就是没用在正途上啊!”
他们感慨他们的,乔庆来只有一个想法:“宋营长,如今我们已经被盯上,不把隐患拔除了,只怕就算走出这里,指不定还会出变故。”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从这里出发,一直到坐火车离开这地界,还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
就算在县城有宋必达的人盯着,但也指望不上,总不能因为他们两个就暴露了吧,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所以只能靠自己。
于惠敏适时提醒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们被盯上了,那你在找上我们的这一刻,就已经暴露了。
嘿嘿,现在你就是让我们走了,你好像也没法在这里留了在这件事上干些什么了吧?
话说回来,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宋必达捂脸,靠,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要因为报恩,过去提醒了,反正他们俩现在看来,本事也大着呢。
狠狠搓了几下脸,宋必达打起精神来:“我现在干的是配送工,西边这个片区的饭店、招待所,他们每天的供应都是我送上门,方便走街串巷,搜集消息。”
于惠敏点头:“那行,正好你家跟我家以前是邻居,这次他乡遇故知很开心,听说我们的介绍信丢了,于是收留了我们。”
“你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参与进来了?”
乔庆来点头:“我会保护好阿敏的。”
敢觊觎他宝贝的人,爪子必须得折了,不然他岂不是寝食难安?
“那行叭,我现在就跟上头打个申请,正好,我们正在查失踪人口的去向,如今有了你们这本就被盯上的,也能不着痕迹的接近真相。”
“嘿嘿,对了,你打报告的时候,将我们俩的名字换一下,我呢,叫邢必果,乔庆来叫言必听!”
对于这名字,乔庆来是没意见,他的意见早在出门前就已经提了,只不过,结果不理想就是了。
有意见的是宋必达:“不是,三个人的行动,凭什么我就要用真名?
还有啊,你们的介绍信不是丢了?那上头可是写清楚了名字的,现在换假的,不觉得太迟了吗?”
于惠敏幸灾乐祸的:“那谁让你一开始就用的真名?还有啊,我们丢的那份介绍信上,写的就是这名字啊。”
街道办都是熟人,找白姨开介绍信的时候,上头的名字可是她自己用可擦笔写的。
身为一个学生,这种小文具还是有滴。